動作愈發野蠻些,狠狠撞入進去的時候可以听到她咬碎在齒間的低吟,像是痛,又像是歡愉,一聲聲刺激得控制不住力道,咬噬著她的頸,想要將她撕裂吞下去
最後的時刻她被迫輕輕趴在沙發上,手搭著松軟厚實的沙發把手,指尖將沙發掐出一道道月牙痕,慕晏辰攬緊她的腰在背後猛烈地沖刺撞擊著,她縮肩顫抖得厲害,在忍受不住的時候顫聲叫的名力道卻更大更重,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發絲里,刺激著敏感的頭皮,撞入她最深處的一刻她無措地尖叫一聲,隔著她背後被汗水打濕的發絲咬上她的後頸
汗水淋灕,像兩只困獸的撕咬決斗一般
***
只是撕咬過後,是更深的絕望嚅
瀾溪只覺得好重,她的呼吸都要在浸濕的汗水里被堵得發不出來,稍微一動,卻感覺到放在己椒乳上的那只手,下面堵得很嚴,尚未撤出,酸疼歡愉的余韻讓她的聲音就要溢出唇邊,卻死死咬住,手指將沙發掐的更重
慕晏辰俯首,輕輕吻她妖嬈地貼在側臉上的發絲
罪惡,在如此清醒下已經被打上烙印緊
電話鈴聲竟然在這一刻再次響起,在深夜的豪宅里劃破靜謐的長空
「鈴鈴鈴……
慕晏辰緊緊抱著懷里被汗水濕透的人兒,俊臉倏然緊繃,也已經疲倦的雙眸緩緩打開,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卻感覺到她疲憊至極的身體也緩緩僵硬
——怎會忘,這里是慕宅
電話鈴聲像催命符一樣響著,刺著人的耳膜,瀾溪想要捂住耳朵,手卻被攥住,輕輕牽著她翻身環住己的頸子,她不想看的臉,索性埋首在頸窩里
慕晏辰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將她裹住,從她身體撤出的瞬間感覺到她一抖,抱著己更加緊閉拿起听筒
「喂低沉黯啞的嗓音在空氣里緩緩響起
「晏辰,還有件事忘記跟說——慕銘升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銘路家的那個兒子,算是的堂弟,應該知道,剛畢業沒有太大的出路所以已經同意讓到慕氏去鍛煉一下,也算是給二叔一個面子,假期後可能就去報道,留心
「恩……慕晏辰緩緩接受著的話,眸光沉靜如水,「知道
「瀾溪呢那丫頭睡沒有
懷里的人兒顫一下,慕晏辰輕輕收緊她的腰,薄唇在她發絲間輕輕摩挲,低啞道︰「……睡
瀾溪眼里澀味很重
她側過臉輕輕貼向耳側,慕晏辰深邃的眼眸里藏著一絲蒼白,以為她又要咬,輕輕偏過頭,一邊接著听筒一邊輕輕按住她的後頸一副任由她撕咬的模樣
後頸上的傷口卻一下被踫到,瀾溪疼得一顫,低吟出聲
空氣里的氛圍霎時變得緊繃起來
「晏辰,……慕銘升蹙眉,聲音變得很是詭異
慕晏辰臉色愈發蒼白,卻只是將她更緊地擁在懷里,手掌揉著懷里人兒後腦的發絲,緩著她的酸澀與緊繃,閉嘴不言
隔著更遠的距離,莫如卿臉色尷尬地快步來到丈夫身邊,搶過听筒直接將電話撂下,哭笑不得地柔聲勸解︰「啊,怎都不瞧瞧現在都幾點現在打電話給當兒子哪里不正常這個時間會在哪兒
慕銘升瞠目,半晌才徹底反應過來妻子說的是什意思
老臉漲紅,咳嗽兩聲,慕銘升抬起炯炯有神的眸試探問道︰「有女朋友
「像是有,莫如卿甜美地笑笑,美艷的臉上卻倏然閃過一絲濃重的擔憂,眉心劇烈跳跳,手臂卷丈夫的外套拿去掛,壓著嗓音里的顫抖問道,「瀾溪呢,沒說在做什
「之前打的時候說是在做功課慕銘升嗓音嗡嗡的,眉心蹙起,「當時晏辰倒是還在家,怎這時候卻跑出去瀾溪一個人,也放心
莫如卿的心髒被瞬間揪到嗓子眼
臉色微白,掛上衣服她順一下耳後的頭發,提醒己,不要亂想
輕輕轉著手上的金表,她美眸垂下,輕聲道︰「這個不知道……不過到底就快不是孩子,該懂的都懂,懂事也就愛不會出事,說呢
那幽幽的口吻沒有引起慕銘升的注意,「恩一聲指指行李箱︰「隨們去,去把帶的那桶龍井拿出來泡上……
莫如卿點點頭,拂去腦中不切實際的揣測,緩步走過去
***
安靜的慕宅里面,沉寂帶著一絲壓抑籠罩著一切,如若不是沙發上的一片凌亂的狼藉,真的就像什都沒發生過一樣
什都沒發生過
可瀾溪此刻還滿身疲憊而艱澀,軟軟縮在懷里,沒有力氣
半晌之後她輕輕爬起,不顧此刻的狼狽,不顧雙眸之間耗盡精力與心神的疲軟,攀著的肩膀,啞聲道︰「慕晏辰,們就這樣吧
倏然遠離的溫暖懷抱,倏然听在耳中的冰冷句子,讓慕晏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抬眸,剛剛在那樣緊繃肅殺的情況下都沉靜如水的目光,在這一刻,宛遭重創
薄唇淡淡抿緊,緊繃成一條線
咬唇,讓己疼一下,也永遠記得這種疼,瀾溪輕柔的目光看著,啞聲繼續道︰「把己給,兩次,就當做是們認識這久以來,給所有的好,還有所有的愛,不管對或者不對,慕晏辰,謝謝
一片蒼白碾過她的臉,她輕聲道︰「們就這樣吧
就這樣結束吧
她不恨不怨
慕晏辰定定看她,俊臉蒼白如紙,黑眸中閃耀著的劇痛,是她親手所刻上的
記得她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
——跟又不會有將來
——慕晏辰,佔有己親生妹妹的時候,是什感覺
——不放手,就己走,用的方式離開,再也不見——慕晏辰,把己給,就當做是曾經給所有的好,還有所有的愛,不管對或者不對慕晏辰,謝謝們就這樣吧
這就是她要對說的全部
可卻有些無法反應過來
回想著昨晚失控時對她的殘忍,還有她一整天的抗拒與胡鬧
知道她有怨,尤其,還有著毀天滅地的委屈,茫然不知所措的將來,所以承擔著,她再怎鬧都承受她要什都給哪怕她要消失,要死都沒有問題
可她要的卻是這樣——
卿從君旁走,相見不相識
當真以為……她只是鬧一鬧就算的
胸口涌起一片灼燒般的劇痛,海水一樣將人淹沒,無法呼吸,慕晏辰半晌才輕輕吸一口氣,忍著呼吸里的痛垂眸,輕輕去抓她的手,啞聲道︰「瀾溪……
們再談談
再談談
瀾溪卻觸電一般將手一縮,輕輕下來離一步遠
「哥,晚安她蒼白著臉,輕聲吐出今晚最後一句話
以後,一定會有一個人天天這樣對說晚安而前綴,一定是一個最親密不過的詞語,而不是們這樣,一個字,就隔千山萬水不可跨越的距離
她拿起己的睡裙,忍著渾身的酸軟澀意穿上,把外套丟給
慕晏辰垂眸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伸出去的手垂下來,在膝蓋上搭成一種最落寞的姿勢已經這大,已經活這久,可竟然拿這樣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毫無辦法
毫無辦法
一滴滾燙的眼淚落下,砸在腳背上,瀾溪咬唇,光著腳朝著樓上跑去,可她渾身酸軟,在踏上樓梯的時候終歸是力氣不夠,一腳軟下去,膝蓋「砰得一聲砸在台階上
「……她狼狽地跪下來,雙膝具痛,手撐住上面的台階,頓時磨開一大片的皮,觸目驚心的粉女敕里層露出來,鮮血隨之而出
慕晏辰被那一聲重重的墜落聲響嚇一跳
深邃猩紅的眸掃過去,定定落在那個跪在台階的人兒身下,下一刻,飛奔過去,將她整個綿軟的身體抱起,垂眸撞入她滿是眼淚與痛楚的眸子里
***
紀姚揪得頭發都掉也沒找到病房號
迫不得已想找個人問問,卻意外地看到走廊盡頭一抹英挺不凡的身影,正臨窗,俊逸的側臉忽明忽暗,紀姚一下子就有種跟革命黨會的感覺
她跑過去
「慕家哥哥,們家瀾溪……她本來想問們家瀾溪在哪個病房,可是對方听到她的聲音之後側過身來,竟是冷冽泛白的一張臉,氣場寒冽可怕,比那時候她們打架住院時看到的模樣還要可怕,紀姚立馬就發 ,頭皮微微繃緊
身後有人在喊︰「慕先生,慕先生
慕晏辰抬眸掃過她身後一眼,半晌垂眸,沉靜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臉上︰「倒數第二間,可以進去看她
紀姚僵硬點頭,待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她終是忍不住,輕聲提醒
——「那個,慕家哥哥,她愣愣的,用手指指己的唇,「這里,好多血
斑駁的一片,星星點點,已經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