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香蝶下意識的就往邊上靠,曉若似乎也感覺到了來人的古怪,攢著梁香蝶的衣袖,給來人讓路。
馬車剛剛駛離他們身邊,一根繩子從馬車後窗飛伸出來,目標,直指梁香蝶。
四個侍衛立馬撥劍向那草繩砍去,護到梁香蝶身前,他們手中的菜在情急之下也掉到了地上。然而,那草繩卻超乎意料的硬,也不知是控繩的人技法好,還是繩子的柔韌性好,它竟然從四個侍衛身旁以詭異的速度穿過,然後如蛇一般纏到梁香蝶腰上,迅速收回。四個侍衛跟上馬車,想要拉回還剩半個身子在外的 王妃。
卻不料車里扔出一個白藥包,瞬時便炸了開來,四個侍衛條件反射地向後閃,然而,附近的人都只是接二連三的開始打噴嚏,並不是什麼毒藥。
「啊!」粱香蝶雙腳離地,一驚之下叫了出來。
就這麼幾個瞬間的時間,梁香蝶已被他們帶到了馬車里,而侍衛們卻是離那包藥最近的人,一個個都打著噴嚏停不下來了。
「快去……稟告王爺……」
之所以說是他們,是因為梁香蝶剛被扯到馬車里,就看到里面一男一女,女的手上還留著草繩的另一端。
「你們放開我!」梁香蝶掙扎著就要解身上的草繩,卻不料越纏越緊。
「 王妃,我們只是帶你去見一個人,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那名陌生的男子開口道。
「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誰給你們這麼大膽子抓我?」梁香蝶忍著腰間的痛,質問道。
「等王妃見了我家主人就知道了。」那男子依然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馬車行駛了一刻鐘後,他又拿出一塊黑絲巾,蒙住了梁香蝶的眼楮,「 王妃,失禮了。」
梁香蝶見掙扎無用,此時倒是安靜了下來。她雖被蒙了雙眼,但也懂得靠耳朵去猜測,這里是何處。听到一聲沉重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梁香蝶已經能斷定,一定是戶大戶人家。
終于等到馬車停了下來,那名一直不曾開口的女子扶著她下馬車,又把她腰間繩子所連著的部分交到梁香蝶手里,「請 王妃跟我來。」
梁香蝶拉著繩子跟她走,在遇到階梯時,她都會扶著她慢慢走。如是,過了幾分鐘。
她听到那女子敲了敲門,里面便飄出來一聲慵懶的聲音,「進來。」听到這聲音,梁香蝶恍然明白了,要找她的人,竟然是他……
那女子得到應允後,便拉著她向離間走去,隨即,是一聲輕微的膝蓋落地聲,「奴婢參見王爺,您要的人已經給您帶到了。」
「嗯,做得不錯,你可以下去了,吩咐外面的人,不到一更天別進來打擾本王。」
梁香蝶的眼被蒙著,所以看不到他此刻的模樣,但也大致猜出來了,他把她找來是為了什麼。
「是。」那女子領命,便退了出去,順帶著將門也關上了。
「梁香蝶,知道我是誰嗎?」那斜靠在床第上的男人,聲音依然是慵懶的。
「夙沙璨。」梁香蝶淡淡地說。
「呵呵, 王妃竟然還記得本王呢,」說著,他慢慢走下床,向著她所在的地方靠近,「不然,讓你想起來可是一件很廢腦筋的事。」
「靜王爺!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把我抓來,有什麼用?瑯很快就會發現的……」梁香蝶腰上的草繩一離開那名女子的控制,就松開了,她把眼楮上的黑絲巾給拉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夙沙璨。
對付夙沙璨最重要的就是鎮定,即使,他們已經有八年沒有這樣站在彼此對立的角度了,她依然記得。因為,她童年最大的陰影,就是夙沙璀和夙沙璨留下的。
「你說你那夫君?放心,他一時半會找不上來,等他找到你再我這,我想說什麼做什麼,也早就做完了。」他是真的長大了,比梁香蝶高一個頭還要多的距離,如看著獵物一般俯視著她,威壓,頓時就襲卷過來。
夙沙璨倒是很好心的把她拉到桌邊,親手倒了一杯水給她。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我還要回家。」她不接夙沙璨給她的水,這人的水,能喝嗎?
「哈哈, 王爺 王妃夫妻情深啊,我等了你一個月獨身離開王府,你就這麼急?」夙沙璨見她不接水,倒也不惱,輕輕向後一翻,茶杯就掉到了地上,留下一片的碎片和水漬,「我只是想彌補一下你嫁為他人之婦的遺憾罷了。」
「靜王,請您自重。」梁香蝶向後移了兩步,似在計算,從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
「不用看門了,門是鎖上的,沒有本王的吩咐,你出不去的,所以,認命吧,我只是想……跟你共度一夜春.宵而已。」
「哼,我看你的目的才不僅僅是如此,你不過是想借我打垮 王而已。」他看中的是她的身體?笑話,他府上的姬妾可謂是皇子中最多的,他還缺身材好的女人嗎?梁香蝶再細細一想,便明白過來,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把她抓來。
「呵,不錯,我知道你是夙沙瑯的軟肋,只要一踫到和你有關的事,他就不會再是那個精明睿智的 王,而是個發了瘋的猛獸。」夙沙璨說著,手已經向她伸了過來,梁香蝶堪堪避過。
「既然你知道是一頭猛獸,還敢去惹?」
「別做無畏的掙扎了,本王是念在昔日相識的情分上,親自動手,不然,大可找幾個市井的流氓混混來把你輪.奸了。」
「你!……」梁香蝶停步,抬頭看著他,想諷刺他,只會靠女人贏得對手,卻又不能說,怕激怒了他才是真正的無路可退。但她知道,他有那個膽量和本事。心里默默念著,瑯什麼時候能來救她。嘴上只好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來拖延時間。
「靜王爺,我可是記得,靜王妃對你痴心一片,你就這樣回應她的真心?」
「沐紫芸不管這些,我對她如何也不勞煩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