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之癖?文/南宮思
楚惜情低垂羽睫,她心中很亂,蹙眉道︰「我想現在先回家了。」
說著就直接繞過他轉身要走。
「楚惜情!」顧淵的聲音宛如數九寒冬,帶著碎玉般的淒清︰「我可以不逼迫你如何,但是,你就不要再給我折騰這些無用的笑話了。」
楚惜情知道他說的是柳裴然,垂眸壓下心里的煩亂,淡淡道︰「不勞侯爺費心。」
顧淵望著她下樓的背影,搖了搖頭愕。
他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不明白,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拒絕他。
難道他顧淵條件就那麼差,就那麼讓人看不上僳?
楚惜情一路下了樓,見自己身上也是狼狽不堪,衣衫不整,顯見方才的掙扎弄的。
她皺了皺眉,尋了水盆洗了洗臉,水中倒映著她的臉頰,波紋中碎裂成一片,可還是仿佛能夠看到她臉上的酡紅,眼楮里泛出的水霧,仿佛桃花一般嫵媚。
楚惜情心中一震,忙甩去這種情緒,整理了衣服,收整行裝,這才回頭去。
顧淵負手而立,目光帶著復雜,望著她時,更是情緒起伏。
「我,我要去跟表妹匯合,這就回去了。」
顧淵斂眸,淡淡道︰「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我便送你過去。」
楚惜情本來想拒絕,可是顧淵豈是容得人隨便拒絕的人,見外面已只是毛毛細雨,也不在意,大步跨出門去,淡淡道︰「走吧。」
楚惜情撇了撇嘴,心中卻是紛亂不已。
今日之事,實在是對她的一個極大的轉折。
其實她原本就只是想著找個能夠對她好,而她也不討厭的人,只要不要要求她全然地付出感情,像上輩子那樣,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顧淵這樣子步步緊逼,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心里自然就有種逆反心理。
瞧著在別人看來大抵是矯情和太傻,可是誰又有她的經歷呢,能夠遇到那樣的背叛,生死之間,要她這樣一個受過感情的傷害,為之付出生命代價的人,再度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她真的做不到了。
她只想緊守住自己的心門,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那就足夠了。
至于別的,一再要求她,逼迫她一定要付出全部,她做不到。
也許這樣真的很自私,可是,血的教訓,讓她如何還敢隨便相信男人的感情,她更願意保持距離,相信自己。
楚惜情看了眼顧淵,沒有再說什麼。
一場大雨,倒是將整個古城給清洗干淨,空氣煥然一新,大街上青瓦白牆,石板古道,在雨中也都洗刷干淨。
正有那花樹,在這雨後越發顯得鮮艷欲滴。
二人漫步在悠長的街巷之中,仿佛一瞬間整個世界只剩下兩個人。
吳倩倩幾個被趕走之後,實際上也就是被帶去了附近的茶樓等著。
這會子吳倩倩正是驚疑不定地問梅香︰「梅香,我表姐跟那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梅香苦笑道︰「奴婢哪里知道小姐的事,再說了,這種事怎麼好說得清呢。」
吳倩倩撅起嘴巴道︰「那怎麼行,雖然,雖然那家伙很厲害,可是我大哥也不差啊。」
梅香心中嘀咕,暗道,咱可不敢惹那位閻王爺,至于吳東河的心思如何,完全被梅香給忽略了。
她是楚惜情的心月復,卻是能看得出楚惜情完全沒有想過考慮吳東河的事。
這怎麼說起來,不過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這邊廂顧淵跟楚惜情出了三味書屋,一路行去,腳步也並不快。
顧淵望著這雨後古城,回眸看著楚惜情。
她其時仍穿著一身白衣,卻是男裝打扮,這樣與他並肩而行,卻是顯得十分嬌弱縴細。
眼瞅著這就到茶樓了,顧淵頓住腳步。
「他們在里面了。」
楚惜情咬了咬唇問道︰「那柳裴然那里?」
顧淵眉峰動了動,半晌才道︰「他能有什麼事,你倒是喜歡杞人憂天。」
楚惜情低著頭,苦笑道︰「不管如何,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侯爺了。」
「你欠我的總是夠多了。」
楚惜情一想也是,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也不必再為這些事情煩心了。
這麼一想,似乎也變得光棍起來,抬起頭道︰「好了,這就跟侯爺暫且告別了。」
顧淵哼了一聲,忽然伸出手,將她扯進懷里。
楚惜情吃了一驚,忙去看四周。
雖然這里是個小巷子,因為剛剛的雨而顯得淒冷了些,可是出來就是大街了,這樣的地方,他這般拉拉扯扯的,什麼樣子?
「別動。」他靜靜地看著她︰「也許你總是喜歡逃避,但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楚惜情,總有一日,你自會明白。」
楚惜情垂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你算得什麼花?」他挑眉打量著她︰「真不知道這支狗尾草,是何時被我發現的?」
「你——」
雖然楚惜情的養氣功夫已經被這個家伙給鍛煉得不錯了,可是沒想到她的功力還是不行啊,到了這時候還是差點被這廝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既然如此,也不勞閣下費心了!」
楚惜情氣哼哼地推開她,轉身跑進茶樓里去。
顧淵嘴角莫名帶了些笑容。
對這個女子莫名其妙的拒絕,似乎在這個調侃中發泄了惱怒。
的確,他亦不知道為何自己要看上這個女子。
她雖然看起來像是挺聰明的樣子,但是很多時候顧淵都覺得她迷糊得不行。
在感情問題上就更是如此了。
看起來,他真的像是在自虐。
但是,這一生,他征服過許多的難關,難道感情上他就無法攻克了麼?
雖然在外人面前他不是喜歡言辭之人,但其實他也是個心細之人,楚惜情敏感而莫名的拒絕,讓他感覺到迷霧重重,似乎在這個女子身上,總是潛藏著奇詭之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淵望著那矗立的茶樓,眸光變幻。
在離他不算太遠的地方,顧炎和鐵牛兩個也是剛好經過。
他們是听說哥哥在此,還處理了毛賊,特地找來的。
顧炎自來到紹興一直沒有什麼特別刺激的事情,這會子听說有打架的事情頓時興奮不已,拉著鐵牛就過來了。雖然他知道可能來的時候已經是戰場結束了,但是還是想過來湊熱鬧。
誰知道等他到了地方一看,人去樓空,顧淵跟楚惜情剛好已經離開三味書屋了。
顧淵從留守的人那里知道顧淵是去茶樓了,便屁顛屁顛地帶著鐵牛又殺了過去。
這哥倆腳程也是極快的,這邊廂剛剛趕上去,見到大哥帶著個熟悉的身影,凝神一看,頓時詫異道︰「咦,這不是楚家賢弟嗎,他怎麼會在這里?」
「嘿,管它呢,咱們過去一問不就知道了?」鐵牛這會兒卻是忽然間變聰明了。
「說得對,過去招呼一下。大哥這速度也太快了,這樣就把事情解決了,也不等著我們去湊個熱鬧。」
顧炎憤憤不平地說著,帶著鐵牛正要追上去,忽然間看到了之前的一幕。
他看到哥哥拉著楚惜情摟進懷里,姿態十分親密,說話間似乎更是姿態曖昧。
顧炎呆了一呆,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鐵牛懵然不知,奇怪道︰「他們這是在搞啥呢,難道說是楚家弟弟受傷了?」
顧炎卻是心思放到了一邊,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惜情嗔怒的樣子,接著跺了跺腳就跑進了茶樓里去,只剩下顧淵一個人面色不明。
「不會吧,我哥他怎麼會……」
顧炎完全不能接受。
這不可能,一定是他做夢了。
等到顧淵回眸出了大街,顧炎面色呆滯地看過去。
---真是要命啊,看了昨天我請假的親知道我是因為啥請假的,去了醫院今天,檢查了又檢查,才算搞定。不過現在這耳朵真的好難受,發炎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耳炎了?總之各種不舒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