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情舒服的倚在軟榻上,忽略某人無奈的眼神,吃著剝好了的栗子,感覺這人生還是蠻美好的。冷宇君則微笑著看藍雨情滿足的表情。
慕容雲心的眼楮則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看得藍雨情莫名其妙。
「雲心,有什麼問題嗎?」直到藍雨情吃下第四個栗子,慕容雲心還興致勃勃的盯著兩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沒啊。」慕容雲心雙手支著下巴,大眼楮一閃一閃的,長長的睫毛讓藍雨情很是妒忌。「我是感覺,情姐姐和洛君真的好般配啊。」
「噗。」吃栗子吃的口干正喝茶的藍雨情一听,被嚇到了,一口茶噴出來,讓蘭草更加無奈,趕緊找了白紗擦干淨。
「咳咳。」听到慕容雲心的話的冷宇君嘴角帶笑,讓藍雨情不掩飾的咳嗽了兩聲,耳根隱隱泛紅。
「演出開始了。」藍雨情見慕容雲心還要說話,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以免再從她的嘴里听到什麼驚人之言。
果真,慕容雲心一听到這話,趕緊轉過頭向大廳看去,大廳里熱鬧的人群已經安靜下來,張媽媽站在台上開始說話,便不再說話,滿臉興奮地等著。
「各位爺,今天是三月十五,想必各位爺也知道紅喬姑娘的規矩,我就不多說了,希望各位爺盡興。」張媽媽倒不羅嗦,直接進入正題,而後有長相俊俏的姑娘,或跳舞,或彈琴,那些男人們也都興致勃勃的看著。
「規矩?」藍雨情听了張媽媽的話,帶著疑問回頭看著向滿眼期待的慕容雲心。
「哦,就是紅喬姐姐不輕易露面,但是每個月的十五便會登台演出一次,至于演什麼,就由她自己選擇。」慕容雲心手舞足蹈的向藍雨情解釋道。「她的每次演出我都看,真的很好看哦。」
藍雨情無語的看著這個滿臉興奮地少女,她肯定還不知道紅喬的男兒身,對紅喬像姐姐一樣的依賴,可憐的紅喬大灰狼,要吃了這只小白兔的路還很漫長啊。
台上的姑娘換了好幾波,觀眾們卻還是很有耐心的等著,藍雨情卻腦袋一磕一磕的快要睡著了,讓她一個二十一世紀被各種娛樂節目荼毒的大好青年來看這些「純自然」的表演,簡直是比安眠藥還管用。
「情姐姐,快看,紅喬姐姐出來了!」正當藍雨情會周公之際,慕容雲心突然興奮的叫道,讓藍雨情瞬間清醒。
「啊,我看看。」藍雨情雖然沒有什麼興趣,但還是應著慕容雲心的話向大廳里看去,只見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拼命地往台上看,像是長頸鹿外牆外探去。
台上則很空蕩,開始的布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面大鼓,紅喬身著紅衣站在鼓上,似火,手里拿了一把細劍,低著頭,像是在等待什麼。
突然間,紅喬抬起頭,傾城傾國的面上流露出強大的自信,藍雨情開始好奇起來,雖然她不會打鼓,但也知道,能打出音律來不是喊容易的事,尤其是古代沒有別的樂器配合的情況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紅喬帶著自信的笑容,往藍雨情他們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隨後動了,像是縱橫于戰場的將軍,讓所有人不知不覺間仿佛身處沙場。
「咚??????」紅喬抬起右腿,踩在鼓中央,悠遠綿長的聲音以他為中心擴散開去,滌蕩人心,所有人都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他魅惑的眼楮里只有那鼓,那劍,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咚,咚,咚???」隨著紅喬的動作,大鼓顫動著,細劍在他手里好像有了生命,流光閃動間,竟是美得妖嬈,讓藍雨情再次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魅惑人心。
「咚??????」最後一聲鼓像,一場震撼人心的表演便結束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蕩氣回腸的身姿中,無法自拔,紅喬卻已經早早的退下,只余正中央的大鼓。
「真是精彩。」見過現代節目的藍雨情最先回過神來,感嘆道,在這古代的技術條件下,能精彩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世間罕有了。
「嘻嘻,真的嗎,真的嗎,是我無意間想出來的。」慕容雲心聞言抱著藍雨情的胳膊傻笑,讓藍雨情有些驚奇她的音樂天賦,也有些無語,這個單純的小姑娘啊,她或許是這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
「呵呵,雲心,你干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已經換了裝的紅喬邁步進來,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
「紅喬姐姐,演得真好,嘻嘻。」慕容雲心看見紅喬,立馬轉移目標,跑過去抱著紅喬的胳膊,笑得像是得到了夸獎的是自己。
「呵呵,就你小丫頭鬼主意多。」紅喬捏捏慕容雲心的瓊鼻,慕容雲心抱怨,卻沒有躲開,藍雨情心中不禁想到,其實這兩人看著也挺養眼的。
冷宇君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紅喬,怪不得這次演出沒有那麼漫不經心呢,原來是心上人的主意,表演的那麼賣力,紅喬感受到了他的玩味視線,輕咳了兩聲。
後來的演出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了,慕容雲心拉著紅喬一直嘰嘰喳喳說不停,紅喬有耐心的听著,藍雨情拖著下巴看戲,這兩人可比電視劇里的明星還要養眼,不看白不看,冷宇君則看著饒有興趣地看戲的藍雨情,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情。
幾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紅喬說是要送他們到慕容府邸,藍雨情也知道他的意思,不想當電燈泡,拖著冷宇君說是去吃夜宵。
「雨情,你真的餓了嗎?」冷宇君讓蘭草幾人先回去,自己則陪著藍雨情到街邊的小攤旁坐下,似笑非笑的問道。
「確實有點兒。」藍雨情坦言道,她真的是有一點兒餓了,冷宇君聞言笑出聲音,叫了兩碗面,隨後陪著藍雨情等著。
「帝君,這你吃得了嗎?」藍雨情听到冷宇君學著周圍別的吃面的人叫了兩碗面,有些懷疑的看著冷宇君,不是她看不起他,他自小生活高床暖枕,錦衣玉食,這種沒什麼滋味的食物他能吃得下,她可就真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