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見房門被關上了,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門前,用出全身的力氣敲打,「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听話!」
門外,聶寬煩躁的一腳把一旁的垃圾桶踢飛,頓時污穢的東西撒了一地,十分的礙眼。
他這舉動給媽媽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急忙堆笑,也不敢說什麼,生怕越說越錯。
聶寬看了看跟著自己的兩個手下,指著一個眼熟的說道,「把門看好了,出了什麼事,讓你好看!」那男人立馬點頭答應,不過樣子倒是不卑不亢。
讓這麼個小女生在這受苦,聶寬有些煩躁的啐了一口,指了指另一個人,示意他跟他回去。
媽媽桑看聶寬要走,又看了看緊閉的門口,覺得這可是個燙手的大山芋,急忙追了上去,有些忐忑的問道,「寬哥,里面的那個主兒,要真是軒哥的女人,我們也惹不起啊!」
聶寬煩躁的伸出手擼了擼自己一頭的卡尺,如狼一般的眼楮閃過一絲陰狠,「我他媽要知道,還用在這煩,滾!」說完他又暴躁的踢倒一個垃圾箱,然後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媽媽桑看著听到動靜開門出來看熱鬧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手絹,「唉……沒事沒事!」說完就灰溜溜的走了,嘴里是把聶寬那個瘟神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屋子里,蘇柔听見外面又恢復了安靜,叫了幾聲仍舊沒有人理她,便知道求救也沒用了,她有些害怕的靠著門,打量著這間屋子。
十平左右的小隔間,里面就一張床,被子已經被剛剛那個女人卷走了,地上還散亂的扔著那女人的內衣褲和男人的內褲,而床上一片混亂,白色的床單上面污穢不堪。
牆上還掛著幾幅粗制的女畫紙。蘇柔找了個相對感覺的地方,蜷成一團,一天的疲勞,讓她覺得昏昏沉沉的。
滿屋子的**味道,讓她有些反胃,可是一天沒吃什麼,就是想吐也吐不出來,她只能皺著眉把臉埋在胳膊里,自欺欺人。
蘇柔心驚膽戰的听著門外的動靜,她實在怕極了,生怕有男人闖進來,要她……要她……
她越想越覺得恐懼,突然,不知道從哪傳來了女人一聲一聲的申吟,嚇了蘇柔一跳。
接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又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還不時能听到一些下流污穢的言語。蘇柔害怕的捂住耳朵,可是聲音太大,無論她如何想逃避,它們也能跑進她的耳朵里。
她突然想起來季軒說的話,「讓她好好學學!」蘇柔頓時感覺渾身一涼,他就是讓她學這些,那以後是不是也要這麼對她。
不一會兒,申吟聲就變得此起彼伏,如魔音般鑽入她的耳朵,她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楮,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嚇得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她以前哪見過這些,此時這里對她來說算是地獄也不為過,手上和後背的傷,由于她太緊張也開始火辣辣的疼。
蘇柔沒有辦法,最後無力的把自己蜷的緊緊的,覺得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了。
……
不夜城季軒的辦公室內,歐陽文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玩火機的季軒,等待他發話。
「啪!」的一聲,季軒把手中的火機合上,漫不經心的叫到,「阿軒!」
「是,大哥!」歐陽文撫了撫自己的銀絲眼眶,帶著笑意等著季軒吩咐。今兒他的舉動把那些他獨寵蘇柔的謠言不攻自破,倒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法,只是這善後該怎麼做,他還得听季軒的。
「明早你把她接回來!」季軒說完有些疲憊的揉了蹂額頭,此時他心里是十分煩躁的,他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她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在那會不會被嚇壞。
可是這種感覺讓季軒懊惱,他有些煩躁的把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又堅定了自己的心,他應該恨她,恨她為什麼不去死。
「踫!」門被猛然推開,聶寬一抬頭就看見季軒不滿的眼神,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又退回去,重重的敲了敲門,拳頭重的仿佛要把門敲漏了。
「大哥!我回來了!」聶寬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然後一坐到歐陽文旁邊。歐陽文看他這火爆脾氣,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排好了?」季軒淡淡的問了一句,他還是忍不住要問,還是忍不住。
「是!」聶寬悶悶的應了一聲,思考一下還是沉不住氣,問了出來,「大哥,那個小丫頭扔在那一晚,不得嚇傻了啊!一看就是個還沒開苞的!」
季軒對他這粗俗的言語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一雙漆黑深沉的鳳眼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怒氣。
歐陽文也皺起了眉頭,他是旁觀者清,當然知道季軒的用意,而身旁的這個木魚腦袋當然不指望他能想到,可是也用不著這麼戳大哥的痛處吧。
季軒理都沒理聶寬,起身,直接走了出去,心里不禁有些擔心,聶寬早晚得栽在他的爛好心上!
聶寬也看出他惹他大哥生氣了,想想也是,為了一個小毛丫頭,他質問他大哥什麼,真是越活越娘娘腔了,隨即他煩躁的拍了自己的板寸腦袋一下。
歐陽文看著他這個樣子,輕笑出聲,「阿寬,管管你那性子,大哥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女生不是沒事嘛!」說完歐陽文也起身走了出去,留下聶寬一個人在那弄不清狀況。
樓頂季軒的臥室。
季軒沒有打燈,屋子里十分的昏暗,從窗子透過的清冷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出一片長長的陰影,顯得十分的孤獨落寞。
他站在粉色的房門外,看著虛掩的房門,過了好久,才推開門走進去。
看著屋子里熟悉的一切,讓季軒有短暫的迷茫,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女孩兒站在門口,對他大吼,「季軒,你又偷跑進我的房間!不知道這是閨房嗎?」
然後他會回頭笑的一臉燦爛的對她說,「反正進都進了,那我就負責,勉為其難的娶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