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醉中的舒服(3000+)文/沐小烏
——「慕瀾溪,以後我保護你,我不**了,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瀾溪定定看他,水眸里透出一絲不可思議,好久都沒能開口說話。
她驚愕的,不是他突如其來的追求。
而是第一次听見有人形容女朋友,用「那些」來形容的。
這男人簡直是她生命里遇到的又一個極品飫。
她水眸清亮,將包里的開藥小票拿出來,走過去塞到他掌心里面,讓他自己拿著去開發票報銷什麼的,然後古怪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再見。
極品葙。
***
接到家里張嫂電話的時候,瀾溪剛打開門在玄關處換鞋,動作一愣,手機險些掉了!
「小姐?」張嫂慈愛的嗓音隔著電波傳過來。
瀾溪心里微顫,感覺撐著牆的手心都一片冰涼,嗓子被堵了一般,柔聲道︰「……張媽,你有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哦,我也是今天在醫院看到紀家的那個少爺,上前問他要了你的號碼,唉,從你走了整整四年都沒跟家里聯系過,你連個號碼都不讓家里知道……」
瀾溪心里一緊,雙手抓住電話︰「醫院?張媽你說醫院?!!誰生病了,爸爸嗎?」
張嫂頓了頓,半晌幽幽嘆息一聲︰「倒不是先生出事,是太太覺得不舒服過來醫院檢查一下,暫時還沒查出什麼病癥,也有可能只是神經緊張。」
一听是莫如卿,瀾溪莫名松了一口氣,可心還是吊吊的不能完全放下。
——她出什麼事了?
「小姐,您能不能聯系上少爺?」張嫂犯難地問道。
瀾溪一愣,下意識地知道她問的是慕晏辰。
輕輕咬唇,貝齒在嫣紅的唇瓣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她干澀的嗓音輕聲道︰「是莫如卿想要找他是嗎?」
張嫂嘆息道︰「是啊,四年前少爺也不知道怎麼跟太太鬧了別扭,偶爾回家也是不咸不淡的,現在生病總是想要見見兒子,可打電話過去總是助理接的,說他太忙……」
瀾溪長長的睫毛垂下,一只手月兌著風衣往里走,沉靜的小臉看不出情緒。
他的確很忙,沒騙人。
「小姐,你跟少爺關系好,听說他回國了,能不能聯系得上他?」張嫂懇切說道。
瀾溪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想著,她何止是能聯系上,她現在想擺月兌都擺月兌不掉。
閉上眼再睜開,她輕問︰「你們想讓我跟他說什麼?」
張嫂慈祥蒼老的嗓音柔聲道︰「小姐,你們有空,一起回來看看老爺和太太吧……」
半晌之後掛了電話,瀾溪蜷縮在床中央,許久無法回神。
奢華的慕宅,整整空曠了四年。
子女不該記父母仇,可是每次想起18歲的那個夏天,那個狠狠打在自己臉上的清脆耳光,還有父親那聲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瀾溪心里就那樣沒底。
想想要再跟現在的慕晏辰接觸,她就更沒底。
簡直心里發怵,頭皮發麻。
窩了一會听見手機響,瀾溪模過去接起來,迷迷糊糊︰「你好。」
「瀾溪。」柔和的男聲傳來。
「學長?!」瀾溪一個激靈清醒了,身體撐了起來。
紀恆淺笑,低低道︰「家里出了點事,陪我爸去檢查了一趟身體所以回來晚了,現在剛下飛機——你的事我已經听同事說了,現在有空嗎?我過去幫你看看方案,有沒有能幫得上你的地方。」
瀾溪腦子半天才轉過彎來,「你要現在過來?」
「你著不著急?我怕明天上班可能就沒空去幫你了。」紀恆輕聲解釋。
瀾溪看看腕上的手表輕輕蹙眉,低啞道︰「還是不要麻煩你了,剛下飛機應該很累,學長你去休息吧今天太晚了。」
紀恆屏息,深邃溫柔的眸子在夜色下閃閃發亮。
「瀾溪,我如果說不麻煩,你會不會同意我上去?」他突然輕聲問道。
瀾溪眸光一顫,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紀恆靜默半晌,嘴角倏然勾起一抹淺笑,柔聲道︰「晚安。」
掛斷了電話,那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在風里顯得俊雅肅殺,靜靜地在公寓下的馬路沿邊呆了一會,出租車兜兜轉轉繞到了他面前。
看他拖著行李箱,司機玩笑般地調侃︰「帥哥,看這架勢你是被女朋友給趕出來了?」
紀恆抬眸,輕輕掃對方一眼,不語。
可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了,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卻過門不能入,他勾著俊逸的唇淺笑,俯身打開出租車的後門,低低道︰「……我就沒有進去過。」
屬于她的那扇門,他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到底誰才能走得進去。
***
國宴居,十點半,奢華的頂級包廂內,飯局終于草草散場。
瀾溪晚餐只用幾個蛋糕店里的小糕點代替,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還握在手里,仰頭凝視著這家A市唯一的國宴級餐廳,只覺得更想退縮。
听威廉說地址就在這兒,她一直等到了夜里十點半。
又等了一會,里面終于有人走出來。
最前面的男人很眼熟,可是醉得厲害,一張臉硬是喝成了豬頭樣,被人架著腳步還打飄,背對著里面耀眼尊貴的亮色柔光,緊隨在後面的一抹修長的身影英挺不凡,透著幾分氣定神閑的味道,拍拍那醉醺醺男人的肩膀,低低說了句話。
男人笑起來,也拍著他的肩以示親密,這一看,瀾溪總算清楚了。
含在櫻桃小口中的一口礦泉水咽下去,驟然凶猛至極地咳嗽起來,咳得驚天動地!
——跟他一起吃飯的人,分明就是A市市委書記。
隔著一條深夜的馬路,慕晏辰深邃的眸光朝著對面掃了一眼,落在她身上,神情冷漠如常地收回目光囑咐眾人將領導們安全送走,接著徑自抬腳,朝著瀾溪旁邊停靠的那輛車而去。
瀾溪趕緊用手背捂住嘴,明眸圓瞪,盈盈一眼顯得勾魂攝魄。
威廉上前恭敬地打開車門讓慕晏辰上車,神色嚴謹淡漠,生怕出錯的模樣,回頭看到瀾溪,歪歪頭示意她從另一邊上去。
——可是這麼晚,她怎麼能確定他們要去哪兒?「你確定他現在還有精力跟我談?」瀾溪擔心地問道,「都快十一點了。」
威廉錯愕,看看手表再抬眸,輕笑一聲︰「挺早的啊。」
瀾溪心里更加震驚,小手撫模上冰冷的車門把手,視死如歸一般地上去了。
狹窄的車子里,酒氣燻天。
慕晏辰喝了不少,只是酒品涵養極好的他幾乎表現不出醉意來,唯一真實存在的就是難受的感覺,腦子爆炸一般地痛,胃里翻江倒海,難受得快死了。
車里的燈光靜靜灑著,他仰躺,手擔在額頭上,濃密的睫毛在俊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水……」他低啞地輕聲吐字,語調平穩得讓人听不出他的難受。
可是看得出來。
瀾溪蹙眉,這個時候在車里,去哪兒給他找水?目光倏然掃過自己喝過的礦泉水,臉霎時紅了,如果給他喝這個,他會不會介意?
輕輕擠過去,蹲下,試了好幾種姿勢都沒辦法真的讓他喝進去水。
瀾溪急出了一身汗,索性挽起風衣的袖口,手輕輕托住他頸下將他勉強撐起,自己坐進座位里面然後讓他的頭輕輕枕在自己腿上,然後將礦泉水瓶口輕輕對上他的薄唇。
慕晏辰卻沒了動靜。
瀾溪眉頭一蹙,忍不住咬唇,這男人,不是他要喝水的嗎?!
動啊倒是!
深度迷醉中的慕晏辰英挺濃墨般的眉輕輕蹙起,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像是更難受了些,他頭動了動,像是察覺到自己枕在一處柔軟的地方,這才徹底卸下警戒,舒服了一點。
可不夠。
覆在額上的長臂抽回,他側身轉過去,緊緊地撈住這一處柔軟,佔有一般。
瀾溪驚愕!
手里的礦泉水瓶都差點掉了!他竟然……竟然……
竟然埋首在她懷里,健碩有力的長臂擁緊了她的腰,沉沉睡去!
瀾溪小臉變得蒼白,水眸里盛滿不知所措,她上來是和他談事情的沒想到他會這樣,小手伸過去想把他的頭推開一點,不讓他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衣服里緊貼著肌膚流竄,可觸到他濃密的發絲,她鼻頭竟然一酸,手指更加深入,卻不是在推開他。
曾經無數次歡愛激情的時刻,她青蔥的手指也是這樣,極度依賴地揉著他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