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園會（2）文/南宮思
這想的話，還真的該勸父親早點回京，不過這事兒她肯定不能多嘴的，倒是從姨娘那不知道能不能說幾句
楚惜憂的心思早就放到別的地方去，沒過多久，錢家大女乃女乃過來請示，說是請諸位是主持今日的留園賞花會，這會子已經賓客雲集，就等著主人家
留園各分兩個相鄰的花園賞花，中間是用雕鏤窗格的走廊相隔，彼此間聲息可聞，看去卻是佳人如夢，很有些趣味
諸多賓客到留園，少不得聚在一起觀賞一番，文人***客早就在月復中勾勒詩句，只等到時候揚名
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例如現在跟程昱一起的柳裴然狃
程昱見好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笑嘻嘻地在邊上打趣︰「瞧那樣子，莫不是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柳裴然被打趣一番，有些羞怒，「那又怎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昱吊兒郎當地搭在肩膀上笑道︰「那可得努力，只是看這樣的佳人怕是被不少人惦記著，要不抓緊可不好辦柳伯父那里須得早點送信去呢鏍
柳裴然听提起父親，心中頓時被陰霾覆蓋
離開金陵的緣由程昱顯然並不清楚
柳裴然斂眉道︰「這事會跟父親說的
不過在這之前，也得弄明白楚惜情的心思
若是人家無意，怎好勉強
柳裴然胡思亂想起來
這邊楚家大少爺楚繼宗看到兩人，特意過來說話，程昱擅長交際，人正說得開心，朱昂卻插進來
「少言，也在，楚伯父是否也來，正想去給楚伯父問安
楚繼宗看到朱昂，臉色有些不在，朱昂跟家兩個妹妹的事情然是听母親提過，如今鬧得很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眼見朱昂在此，畢竟是世交，便也客氣地回禮︰「朱兄，家父也來，怕是跟友人賞景去
「令妹也來
楚繼宗蹙眉，淡淡道︰「嗯，大妹妹來
朱昂神色微動，就有些神思不屬，望眼往雕花圍牆另一邊看眼，不知在想什
楚繼宗見狀，心想朱昂現在不會還想糾纏大妹惜情吧，在這種場合要是鬧出什事來可是不好
想到這兒便拉著朱昂到一邊去說道︰「朱兄，不知道在想什，楚家的女兒也不是容得人胡來的，若是喜歡妹妹，就叫人去提親，這里是留園
朱昂被道破心思，俊臉有些尷尬，是的，是想見楚惜情，雖然是被楚惜情拒絕，可是仍然不死心
畢竟楚惜情也算有過初戀的甜蜜，雖然被楚惜顏橫插一腳，讓這些變質，但是現在的心仍然在左右搖擺
一方面想讓舊情人回心轉意，一方面又對新情人戀戀不舍
「咳咳，少言，只是隨意問問而已
「那然是最好
這邊柳裴然跟程昱二人對視一眼，程昱低聲道︰「听說朱家跟楚家是世交來著，朱昂這人倒是認識，平日里也是意氣風發的，不知道最近是怎的，中秀才反倒是滿月復心事好像听說朱家跟楚家有聯姻的可能來著
柳裴然眸光微動，見二人說完，臉上掛起溫雅的笑容，對朱昂打起招呼︰「不知道這位仁兄高姓大名
朱昂這會子才注意到柳裴然，但見豐神俊秀，溫潤如玉，極為出色，卻是從未見過，便上前拱手道︰「在下朱昂字子遠，繼之，這位是——
「子遠兄，這位是的好友柳裴然字夢白，游學路過紹興，特來探望的今日盛會，特地來參加
「柳兄幸會，怪道不曾听說紹興有這樣一位出色的人杰，原來是游學而來，柳兄來得倒是巧，正逢今日盛會，也是一場美談
柳裴然笑容溫而疏遠，既親切而又符合禮節︰「久聞紹興文風昌盛，今日恰逢盛會，倒是能見識一番，听繼之說朱兄是紹興的人杰，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欣賞朱兄的風采
楚繼宗有些詫異，對柳裴然的印象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才華橫溢但卻不傲，現在這番表現可是讓楚繼宗有些驚奇，不明白柳裴然何以如此做法
朱昂挑眉，這略帶些挑釁的語調怎可能听不明白，心下以為是個不服氣才華的想要跟比試，也不以為然
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聚在一起然是要比較比較，因此也是一哂道︰「柳兄客氣，看柳兄一表人才，定是月復有詩書氣華，倒是很想見識一番
這邊楚繼宗略微皺眉，程昱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听說楚家跟朱家有通家之好，看朱子遠也是一表人才
楚繼宗看一眼，說道︰「朱子遠然是一表人才
「那是，正適合親上加親呢，恭喜少言要多個好妹夫
程昱笑著說
楚繼宗蹙眉，不怎想談己家的家事，淡淡道︰「那是父母親的事，要看們如何決定
「那是當然，楚家那多女兒，總不好分吧
楚繼宗輕咳一聲︰「繼之亂說什，朱子遠再好楚家也只可能嫁給一個女兒
說罷，不以為然地看眼朱子遠，實際上因為兩個妹妹的事情，楚繼宗生來有些嚴肅認真的性格，朱昂這種行徑實在看不上眼，也就不怎樂意妹妹嫁給
現在大妹明明不肯嫁給，娶二妹就是，偏要糾纏大妹，這樣腳踏兩只鞋，難道還想娶兩個妹妹不成
程昱察言觀色，上去給朱昂柳裴然之間做事老，「今日難得相聚，也是緣分，待會各顯本事，到時候也在留園詩會的刊印詩集上留上一筆，不枉來此一遭
武昌侯世子楊錦深舅父一道來此招呼客人，慣是在京城貴族圈走動的人，為人八面玲瓏，這種場合然是處理得游刃有余，讓不少人都感嘆這世子的風度，稱贊不已
楊錦深心里卻念叨著楚惜情的事，想著待會能不能偷溜過去見見楚惜情，數日不見，竟是頗有幾分相思之情，忽而目光一轉看到在交談的程昱楚繼宗，眼神微動，又看到朱昂是
楊錦深哼一聲，想著己之情查到的消息，知道朱昂之前曾經跟楚惜情有過兩家默許的婚事，雖然沒有正式下聘書，但也算是默認，不想卻被楚家二姐攪合，如今這廝倒還敢在兩個姐妹之間糾纏不休，心中頓時大為光火
楊錦深眸光深暗，當然絕對不承認己是嫉妒，嫉妒這廝曾經跟楚惜情有過那樣親密的過去
有眼無珠，這樣的人怎配得起楚惜情
楊錦深眸光微眯，此刻那英武俊美的臉上，雙眸卻帶著些許狐狸般的算計，忽而唇角上揚，掩去那些情緒，優雅地上前交談
「這不是繼之，少言，也在
「世子——
幾人見，神色各異，紛紛拱手回禮
「剛剛還說找們呢，原來們在這兒——啊，這不是柳夢白，何時離金陵的
楊錦深這才發現柳裴然，腦子里想起那日初見楚惜情的那天，柳裴然正是萍水相逢贈名簫，送楚惜情那支簫，現在又出現在這里，這不能不讓楊錦深想歪去
「倒是許久不見子初，也是來紹興沒有幾日，今日來此，不會叨擾吧
「怎會呢，的才名是眾口皆知的楊錦深笑吟吟地狀似不經意地說︰「子遠不知道吧，夢白是金陵有名的才子，別看年紀不大卻是少年成名，已經考中舉人
朱昂吃一驚，看向柳裴然，這少年看起來比還些的樣子，居然就中舉人
朱昂己這個年紀中秀才已經是被人稱做年少英杰，沒想到人外有人，人家不聲不響的都中舉人，還如此淡然，怪道如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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