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文/南宮思
「好熱……」楚惜情這時只是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著,一邊尋找著能讓她感覺舒服的環境。
所以,她直接就纏了過去,整個人靠在了顧淵身上,他的體溫比她要低,在此刻倒像是抱著一塊冰塊,因此上讓她感覺十分舒服。
「別動——」
顧淵悶哼一聲,聲音有些低沉暗啞,此刻楚惜情衣衫紛亂,靠在他身上,嬌顏酡紅欲滴,星眸欲醉,嬌軟的身體靠近,軟玉溫香抱滿懷,女子的甜香氣息在他鼻間徘徊,哪怕是顧淵這樣一個平時不近冷情的人,此刻也免不了呼吸急促起來。
若是別人倒罷了,可是,面前的女子卻是他想要的女人,如何有控制力去推開她愫?
因為知道她此刻是意識不清,顧淵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高風亮節,卻也不喜歡趁人之危,只是伸手想要推開她。
只是楚惜情仿佛一條美女蛇一般纏得死緊,始終不肯放開,一個勁地往他身上鑽靠,掙扎之間,顧淵的體溫也漸漸上升起來。
他畢竟是個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在懷,如何能夠坐懷不亂,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眼神有些灼熱俘。
他輕吟一聲︰「情兒,我的情兒……」
美人在懷,他拂過她的唇,眸光暗了下來,低下頭封住了那鮮艷的檀口。
「唔……」
楚惜情意識有些模糊,摟著他的肩膀,迷糊地回應著他,那無意識的動作卻讓男人的呼吸越發急促激烈起來。
吻從淺嘗,到深入,仿佛似細雨轉化成暴風驟雨,炙熱而讓人心神迷亂。
他將她壓倒在床榻上,沉重的軀體轉化成滾燙的情潮,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溫度上升,傳來男人女人的沉重的呼吸和喘息。
男人的手扯開了少女身上的衣帶,交領的上儒解開,白色中衣里面櫻桃紅的繡梅花兜衣襯得肌膚更如紅梅白雪,晶瑩剔透,溫膩的隆起更加顯出幾分撼人心魄的美態。
他的手握了上去,楚惜情嚶嚀一聲,睫毛顫動,似乎在為這陌生的感覺而戰栗。
唇舌纏綿,不知幾時,他的唇沿著白瓷般的頸項滑落,直到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梅紅的吻痕。
楚惜情感覺到渾身仿佛在燃燒起來,她似乎無法承受,卻又在這藥力之下有些迎合這種感覺。
顧淵抬起頭,他臉上的冰冷早在此刻消失了,眸中帶著無法抑制的火熱,他拍了拍楚惜情的小腦袋,在她耳邊問道︰「惜情,你知道我是誰嗎?」
哪怕是在此刻他仍然在克制著情yu。
楚惜情這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意識了,回答他的只是「好熱」這種詞。
他深吸口氣,苦笑了一陣,跟個意識昏迷的人說這樣的話看起來是很可笑,但是楚惜情的樣子也讓他冷靜了許多,情yu降了下去。
他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用這種趁人之危的手段,顧淵不屑為之。
也許這樣一來楚惜情醒過來,沒有辦法只能嫁給他,可他顧淵是何等驕傲的人,怎容這樣的情緒?
他伸手把楚惜情的衣服整理好,翻身坐了起來,平息情yu。
楚惜情失去了一個冷源,伸手又要去觸模,顧淵看她這個模樣,干脆一掌擊昏了她。
陳風這時候已經回來了,在那邊叫大夫熬藥。
不多時就熬好藥端來了。
顧淵親手喂了楚惜情喝下,又運轉內力使藥性盡快發作,也許是這藥物真的管用,所以半個時辰過後,楚惜情出了一身汗,便隨即昏睡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剛一醒過來,楚惜情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疲憊,努力許久才睜開眼楮,直到此時,才有些光線的感覺。
頭頂似乎是一片陌生的紗帳,周圍的氣息更是十分陌生,楚惜情正疑惑自己在哪,便听到旁有男人醇厚低沉的聲音傳來,如在耳畔︰「醒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到顧淵穿著單衣靠在床/上,中衣十分松散,半露出男人繃起的胸膛,一手拿著兵書,一手探出來試了試她的額頭,「瞧著倒是沒事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啊——」
楚惜情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她突然想起之前她中了春毒逃跑卻遇到顧淵,然後昏迷了過去,之後,之後怎麼了?
記憶里似乎閃過一些可怕的片段,楚惜情臉色煞白,低頭看到自己也是只著中衣,而且身上粘膩,渾身疲乏,十分難受,還有肌膚上面殘留的吻痕。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說明她之前跟這個男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
楚惜情尖叫起來,躲到了床里面,渾身顫抖︰「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混蛋,你趁人之危!」
顧淵怔了下,見她這般驚慌失措的表情,淡淡道︰「我怎麼趁人之危了?」
「你,顧淵你個王八蛋,你趁著我中了藥,你佔了我清白,你還算人嗎?我跟你拼了!」
楚惜情又氣又怒又羞,想起記憶里似乎她跟這個男人在做的事,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她本來還以為遇到了顧淵就安全了呢,也是,她怎麼忘了,他是個男人,是顧閻王,連男人都怕他,怎麼指望他像個正人君子似的?
楚惜情氣得不顧一切沖上來揮舞粉拳往他身上砸去,「你混蛋,你是偽君子,你不守信用,你欺負人!」
雖然顧淵不在意她揮舞拳頭打在身上那點重量,可是也不代表他喜歡被人這麼罵個不停。
顧淵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我什麼時候佔你清白了,若是真如此,你現在還有精神打我?」
楚惜情一愣,可是看著面前男人都跟她同床共枕了,而且她身上那些痕跡……
除了似乎第一次該有的疼痛感沒有之外,好像真的沒發生什麼……
她臉色陣青陣紅,咬牙道︰「你沒踫我?那我身上,身上怎麼……」
說到這里已經臉色漲紅起來,那種曖昧的情形,便是想想都讓她臉色發紅,心跳加速,忍不住轉移目光,不敢跟他對視。
「你中了藥,一直纏著我。」顧淵淡定地說。「你胡說!」楚惜情羞憤地反駁︰「我,我怎麼可能那樣!就是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趁人之危?」
顧淵忽然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若是真趁人之危,今日便讓你做我的女人了。我顧淵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喜歡勉強。」
楚惜情一時口干舌燥,推開他,躲在角落里,撇過頭道︰「誰要做你的女人,哼,反正你就不是好東西!」
他要真是什麼正人君子,怎麼會給她身上留下那些痕跡?
分明,分明是佔她便宜!
顧淵一手沖床邊的小幾上端起茶杯,「口渴了麼,你喝完藥出了許多汗,先喝些茶,待會再沐浴。」
楚惜情回頭瞪了他一眼,糾結地結果茶杯喝了,她的確是渴了,而且是口干舌燥。
只是在對面灼灼的目光下,她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仿佛在他面前整個人完全是透明了一般。
「這是,這是哪?」
「爐峰禪寺外面。」
楚惜情吃了一驚︰「啊,那怎麼辦,我這不見了,在廟里的家人還不鬧翻天了?」
「你不用擔心,我早就讓人去通知你的丫鬟,讓她守在你暫住的禪房外面,只告訴別人你剛剛拜佛受了點啟發,要抄寫佛經,暫不見客。」
楚惜情心中這才松了口氣,可是一想到那還要害她的張氏等人還在,頓時擔心起來,她不能在這里久留,回去遲了只怕要生變。
「我要回去了,不然出了事被人發現我不在寺里就糟糕了。」
「你若是擔心張氏,就不必了,她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沒工夫算計你。」
楚惜情吃了一驚,驚訝地看著他。
顧淵眸光幽深︰「不然你以為我如何會到這里來?」
「你都知道她算計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