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瑯听聞之後微微一笑「那麻煩崔太醫了再給她開一些安胎藥吧.」
等到粱香蝶醒來時房內空無一人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似乎是在瑯的書房面前昏了過去而她現在在臥房內到底是誰把她帶回來的呢?
她剛想下床房門就被推了開來曉若放下手中的藥就跑過來跪倒在她面前「小姐您趕緊上床歇著太醫說您有些風寒要注意保暖特別是別讓腳底受了涼」她說著見粱香蝶依然絲毫不動她便用手心捂著粱香蝶的腳讓她又回到被窩里
「曉若是誰帶我回來的?」粱香蝶的聲音有些輕听在曉若耳朵里都有些微微的心疼都知道在王妃昏厥之後王爺根本就沒有進房看過她一眼
可她又不忍心讓粱香蝶傷心只能躲閃著說「當然是王爺了小姐你當時怎麼就昏過去了呢不然你就能看到王爺當時著急的表情了」
粱香蝶順時無言了看曉若的表情都知道她只是在說假話為了不讓她不開心而已「曉若如果真是這樣進來送藥的就不是你了」
曉若轉身去拿藥的腳步頓住苦笑著安慰道「小姐王爺很快就會來的他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說完端著湯藥走到床邊喂粱香蝶把這些她向來排斥的苦澀湯藥都喝光了才又從衣裳里拿出一包東西打開來放在粱香蝶面前「小姐你看這是王爺給你準備的蜜餞他還是關心你的不是嗎?」
夙沙瑯知道她不愛吃苦藥良藥苦口利于病這套言辭在她面前如何說都沒有用每次染了風寒都是他特地到粱府一口口哄著喂然後再喂她吃蜜餞的
她笑了笑並不多說什麼就算真的是夙沙瑯給的曉若也不會放在她的衣裳里而他恐怕到如今對自己的誤會都還沒有解除
「小姐……」曉若看她依然是悶悶不樂的樣子額頭也跟著蹙了起來
粱香蝶並不戳穿她她是為自己好她看得出微笑著接過蜜餞不緊不慢地說「我知道了可我現在頭還是有點暈暈的曉若你去休息吧我再睡一會兒」
這是逐客令曉若也無力反駁端著藥碗應聲退下
蜜餞一直被粱香蝶握在手心里一口也不吃治風寒的藥苦澀的很她也不願用蜜餞來減輕折磨有人說身疼就不會注意心疼那是不是她口中苦澀無比也可以不用再注意心中被他誤解的苦?
兩行清淚滑入頸中胸口如針扎般的疼她早該明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選擇了夙沙瑯就不能再選擇和葉陌桀繼續做朋友……如今錯誤的舉動讓她失了心尖上真正最重要的人
她把蜜餞放在了一邊整個人縮進錦被渴望能讓全身泛冷的身子感受一點點的溫暖幻想是不是下一刻她的瑯就會回來看她一眼眼前的這一切只是她的噩夢
她忍著哭聲月復部的突然一痛才讓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月事來了防範工作大概是曉若已經為她做好了房門口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她連忙抹掉了臉龐上的淚痕急慌慌的探出頭無論來人是誰她都準備裝睡
因為剛剛哭過她面朝著里側但喉嚨口的哽咽聲如何也止不住身後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卻還染了不少的酒味他來了是嗎?
「香蝶你沒睡對嗎?」他拉了拉被子粱香蝶清晰的听到他褪鞋的聲音一股冷風吹入被窩隨即是溫暖的身軀向她靠了過來夙沙瑯就這樣抱著她的後背溫暖的手繞過腰際停留在月復上
被他抱在懷中粱香蝶的偽裝再也裝不下去了委屈的淚再一次落下她知道她有錯可絕不是夙沙瑯認為的那般錯兩者的性質天差地別
「疼嗎?」他輕輕地按摩著听到她的哭聲也不安慰、不責問
粱香蝶輕輕搖了搖頭便被他扳過了身子與他直視她還有些不敢頭低下來又被他挑起還未給她一個是否原諒她的答復就先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後鼻尖嘴唇緩緩移下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兩下便就此打住
夙沙瑯拆去她頭上最後一根用來固發的釵子揉了揉她的頭孩子的事暫且保密吧他和她現在都需要冷靜他不想因為孩子而讓粱香蝶留下她如果選擇的是葉陌桀這個孩子他隨時可以為了她而拿走……
「瑯……你還生氣嗎?」她那天說的話都是實話但她也的確給葉陌桀寫過信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他不喜歡她以後一定再也不做了現在她抬眸就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布滿血絲想必也已多日未曾合眼
他抱著她避開話鋒眼里帶了些許的笑意哄著「我們現在不說這個你看你都把自己身體搞垮了先安心靜養嗯?」
「好……」見他有了些許的笑意粱香蝶便伸出手抱著他貼在心口上完全信任的交付姿態夙沙瑯的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略顯掙扎之色
「腳疼的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給你按按?」根本未博得她的同意他的手就已經先行向下從大腿開始給她按摩粱香蝶紅著臉手不知何時已被他拉到了頸後
夙沙瑯的手在她身上做的動作漸漸變了味道她微微屈膝整個人反而更貼近他等到她反應過來哪里不對的時候剛要喊停他已經先她一步停下了手中變味的動作摟著她不斷欲往後退的動作又是一記深吻
看她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的樣子他看似無辜的眨了眨眼嘴角上揚著「放心吧……我知道你月事來了不會傷害你的」
粱香蝶被看穿心事剛想生氣卻又想起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已經算冰釋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