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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大?」馬哥眼楮睜得老大,對于寧無缺的話,他顯然非常費解,跟本不知道寧無缺的是什麼意思。
「你父親,現在應該記得你了……哎……」寧無缺長嘆一聲,然後有些孤獨的身影走到牆邊,勉強伸出手,踮起腳,將那幅照片給取了下來,抱著巨像都到蘇靜身邊,無敵青春美少女正在假睡,寧無缺用腳踢了踢她身下的沙發,蘇靜便立刻醒了過來。
「啊!天亮了啊親愛的!」她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然後用眼中的余光看了寧無缺一眼,發現他一臉怪異的微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于是嘿嘿一笑,伸展這自己完美的身體,輕松地站了起來。
寧無缺笑著將她抱近了自己的懷中,點頭示意兩個孩,一只手夾著照片,一只手夾著美人,走出了大門,譚濤和馬哥對視了一眼,然後緊緊跟上。
「怎麼樣,熬夜累了吧?」秦晨拍了拍一個在面包車內目光渙散的弟,顯然,這家伙當真就盯著白潔家的別墅盯了足足一個晚上,此刻的秦晨提著香噴噴的早餐,叫醒了弟,然後開始換班,幾個弟也紛紛睡醒,開始分早餐吃,看起來都是這麼的輕松和諧。
寧無缺認為盯著馬龍,很有必要,第一,他需要知道馬龍真實狀態,他到底是大騙子還是真傻瓜,第二,他認為,肯定會有人來找馬龍的!同時,馬哥又不見蹤跡,寧無缺心中更是沒底,但是現在,心中如同撥雲見日的寧無缺也的確是時候讓他們收工了。
一行四人遠遠踏著紅艷的晨光一步一步走來,尤其是面前一對黑衣男女,更是讓車內的幾個弟覺得這人,仿佛成為了世界上的永恆一般。
「啊!是寧老大!」秦晨手下一個眼尖的弟看到了,立刻將手中的餃子吃完,拍拍秦晨,指了指四個人走過來的方向道。
對于秦晨的辦事,寧無缺還是較滿意,至少他知道買二手的面包車,而不是傻愣愣地拿著錢去買個嶄新的,若是嶄新的車,不管是開到哪里,想必都能夠引人注目吧。
「好了,這個暗哨解了!」秦晨跳下車來,卻發現寧無缺拿著一幅相片已經走到了車門口,秦晨看了看相片,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什麼,然後再看向他身後畏畏縮縮的馬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明了,而且很快就將要結束了!
「老大!那我們……」看到寧無缺要去撤掉崗位,秦晨心里有些緊張地道,顯然是在試探這位老大,同時對于老大如何計算自己的功過得失,非常有興趣。
從某種意義上來,秦晨和譚濤都是NJ黑幫的代表人物,如果培養的好,都將成為鷹幫在NJ的有力代理人,但是秦晨畢竟是叛變過來的,而且在寧無缺心中的分數還是不夠高,寧無缺還是下意識的將他最終PASS掉了,不過與此同時,對于兩個人的未來又有了一些希冀,就算秦晨不能當NJ鷹幫的龍頭,還是可以和譚濤兩個人相互牽制的,這對譚濤來,也同樣是一種能力的鍛煉吧。
「啊,一會你帶著譚濤一起走,現在幫派還是有大任務的!」寧無缺笑笑,心中將一切早就看穿,對于這子心中那點想法早就是了如指掌。
「是是是!」秦晨頓時喜不自禁,不過見寧無缺神色突然的變凝重下來,也馬上跟著心地嚴肅起來。
「走吧,跟我一起上去見識見識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寧無缺點點頭,然後敲開了白潔家的大門。
雖然是清晨,但是白潔和阿馬也早就起來了,對于阿馬來,他今天心中始終感覺有一種怪的念想。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他的早起習慣也的確是很正常。
白潔起床早自然是要盡早的去接班了,她已經是休息的夠久,似乎其他媽咪都開始搶奪她的資源了,尤其是白潔手下之前因為劉大鵬倒台而聚集的五六個頂級紅牌,此刻就剩下一兩個,原本那個鐘也還是算得上頂級妹,不過因為犯錯,被寧無缺搞到了三級妹,不過現在據也慢慢往上爬了一級,重新到了二級妹,只是因為家里的原因,似乎在夜總會內部到處舉債啊……
她雖然看起來和寧無缺親密無間,嬉笑怒罵仿佛都是很正常一般,但實際上,對于這個男人,她還是很規矩的,在工作上的事情,那就絕對不能帶進什麼私人感情進來,尤其是寧無缺,更是不會給自己什麼面子……至少,今天不能遲到。
寧無缺帶著一身緊身黑衣的性感蘇靜來敲門的時候,白潔還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心中一動,連忙叫阿馬下去開門,而自己則快速的精心打扮了一下,再花枝搖曳地走下了樓。
「寧哥!靜,哎呦,還有濤和馬啊,你們怎麼都來了,還真是稀客,寧哥,來就來啦,還帶什麼禮物呢!」白潔刻意地忽略掉站在最後面但絕對不是最不醒目的秦晨,然後掐起她那慣有的腔調開始調笑起來。
「好吧,這個就送給你了!」寧無缺隨意笑笑,便將手中的照片遞給白潔。
白潔連忙樂呵呵接過照片,只是隨意一掃,嚇得差點將手中的相片給摔下去,「天哪!天哪!這,這不是阿馬麼?這個,難道是,馬哥?阿馬?馬龍?你……你竟然就是馬龍!」
白潔縴縴素手直指馬龍,心中早就是驚駭的無以復加,更沒有任何掩飾,就這樣叫了出來,自己,竟然給馬龍飯吃,帶他回家!這些原本沒準都是事,可是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馬龍是四龍幫真正的龍頭!那就是寧無缺的敵人啊!自己和敵人一起,寧無缺該怎麼想呢!?
阿馬的心神早就沉靜如了這幅畫中,原本就是單核處理器的他,哪里還有閑暇理會白潔呢,他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遠處畏畏縮縮的馬,似乎一陣醍醐灌頂一般的靈感爆發,他的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天哪……天哪……」他已經是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寧無缺偏過頭去,心中已經是泛起了一陣波瀾,這種場景,一直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親人團聚,而自己有親人麼?父母又究竟是去哪里了?寧無缺拼命地找尋著兒時的記憶,不過的確是太過模糊了。
「狗娃!是你嗎狗娃!」阿馬仿佛是用盡了此生的力氣,加上了等候多年的愛,這一聲喊叫,並不能讓別人覺得,他是一個有著智力缺陷的中年人,而是一個偉大的父親!父愛,原本應該是深沉雋永,但此刻,卻是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馬在看到馬龍的一剎那,就下意識地想要躲開,緊緊畏縮在譚濤的身邊,當他看到父親的反常時,他明白,之前那個呆呆傻傻的父親又回來了,而且,腦子還是之前聰明了不少!
那一聲熟悉的狗娃,他等了十年!
「爹啊!爹!」父子二人沒有隔閡,沒有冷漠,帶著如此深情的呼喊,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帶著農村淳樸氣息的他們其實並不善于這樣表達感情,但此刻,他們還是給了對方一個狠狠的擁抱,來表達這仿佛闊別多年的感情,尤其是馬哥,他的少年時期,就是這樣忍受著,在許多人看來,農村父子,仿佛就是一種上下級的關系一般,父親放牛,兒子牽狗……卻不知道,其實那種純樸的父愛,更像一座大山一般。
譚濤鼻子微酸,他的父母,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反例,生于都市,長于都市的他,似乎都沒有這樣感受過父親的懷抱,據已經過世的爺爺女乃女乃,自己的父母當年為了上賭桌,輸掉女乃粉錢,就只給自己弄一點米湯喝了事。
「他們,難道就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麼?」譚濤用手抹了抹眼楮,似乎有些微微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