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也不在意,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玩,那幫都是自家兄弟,即使季軒來了也不拘謹,頓時全場又熱鬧起來。季軒卻徑直向那個絲毫不搭理他的女人走去。
盡管此時是大冬天,但是那女人仍舊穿了一身豹紋露肩裝,緊身的露肩短裙把她的凹凸身材顯現出來,黑色的絲襪襯得她的腿更加的修長。
她畫著濃妝,顯得面頰精致,可一雙細長的媚眼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向季軒,依舊抓著身邊的男子喝酒。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見季軒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早就嚇得冷汗直流,可是礙于這個女人他也不敢起身行禮。
季軒一步步向他們走去,步伐優雅,卻如矯健的豹子,給那個男人一種蓄勢待發的氣勢,讓他更加的坐不住了,想起身,可惜胳膊被那個女人緊緊的拉著,指甲都嵌進他的肉里了,想必一定是出血了。
剛進來的歐陽文一看這架勢,輕輕嘆了口氣,對身後還不知道狀況的聶寬說道,「阿寬,你讓他們到隔壁去玩!」聶寬听他一說,頓時明白了什麼。
暴脾氣的他低吼一聲,「你們這幫沒長心的東西,大哥來了還在這鬧什麼,還不快滾出去!」眾人一听,都看向季軒,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覺得不妙,今天大哥這氣場不對啊!一意識到都紛紛的往外竄。
幾個和聶寬關系十分好的手下走到門口還不忘小聲嗔怪道,「寬哥,你怎麼不早透個信啊!」聶寬一听,更加火了,剛剛他可是也被炮灰了啊!
他想吼回去,可是又怕再惹怒了季軒,把他分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慘了,急忙壓低聲音喝到,「滾你的得了,老子要是早知道能不早讓你們閃?」
眾人哄笑一聲,急忙溜走。歐陽文看了看一眼里面,也不回頭對身後的聶寬說道,「阿寬,你也去吧!省得一會兒……」還沒說完,聶寬就一溜煙的出去了,他可不想當這個炮灰。
一瞬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屋子頓時變得冷冷清清,季軒也不奇怪,他自顧自的坐在那個女人對面,拿起一個空酒杯悠閑的倒著酒喝了起來。
對面被那個女子緊緊拉著的男人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看今天軒哥心情十分的不好,他會不會被五馬分尸啊!
過了會兒,季軒才漫不經心的開口,但是眼楮連看都沒看對面的男女,「嚴姐,喜歡這樣的?」
一句話讓那個男人嚇得頓時就跪在了地上,「軒哥,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只是陪嚴姐喝酒的!」
嚴如玉一看這個男人的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腳踹了過去,十公分的尖細鞋跟直照這個男子的肋骨,踹的他歪倒在一旁,卻連聲都不敢吱。
「真掃興,還不快滾!」那女子不滿的罵了一聲,又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那男人听後連滾帶爬的起身,向外跑去,這兩個煞神,他是一個也惹不起啊!
「阿軒!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嚴如玉反問道,臉上明顯帶著一分醋意。季軒不怒反笑,但是那笑容卻是十分的冰冷,帶著一絲嘲笑。
「嚴姐,我季軒從來是說一不二!說娶你就會娶你!」可是他話鋒一轉,帶著一絲陰狠,「但是在我完成我的事之前,誰也不能插手!」
嚴如玉楞了一下,眼楮一轉,立馬露出笑容,仿佛剛剛那個氣勢凌人的女人不曾出現過,她笑著起身來到季軒身邊,身體如沒有骨頭般靠在他懷里,細長的指甲畫著大紅的牡丹,輕輕在季軒的胸膛前畫著圈圈。
「我說阿軒,怎麼?那只小貓惹怒了你?我說你干嗎那麼費力,直接殺了她報了仇多好?」她撒嬌似的在季軒的懷里蹭了蹭,可是眼楮里卻帶著一分殺意。
「嚴姐,這事就不勞你關心了!」說道這,季軒有些不滿意的起身,「雖然我不在意你找男人,但好歹你是我的未婚妻!」說完這句,他就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
嚴如玉卻笑了,站起身,理了理頭發,對著季軒的後背說道,「阿軒,你還是在意我的!」可惜那表情帶著一分淒苦。
季軒頓了一下腳步,沒有回身,臉上卻帶著一絲嘲笑的味道。走到門口的他,看了一眼歐陽文,輕聲說道,「阿文,送嚴姐回去!」聲音一如往常的帶著一絲冰冷。
听到關門聲,嚴如玉有些落寞的坐回沙發上,整個屋子都空蕩蕩的,就如她的心一樣她。她不禁有些自嘲,想她嚴如玉,嚴凱集團總裁的妹妹,一出生就金貴無比,更是整個G市黑幫龍頭老大的女兒,居然對一個男人卑躬屈膝。
而且她現在還接管了他父親的事業,好歹也是稱霸一方的大姐,卻也得處處讓著季軒。
她承認,季軒就是她的軟肋,自從三年前她遇見季軒,她就再也不能自拔,這三年她助他重振旗鼓,報仇雪恨,稱霸一方,就連自己的嚴幫都獻出去了。
雖然他說會娶她,她也相信他會娶她,可是她心里也清楚,這個男人不愛她,一點也沒有。她就想不通,她如此待他,為何他的心里仍舊沒有她。
突然,她的眼神變得陰狠自信,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嚴如玉想要的一定會得到,即使毀了一切,她也要得到。
歐陽文突然走了過來,拿起一旁的裘皮大衣給嚴如玉披上了,嚴如玉微微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她本以為是季軒回來了,但當看見是歐陽文時,明顯露出一絲失望,不過很快被掩飾掉。
歐陽文輕輕的笑著,「嚴姐,軒哥讓我送你回去!」嚴如玉又恢復了以前的攝人氣勢,挑眉看著這個文弱的男子,彼岸的二當家,果真是一只笑面虎。
嚴如玉也輕輕一笑,有些輕佻的伸出手,任由他扶了起來。嚴如玉心想,還好這個季軒沒完全無視她的面子,找人送她回去也好,她就給他空間,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但無論怎樣,那個女人都是一個下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