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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並不是代表著正午的時間,這時候的太陽剛好在最高處,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跟隨著秦晨以及譚濤來的幾個人已經是吃飽喝足,各自扛著槍,腰間掛著弩,叼著牙簽就跟兩位向導出門了。
兩位向導拿到了大筆的押金,每家這麼多的裝備,竟然全都拿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存了一個什麼樣的心思,不過他們卻知道,那厚厚的兩沓錢就被分別兩個塑料袋內,被譚濤收好,放進了衣服口袋。
山上的風景非常好,樹木叢生,金黃色的光影斑駁,尤其是在這秋日陽光下,整片山林都帶著一點頹廢的黃,不過許多常青樹依舊是堅挺地站在那里,讓這座大山變得尤其復雜起來。
兩位向導一個四五十歲,一個六七十歲,卻表現出了相當驚人的貪婪來,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于錢如此的渴望,這個年紀的人,本應是留在家里,帶帶孫子,干干輕活,享福的時候了,他們的腳步雖然因為某種精神力量而變得矯健,但是一舉一動都像這片山林一樣,充滿了暮色。
「方大爺,這還得走多久啊,怎麼現在鳥毛都沒看到一根呢?」秦晨手下一個弟手持長弩,這是標準的機械弩,金屬的弩身,堅韌的弦,都表現出了很專業的模樣,長弩的弩箭一共有八支,每支足足有半米長,全部插在一個牛皮套上,需要的時候再抽出來裝上。
「後生!你們別急嘛,老頭子走路較慢,你們得體諒一下!」方老頭抽著譚濤送過來的一包煙,很是老氣橫秋地道,因為秋天逮兔子,其實還是不難的,不過這麼一大群人擁堵在這里,那就真是有點難度了,他心中其實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肯定。
「嘿我!方大頭啊,剛才就是你跑到我家去吹牛的!現在又你老頭子不行!你特麼到底行不行啊,你們幾個後生也是的,都不跟大娘把話清楚就帶了這麼個老東□□,看吧,現在成了累贅了吧!」春姑話仿佛根本就沒打算留口德,一套一套的尖酸刻薄的緊。
譚濤尷尬地對著春姑笑笑,扛著雙管獵槍的他心中還是有些美滋滋的,這種槍,使用的是鉛彈,里面全是鋼珠,殺傷力驚人,雖然四龍幫用的警械,但是他相信,有寧無缺在,鷹幫只需要這麼一點點裝備就肯定能夠辦成大事,其實鷹幫需要的很簡單,就是一點點的還手之力而已,武器最終也只是一個象征性的東西!
方老頭顯然有些不樂意了,又和春姑爭吵了起來,不過他們都從來都沒有想過,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餡餅掉下來,帶個路就有上萬塊!其實兩個人還是仔細想過的,但始終模不出個頭緒來,只能認為是城里人當真是太缺這些玩意兒,所以才過來花大價錢買了。
譚濤和秦晨對視一眼,眼見著走到了密林深處了,譚濤突然尖叫起來。「不好!錢包不見了!給大爺大媽的向導費,還有大媽那一萬五的尾款!都不見了!」一邊著,譚濤將手中的獵槍扔到一邊,將全身上下都模了個遍,那緊張憂慮焦急恐懼神情,別中戲上戲中影北影了,進奧斯卡都仿佛一點問題也沒有!
「啊?」春姑和方老頭都被他這幅模樣嚇了一跳,錢沒了?那可不行啊,不然這路都帶到這里了,那不就是白搭了,到時候人家手中的家伙一退回來,他們歸還押金,那方老頭和春姑可就當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啊!
「錢怎麼會沒了呢!你這個後生,怎麼做事的!」春姑不滿地走上來,也將譚濤渾身上下模了一遍,語氣帶著一些很憤怒的態度,但發現的的確確剛才看到譚濤塞進上衣口袋里的錢了,這會怎麼會不見了呢?這種現實的態度,也著實是令人咋舌不已。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樣沒有發現什麼跡象,畢竟幾萬塊錢可不是數目,那可是好大一疊錢了,就算放在身上,那也是鼓囊囊的。
「方大頭!是不是你偷了!你!是不是!我看到了,明明錢就在濤身上的,也就是你離他最近了!」春姑將精銳的眼楮一個個地掃過這些城里來的後生們,然後猛然對著方老頭呵道,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的質疑同村里的鄰居來!
「春姑!肯定是你偷了!肯定是你!」方老頭橫鼻子豎眼地瞪著春姑,顯然是同樣以此作為回擊,貪婪自私多疑的本性暴露無遺,儼然大偵探一般,似乎抓住了什麼驚人的證據,肯定地道!原本兩個人就因為利益而產生的巨大矛盾,此刻突然更加劇烈了。
「嘿!我春姑做人做事,行的正坐得直!那像你個老東西,天天帶著一群姑娘玩,還偶爾模模揩油!看到人家年輕媳婦的肚兜內衣,巴不得上去聞一聞!我,就你這種老貨,半只腳都進黃土了,你怎麼還不積點德,心你孫子生兒子沒啊!現在又玩這種把戲,當真是不怕別人搜身麼?」春姑的唾沫直飛,一只蠟黃色的手指不停地對著方老頭指指點點,那頎長的臉和修長的眼楮都表現出一幅潑婦的模樣來。
方老頭氣得可不輕,原本就花白的胡子更是隨著喘氣飄飄然,之間他冷冷地咳嗽了一聲道,「春姑,就你這種人,還配行的正坐得直?想當初,是誰天天把村里那長得俊的後生往家里帶啊,還都是你兒子的同學!後來你男人知道了,還專門從外省趕回來揍你!要不是看在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村里早就把你關豬籠里,扔塘里去了!當初,我老漢可真是救了你一命!替你了不少好話!」
方老頭的話,同樣煞有介事,雙方開始不停地揭著對方心中最痛最狠的那個傷疤,陷入瘋狂,但是不管他們些什麼,這邊心情愉快的旁觀者卻已經是實在忍不住笑了,譚濤見時機已經到了,這才連忙插嘴進來,道
「兩位,我相信,錢不是你們偷的,你們再這麼吵下去也沒有用啊!錢能回來麼?我覺得還是去找找吧!」
「誰的!我看,就是他偷得!」春姑完全不理會譚濤的話,此刻對方身上丟了錢,譚濤自然就沒有了價值,更不被這個女人放在眼里。
「伙子!老頭子抽了你的煙,就跟你句真心話!這錢啊,肯定是她偷的!哼,不信啊,搜身!」方老頭不屑地看了春姑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道。
「搜身,對!搜身就搜身!」春姑眼楮一瞪,根本不在乎,顯然是有理走遍天下了,不對,應該是有理天下無敵了,這就是有些人簡單的邏輯,不管什麼事情,一旦站著理字,就一定得痛打落水狗。至于那錢,當然不是他們兩個人中的哪一個偷了,而是譚濤主動給扔在路上的。
兩老都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開始各自給對方搜身起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個是四五十歲的村婦,竟然做起如此下作的事情相互搜身起來,這令在場其他幾人原本嘲諷的心思,也收回了一點,這已經不是一種嘲諷可以表達的,這就是一種可怕的悲哀啊,就連譚濤也不禁有些後悔了。
春姑對于被這老貨吃了豆腐,毫不在意,只要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自己便有了理,有理了,自然就可以拿著這麼一個理干淨其他的壞事!
當然,方老頭也沒能被搜出兩袋子錢來,對此,兩個人又難得一致地開始著急起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樣吧,大媽大爺,我們沿路回去找找!回去找找!」譚濤得也挺實在,提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但是呢,我還是有個條件,如果找回了錢,我二話不,也不管今天能不能獵到野味了,立刻交錢!但是,我只交一個人的,誰先找到的錢,我就把錢給誰,不是一人兩萬的麼,現在一人三萬,另外一人,得辛苦費兩百好了,反正今天也獵不到兔子了!」
兩位老人此刻正是矛盾最為尖銳深刻的時候,哪里會不同意呢,紛紛冷哼一聲應道,他們對于譚濤掉錢的法,其實並不算太熱心,反而認為是這子玩手段而已,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城里娃,怎麼能跟他們這些老油條呢,這錢啊,沒準還是在他們身上,不過也不怕他們能跑掉,到了自己村子里來,哪有那麼容易走的?
譚濤對秦晨使了一個顏色,將身上的一盒子彈也拿出來放在地上,足足有四五十顆!然後跟著兩個老貨一起往下山的路上走去,三個人一起緊緊盯著地面,速度也慢了很多。
拿起了所有裝備,秦晨冷峻的眼楮掃過了身邊的每一個人,剛剛殺死自己親信弟的秦晨心情總算是稍微好過了一點,這次任務完成,自己得到的,那就太多太多了,足足二十件武器還有若干的子彈和利箭數不勝數,這可是赫赫功勞啊!
「現在事情就簡單了,我們先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只要他們找到錢,回來的時候看不到人就行!」秦晨微微冷笑,然後帶著幾個人往密林深處走去,他們也需要時間熟悉一下這些殺傷性非常大的武器。
譚濤帶著兩個老貨才走了大半的山路,十幾分鐘不到,就在路邊發現了那個黑色的塑料袋!他們兩個人,一個老了一個昏了,哪里有譚濤精明,更何況原本就是譚濤丟的,自然是又記號的位置了!
「是我先看到的!」春姑瘋狂一聲大叫,趕緊撲向率先發現錢袋子的譚濤,老方頭這才反應過來,畢竟年紀大了不少,急急忙忙地呼喊著,想要拿錢。
不過譚濤一把拿過錢,便冷冷地瞪著兩個人,道,「搶什麼?這是我的錢!是我自己找到的!」
兩個人的氣勢這才頓時一縮,他們還是忘了,這是譚濤的錢!可是,這錢包不是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發現的,這樣的分配,還是出現了一點點的漏洞啊,果然,譚濤很霸道地道。
「既然這錢是我自己發現的,我們現在又沒心情打獵了,就當給你們每人五百塊的辛苦費好了!」著,譚濤非常霸道地將錢包打開,抽出了十張,每人五張。
「蚊子腿也是肉啊!」他們雖然心有不服,可是人家伙子長得人高馬大,更是佔了理在里面,也就都不好什麼,只是突然轉念一想,將希望寄托在了這些打獵器械的押金上!每家五六千的押金啊!這筆錢,那怎麼的也地留住吧!
「那啥,兩位,我們還是回去看看他們幾個吧,如果他們還想繼續打獵,我們就接著剛才的生意,如果都不想了,我們下山,你們把槍的押金退給我,當然啦,春姑大媽,那點肉,我們還是要買的!」譚濤這時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乎根本不像那初來乍到的愣頭青,那兩個人也絲毫不在意這個變化,這一大筆錢的來來去去,依然是將他們弄得有些頭腦發熱,更沒有心思再看譚濤的轉變了。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