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梅太妃把手中的書放下,抱起小銘君親了親,讓他去玩,小銘君眼中閃過光彩,便跟著候在一旁的媛兒去了院子里。
藍雨情趕緊起身給梅太妃請安,梅太妃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叫她坐下喝茶,短時間的沉默過後,藍雨情開口了。
「師傅,您是否知道蕭貴妃她???」說到這里,藍雨情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得到的消息,梅太妃則早就預料般淡淡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藍雨情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師傅竟然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呆在這院子里嗎,怎麼能知道這個秘密的。雖然知道這宮中的人想必都不簡單,但這也太夸張了吧,藍雨情無奈的扶額。
「這個好像都不是秘密了。」帝君,秦蘭,現在再加上師傅梅太妃,說不定還有誰知道。藍雨情暗自想著,冷宇君什麼時候才會有所行動,遲遲未動是為了等蕭媚兒和她背後的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嗎?
梅太妃只是喝著茶,並不開口說什麼,雨情既然要留在這里,就必須有面對這次帝君對她的利用的覺悟。
「突地,外邊傳來媛兒驚叫的聲音。藍雨情與梅太妃俱是一震,迅速起身到了外面,卻發現蕭媚兒正掐著媛兒的脖子,而小銘君,被媛兒緊緊地護在懷里,眼中露出害怕的神情來,隱隱閃現淚光,卻抿著嘴倔強的不流下來。
「蕭媚兒,你瘋了嗎?放下他們。」梅太妃見到這情景,身子頓了頓,然後暴喝出聲,威嚴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俱是呼吸一頓。
梅太妃暴喝出聲,讓蕭媚兒身子震了震,隨後眼中露出瘋狂的神色,掐著媛兒的手又緊了一分,媛兒瞬間臉色發紫,卻還是不肯放下懷中的小銘君。
「哈哈,我是瘋了,冷宇君如此絕情,就不要怪我毀了他要守護的弟弟,還有。」眼楮赤紅的蕭媚兒突地盯上了藍雨情,眼神怨毒,好似要用眼楮將藍雨情千刀萬剮,咬牙切齒的開口。「還有你,藍雨情。」
藍雨情被她狠厲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暗自長吐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鎮定地開口說道。「既然你那麼恨我,以我換他們二人,如何?」
「公主,不可!」在一旁的蘭草驚呼道,藍雨情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暗自盤算著,這里幾乎不會有侍衛路過,只有靠自己了。蘭草眼中閃過擔憂,卻退下不再說話。
「你過來。」蕭媚兒思考了一會兒,抬頭盯著藍雨情說道,藍雨情聞言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先將人救下來,卻沒有看到蕭媚兒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梅太妃只是听見藍雨情的話後眼神閃了閃,沒有開口,蘭草急的團團轉,卻沒有任何辦法。
「好了,你放了他們。」藍雨情眼楮緊緊盯著蕭媚兒掐著媛兒的手,而媛兒,因為呼吸不暢早就暈了過去,只是還在護著小銘君。在說話的瞬間,藍雨情突然身子前傾,欲奪下二人,蕭美兒冷笑,避過藍雨情,將她反手掐住脖子。
「哈哈,藍雨情,你也有今天。」蕭媚兒忽地飛身而起,另一只手拎起昏迷的媛兒,連帶著小銘君。
「呃???」藍雨情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費好像都要炸開了,眼楮暴睜,緊緊盯著面前已經陷入瘋狂的蕭媚兒,沒想到自己竟然這般沒用。
「蕭媚兒,你若敢動銘君半分,我必定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梅太妃眼見蕭媚兒將小銘君從不知是死是活的媛兒懷中硬拉出來,骨骼碎裂的聲音依稀可聞,小銘君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卻是不肯哼半聲,急得眼楮都紅了。
精神有些渙散的藍雨情听見這話,心中苦笑了一聲,隨後有些自嘲,誰沒有最重要的人呢,有什麼好失落的,母親自然是最在乎自己的親生骨肉的。只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一個會把自己放到第一位的人呢?藍雨情腦中閃過冷子君。
「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蕭媚兒扔下媛兒,反而平靜下來,淡聲說道,隨後便要將小銘君自空中摔下,梅太妃看著她的動作呼吸一滯,隨後飛奔著沖向那抹玄色身影。
「噶???」骨骼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從梅太妃身上傳出來,梅太妃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來,藍雨情瞬間清醒過來,瞪著眼楮,心底著急,卻怎麼都動不了。
「母親!」小銘君睜開眼楮,看著身下的梅太妃,悲呼出聲,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滴落到下面的梅太妃臉上。
「乖孩子,不要哭。」梅太妃顫抖著失去小銘君臉上的淚花,輕輕開口,卻又一次吐出一口鮮血。
蕭媚兒見此情景,眼中閃過狠戾,掐著藍雨情的手慢慢縮緊,輕輕地開口,聲音虛無縹緲。
「你就慢慢感受這死亡的過程吧。」
卻在這個時候,不知自何方冒出一個黑衣人,臉上帶著面具,卻連眼楮都以黑紗遮住,直逼蕭媚兒而去,藍雨情看見他的身影,感覺眼熟,下一刻想起來,這黑衣人正是上次與劉謙對峙的人。
「你是何人?」蕭媚兒連連後退,躲閃著黑衣人的進攻,掐著藍雨情的手卻是仍然沒有放松,藍雨情卻感覺意識漸漸遠離,卻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暈倒。
黑衣人並不答話,對蕭媚兒進攻卻更進一步,蕭媚兒皺起眉頭,自己來時已經將侍衛遣退,不會有人知道的,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里,手中卻是不敢拖慢半分,躲避黑衣人的攻擊。
不過片刻,兩人已交手無數次,蕭媚兒漸漸落入下風,突地,黑衣人以迅雷之勢用手中長劍砍向蕭媚兒掐著藍雨情的右臂。
「啊???」被砍去右臂,血瞬間噴了出來,蕭媚兒臉色煞白,狂吼出生,向著黑衣人掠去,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將藍雨情用內力推至五米之外,隨後迎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