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茶雖然也是第一次來到漠北但是卻像是一個**湖般問秦部︰「挺出名的玄鷹堡是不是就在兒?」
蕊曉根本就不知道「玄鷹堡」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于是便漫不經心的說︰「那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出名的?」
秦部多看了她兩眼然後才說︰「這兒離玄鷹堡還有的一段距離.玄鷹堡只是一個江湖上的一個門派估計你也沒有多少興趣想要知道這個」
「可是它又不僅僅是普通的門派蕊曉姐你知不知道這個玄鷹堡在幾年在江湖上掀起多少風Lang?」明茶本以為蕊曉會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我不知道所以還是由你來告訴我吧」
而是蕊曉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明茶只好自己接著往下說︰「玄鷹堡雖然幾十年前就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但是這最近這十幾年中更加出名幾乎能與別的幾個著名門派相抗衡」
明茶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可是蕊曉還是沒有听出這里面能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她微微皺著眉看了明茶一眼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明茶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明茶並沒有氣餒而是稍微小聲了一些說︰「蕊曉姐我們現在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你至少也該稍微了解一下不然萬一在外面你隨口說一句‘陸家莊才是武林第一’說不定都能惹禍上身」
秦部听了明茶的比喻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他看向蕊曉臉上全是笑意但是語氣盡量認真的說︰「明茶說的真有可能幸好玄鷹堡和陸家相距很遠不然江湖上肯定不會有如今這樣的太平」
「真的?陸秋雙的父親和玄鷹堡有仇?」
「一個是武林正派一個半黑不白若是玄鷹堡是個小門小派就算了至少不會讓別人視作眼中釘」
蕊曉想了想然後說︰「也就是說玄鷹堡很厲害但是又不像是陸明正那樣是個好人但是又不算太壞別的人就看它不順眼但是也沒什麼機會除掉它于是也就根本不帶它玩是不是?」
秦部點點頭笑著說︰「沒錯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那究竟是陸家是厲害還是選鷹堡厲害?」
「這誰能知道他們又沒有真的打過肯定是都覺得各自厲害了」
蕊曉歪頭想了想還是沒覺得這里面能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她頓時又垮著臉看著明茶「這些人打打鬧鬧的也不怕傷及無辜江湖有什麼好的說不定哪一天明明不關你的事情更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可自己還是倒了大血霉了」
明茶擰著眉看著她臉上也有了認真思考的表情最後他搖著頭說了一句︰「我可沒有想這麼多」
蕊曉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對秦部說︰「這都是些刀口上tian血的日子你看看我挨了這些以後再看到旁人身上有能把人戳出窟窿的東西我都會老老實實的躲的遠遠的了我都奇怪了那些拿劍的人肯定也會受傷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怎麼就能敢往刀劍上沖的?」
秦部一直都認真的听著蕊曉說的話他只好將這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將感受說給她听︰「等到了那個時候便只想著往前沖而已哪還會想著什麼後果想想你拼死保護雲粼姑娘的時候你明明知道你自己會受傷可你有躲開麼?」
蕊曉立刻就想起了當劍刺進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的疼痛渾身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她會說即便有第二次她也不會躲開但是即便是在傷口慢慢愈合並且知道自己會很安全的現在她還是會覺得後怕她甚至會從噩夢中驚醒不是夢到自己沒有及時救下雲粼姐看著她眼睜睜的倒下要麼就是夢見自己死在那兒只有自己一身的血躺著連蕊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會這麼大可能是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傷害所以才始終沒辦法讓自己釋然解月兌
秦部見她臉色都白了于是便輕聲問她︰「怎麼了?」
「覺得傷口有些疼」蕊曉擰著眉說
秦部同樣也皺起了眉頭蕊曉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徹底痊愈但是至少也應該不會再疼了可是蕊曉那副坐立不安的難耐表情似乎真的很疼似的明顯不像是夸張明茶立刻就要去找大夫但是秦部卻喊住了他然後他溫和的對蕊曉說︰「你的傷口已經好了你自己也該能看到的」
蕊曉點點頭︰「我知道即便踫傷口都不會覺得疼了可是我就是感覺很痛疼在肉里的感覺刺痛」蕊曉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捂住了傷口的位置看樣子真的很疼
秦部連忙就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蕊曉的手上緩慢且溫柔的對她說︰「不是傷口疼你的傷口早該不疼了只是你覺得它在疼而已你只要不想著它就行了」
蕊曉為難的看著秦部心想這又不是自己說不想就能不想的若不是因為忽然提起這個話題來她怎麼會想到這個
秦部溫柔的掌心貼著蕊曉單薄的手背蕊曉始終沒有察覺而秦部已經恨不得將她的手緊緊的抓在掌心了他讓自己的嗓音盡量的平靜下來輕聲細語的對蕊曉說︰「咱們現在說點兒別的你可會騎馬?」
「應該不會」蕊曉不怎麼肯定的說
「什麼叫應該不會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我騎過馬但是都有人陪著我像是那種一個人策馬狂奔可沒試過」蕊曉仰著頭想了一會後然後繼續對秦部說「以前我是想那樣做的但是雲粼姐告訴我如果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就會摔斷脖子和腿或者磕花臉一輩子破相所以我不敢一個人騎馬」
秦部忍著笑說︰「你可以試一試你喜歡什麼模樣的馬白色的黑色的棗紅的?」
「白色的」蕊曉肯定的說
「等有機會你可要去見見我的那匹雪踏塵了通身全白只有四個蹄子是黑色的你絕對再也找不到第二匹這樣的馬」秦部有些驕傲的說
蕊曉想象了一下覺得那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秦部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獨一無二的驕傲
「那真的很漂亮我能看一看它麼?」
「恐怕不是現在那匹馬可不在這兒不過我還是會給你找到一匹全白的馬然後帶著你去馬場騎馬」
蕊曉朝秦部高興的笑起來︰「也許等我學會騎馬以後我就能騎馬去找青涯哥哥了而不是再在坐馬車」
秦部听到蕊曉在這個時候對宋青涯依舊念念不忘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蕊曉終于察覺到了兩人的手貼在一處雖然沒有連忙甩開他的手但還是微微紅著臉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明茶發現他正在同秦部帶來的兩個小廝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
蕊曉不知道明茶什麼時候城了擅談的人而他又能與旁人談些什麼稍後一個念頭忽然竄過她的腦中明茶已經十五歲了她應該和雲粼姐商量商量給明茶找一個更好的出路明茶察覺到蕊曉的視線便側頭看了過來蕊曉連忙沖他笑了笑而明茶也笑起來然後再次轉頭同他的新朋友說話看樣子他們正在爭辯些什麼
她轉頭看著秦部問︰「你同小九是師兄弟對不對?」
「是但是也不像是別人那種師兄弟我們之間有一位共同的師傅兩人一同跟隨師傅修習也不過才兩年的時間」
「你們還能有多少師傅?」蕊曉反問了一句然後低壓了聲音問︰「若是若是我想替明茶尋一個好地方你可有合適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送明茶去習武」
「只是這樣問一問都是忽然冒出來的念頭這還要听听明茶自己的意思還有雲粼姐同不同意只是覺得明茶這樣跟著我們也不是辦法……這事好像也輪不到我來操心還是留給雲粼姐來琢磨吧咱們什麼時候去騎馬?」蕊曉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秦部差點兒就跟不上了她的速度
「這你至少也該先同雲粼姑娘說一聲若是她同意我便帶你去」
「若真是這樣我就不用去了她才不會答應」蕊曉肯定的說
「她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帶你去」
「你是我的朋友對不對?」蕊曉認真的問
秦部點點頭蕊曉滿意的笑起來︰「你看既然你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雲粼的朋友就該站在我這邊對不對你若是不答應我那就是侮辱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了」蕊曉一邊說一邊親昵的將手扶在了秦部的手臂上拍了拍語氣中有循循善誘的意思
秦部終于知道為什麼雲粼有時見著蕊曉都是生氣的模樣了可是情誼那兩個字只有讓秦部點頭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