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聞言臉色白了白,她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打听,藍雨情看著,不多說,翡翠太單純,不適合那個大牢籠,但她若真的下定決心,她也不會阻攔。
「你若真的放不下,便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兩人的路,不好走。」終是不忍看她臉含悲苦的可憐樣子,把事情與她說清楚,至于她會怎麼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我???我想知道。」臉上閃過猶豫,聲音雖小,卻里含著堅定,不管結果怎麼樣,但是,現在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看著翡翠姐弟離開,藍雨情苦澀的笑了笑,自己還沒有翡翠勇敢,不敢吐露心意。她很害怕君哥哥會告訴她只當她是妹妹,更害怕因此而疏遠她。
在村子里住了五天,藍雨情一行人便回到了軍營,而孤心辰,藍雨情自那天晚上就沒見過他,秦元帥也在隔天一大早就回了營地。
而翡翠,把弟弟琥珀托付給村中的大伯,到驛館和藍雨情辭別,隨後便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藍雨情不知道。
回到營地,藍雨情第一時間是去看自己離開時正鬧誤會的小三和張末。
邁著輕快地步子往二營而去,卻看到了秦元帥,藍雨情本來想躲,但秦尚看見她後就直奔她而來,藍雨情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見過秦元帥。」為什麼以往對她視而不見的秦元帥今天會找到自己,藍雨情心里很是好奇。
「請公主隨老臣來。」秦尚說完便走在前面,藍雨情無奈,只好跟上去。
到了帥帳之外,藍雨情偷偷抹了抹汗,秦元帥走得太快了,她得小跑著才能追得上,平穩了一下呼吸,藍雨情跟著進了帥帳。
「你們干什麼?」蘭草的高聲質問讓藍雨情回了頭,門口的護衛正用兵器阻著蘭草,不讓她進來,藍雨情示意蘭草在外面等著,蘭草看了看她,隨後退了出去。
走到里面,秦尚已經坐在了正位,示意藍雨情坐下,藍雨情忐忑的坐著,等著秦尚發話。
「不知道公主是否知道,翼王殿下失蹤了。」
「什麼?!」秦元帥說出的話卻讓藍雨情從椅子上跳起來,隨後壓下心中的驚慌,穩了穩語氣。「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可有線索?」
「在我們走後半個月便失蹤了,帝君怕公主擔憂,便告訴老臣一直瞞著。」不急不緩的開口,讓藍雨情第一次有了揍趴這個元帥的沖動。
「那現在為何和雨情說了,是已經找到君哥哥了嗎?」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氣憤,眼楮直直的看著秦尚。
「還沒有,但是有了一些線索。」藍雨情心里咯 一下,還沒有找到,君哥哥現在安全嗎,還有,他身子不好,經不起折騰的。
「不知是什麼線索?」努力控制顫抖的雙手,只是微顫的尾音泄露了藍雨情的害怕。
「翼王殿下失蹤極有可能與大齊月兌不了關系。」秦尚嘆了口氣,翼王是在從雪山回來的路上消失的,連自小便跟著他的冷蠻也不見了,至于護送的士兵,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總之,翼王消失的很徹底。
藍雨情告別了秦元帥,惶惶忽忽的往營帳走去,蘭草連叫好幾聲她都沒听見。
君哥哥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消息,冷宇君卻瞞著自己,這一瞞就是這麼多天。藍雨情心里突然很怨恨冷宇君。
回到帳里,藍雨情便開始收拾東西,蘭草很奇怪,但看到她臉色不怎麼好,也不敢多做詢問,而是幫著藍雨情收拾。
藍雨情首先去了醫賬和醫者們辭行,之後又去了二營,與李虎他們道別。
藍雨情再次進了帥帳時,秦尚正等在那里,好像知道藍雨情一定會去似的。
「秦元帥,雨情???」
「老臣知道。」秦尚打斷了藍雨情要說的話,把手里的令牌遞給藍雨情,告訴她用這個能出關,藍雨情道了謝。
「老臣知道公主心憂翼王殿下,萬望注意安全。」秦尚轉過頭,叫了兩人進來,卻是在涼京曾經跟過藍雨情一段時間的李維兄弟二人,見到藍雨情,仍是毫無表情。
「這二人公主想必不陌生,就由他二人保護您吧。」藍雨情也不拒絕,道了謝,便辭行離開。
秦尚看著藍雨情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其實帝君根本就沒有讓他把這事告訴藍雨情,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出了軍營,藍雨情毫不耽誤,叫李維高價雇了一輛馬車,隨後便沿著官路一直前行,直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終于到了關口。
出示了秦尚給的令牌,一行人便沒有阻礙的順利出了關,又走了半日,就出了洛國,到了鄰國趙,一路上卻出現了很多大齊士兵。
藍雨情卻一直坐在馬車里,沒有心思去管其他,心里迷茫,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查,從哪里查。
藍雨情進大齊邊境的時候,永春關的軍營了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便是離開洛都親赴戰場的冷宇君。
而此刻,身披戰甲的冷宇君卻正滿臉冰冷,抿著嘴看著低頭請罪的秦尚,沒想到他還是來晚了一步,藍雨情已經還是離開了,至于原因,他自然知道,是為了她的那個義兄。
「帝君,老臣自作主張,起降罪。」他就是故意要告訴公主的,帝君自從遇到公主之後,便亂了分寸,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統治者,就是要無情,一旦有了情,也就有了弱點。
「你說都說了,寡人怎麼會怪罪你,你先退下吧。」眼神閃了閃,冷宇君終是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平靜地說道。
秦尚告退離開,冷宇君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這是秦尚對他的警告,他如何不懂,只是一想到她獨自一人,心里就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也只有她,才能牽扯自己的情緒,連那個生了他的人的死,都沒讓他有任何的波動。那個人,他是恨的,恨她的拋棄,恨她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