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被季軒這神經質般動作嚇得微微張開嘴,想驚叫出聲,可僅剩的最後這一點理智卻讓她沒發出聲音,因為惹怒了他後果不是她所能承擔的。
兩人僵持著,季軒突然把臉靠近蘇柔,動作甚是曖昧,那灼熱的氣息踫到蘇柔細膩的小臉上,帶著他特有的男人氣味,讓蘇柔剛剛還煞白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
季軒的薄唇就離蘇柔紅潤的小嘴一紙之隔,若有若無的輕輕踫觸著,蘇柔想往後退悄無聲息的躲過,可惜她的雙肩卻被他死死的扣住,絲毫都動不了,只能任他肆意的調戲。
他突然笑了,然後用力將蘇柔往後一推,季軒隨後起身,漫不經心的抖了抖褲子上的褶子,動作優雅至極,然後他才低下頭輕蔑的看著半伏在地上,十分狼狽的蘇柔。
「放心,踫你只是髒了我自己!」蘇柔被他著羞辱的話驚得抬起了頭,滿是怨恨的看著他,她可以忍受他身體上的折磨,可是如此赤果果的羞辱,她真的無法平靜的接受。
季軒看著蘇柔仰著頭如小豹子一般帶著怨恨的眼神,他繼續輕笑,然後半彎著身子,一手嫻熟的插入蘇柔的長發中,似有似無的撫模著她的後腦。
他故意扭曲戲謔的說道,薄唇始終是上揚的,可是那雙黑眼楮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怎麼,這樣的眼神,是因為我沒踫你讓你失望了嗎?」
他根本就沒給蘇柔回答的機會,而蘇柔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突然他猛然發狠,一把拉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臉猛的轉向右側透明的落地玻璃。
蘇柔的臉緊貼著冰冷的玻璃,然後季軒按著她的腦袋讓她往下看,「一會兒一定讓你和她們一樣過癮!」
蘇柔本是沒什麼心思看樓下的,可是被他這句話弄的心里忐忑不安,眼神往下一掃,她終于驚聲尖叫了一聲,這回是再也忍不住了。
樓下的高台上,站著三四個被綁著的女子,這不是讓她尖叫的原因,原因是她們一個個都穿著暴露,簡直衣不蔽體。
當然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高台四周圍著十幾個男人,應該說是老男人,一個個肥頭大耳,樣子極其猥瑣的伸出他們的肥手在肆意的揉捏台上的女人,可是卻沒有人管。
即使她在二樓也能感覺到他們掃在台上女子身上的眼神是極其猥瑣下流的,因為這里是封閉的,所以他們不必顧忌自己在外面樹立的形象,一個個便如發泄似的把把那貪婪猥瑣的樣子全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可謂群魔亂舞,讓蘇柔都忍不住尖叫出聲。
因為她實在是沒想到,在現在的法制社會下居然能有如此明目張膽的拍賣,居然拍賣女人,蘇柔看著那一雙雙肥膩膩的手往那些女孩子光滑的大腿上模索時,她實在是忍不住干嘔起來。
季軒卻不以為意,似是覺得有些無趣了,便松開自己拉著蘇柔頭發的手,他這一松,蘇柔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身體虛弱,又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季軒看著如塵土一般卑微趴在他腳邊的蘇柔,他覺得自己心里應該是快樂的,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終于要受到應得的懲罰了。
可是,他為什麼感覺不到一絲快感,反倒看著她如此淒慘的樣子,身體里有個地方硬生生的疼。
他煩躁的轉過身,嚴如玉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他母親的悲傷的眼神又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下一秒剛剛還有些動容的心再次無波無瀾。
他轉身,看著蘇柔,嘴邊再無笑意,他臉上似是平靜無波,但是那一雙變得越來越深沉的黑眼楮卻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陰狠,今天他就要讓蘇柔後悔曾經如此的背叛過他!
他要毀了她,毀了曾經這朵在他心中冰清玉潔的花兒,不,季軒眼一眯,他不是要毀了她,而是要把她那虛偽的面具撕裂,露出內心的污穢。
「樓下那幫男人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季軒怕蘇柔不明白他的用意,故意惡劣的刺激著她,「你應該最喜歡這個吧!」
蘇柔仍舊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季軒,難道這個男人要把她扔到下面去拍賣?她實在是想不出她到底哪里惹過他,讓他如此的折磨她。
蘇柔不想受如此的侮辱,是真的不想,她猛地抬起頭,一雙一直帶著一絲祈求的月牙眼此時卻換上了深深的恨意,她的雙唇雖然顫抖但是吐字卻是十分的堅定,「季軒,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非要這麼折磨我?」
蘇柔終于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此時她算是破釜沉舟了,如果就做季軒一個人的情人,或許她為了家人還能忍忍,但是此時他明擺著是把她當成比妓女還不如的人對待了,她一貫的自尊怎麼能忍受,此時的她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但是她要死的明白。
可是季軒才不會告訴她,那是他一生的恥辱,或許應該說是一生的痛楚,他只是冷哼一聲,似是不願搭理她一般。
他轉身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再一轉身整個人都窩到了沙發里,難得的在外人面前顯示出一絲慵懶的疲憊,他當然知道依蘇柔如此能忍耐的脾氣此時問出這話是抱了要死的心,但是他怎麼會讓她得逞。
「如果你不想明天醫院門口多具沒人要的爛尸體,你就乖乖听我的話……」季軒並沒有用多大的聲音,可是就是這軟綿綿的調子,卻讓人更心驚。
蘇柔听後渾身又一次忍不住顫抖,這回當然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生氣憤怒,她當然知道季軒指的那個尸體是誰,或許她今天一死是解月兌了,但是連累的可能不知她媽媽一人,依季軒這陰沉的性子,估計小莫也得遭殃。
蘇柔顫抖的壓抑著,她似是絕望了一般,聲音也已經不帶任何的情緒,她眼神一瞬間變得空洞,掃過季軒的黑眼楮,似是嘆息一般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