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口水呀!」律寒池焦急的催促道,「往這個碟子里吐口水!」
綾薇強忍住痛意,疑慮的望著盛滿自己血液的碟子,「你到底是想要干什麼啊?」
一向耐心不夠的律寒池緊緊捏住她的後頸,將小碟子放在了她的嘴邊,「你要是再不肯吐口水,你的血就白流了!要是不想再讓我割開你的血脈的話,就只有等你生過孩子了!」
難道是生過了孩子,來喂這條小毒蛇吃自己的女乃水?
綾薇咬了咬牙,閉上眼楮,讓口水全部流進了碟子里。
「已經差不多了。」律寒池從衣襟里模出一個小紙包塞進了綾薇的手里,「快把里面的藥粉全都倒進碟子里!」
已經被今夜的詭異事件弄得六神無主的綾薇順從的接過紙包,搶在那條毒蛇去吸食碟子中的血水之前,把紙包里的白色粉末灑進了小碟子。
白色的粉末遇到綾薇的血液和口水居然開始發生變化,白色的氣泡劇烈的翻滾起來,發出了輕微的「咕咕」聲響,不僅綾薇看呆了,就連那一條貪吃的毒蛇也纏繞著律寒池的手腕逡巡不前。
當白色氣泡散去以後,碟子里是一層粘稠的黑色糊糊,小毒蛇徘徊不定的嗅了嗅,開始歡快地吸食。
正當綾薇懷疑律寒池是想要借用自己的血液來毒死自己養的蛇時,律寒池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腳腕,寒冷如冰的手掌激得綾薇渾身的僵住了,律寒池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語帶嘲諷,「你就這麼怕我啊!」
綾薇深吸口氣,「我怕的是那些毒蛇毒蠍子,你也就只會……啊……我錯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你、你快讓它走開啊……」
「別怕!」律寒池看著吸淨了黑糊糊血水的毒蛇順著自己的手臂攀爬到了綾薇的腳腕上,「既然它喝了你的血,從現在起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就算是你讓它來咬我,它也會照做的。」
毒蛇似乎突然變得溫順了,它纏繞在綾薇的腳踝上,可憐巴巴的望了望對它怒目而視的綾薇,小腦袋討好的在綾薇的小腿上蹭了蹭,見綾薇沒有驅趕自己的舉動,就安心的垂下頭來,慢慢的合上了一雙小眼楮,睡覺了。
「是不是你那兒蛇滿為患,你養不起它了,就想把它過繼給我?」
律寒池也不理她,順手從她綿軟鼓脹的高聳上拾起了一根窄窄的衣帶,當他為她系上抹胸的帶子時,掌心有意無意的從她的ru尖上擦過。
「毒蛇啊毒蛇,你快點兒過來把他咬死吧!」綾薇狠狠地伸手一指律寒池。
毒蛇抬起頭來望了望綾薇,又望了望律寒池,又垂下頭去,睡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是它的主人嗎,就算是我讓它咬你也可以?」
難道它就是這樣執行主人的命令的?
「你先和它熟悉熟悉,過兩天我再教給你如何御蛇。」已經為她系好了衣帶的律寒池用手指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在她的鎖骨上摩挲著。
還先熟悉熟悉?看來人家是打定主意把這條愛喝女乃水,愛吃血液口水混制成的黑糊糊的毒蛇過繼給自己了!難道以後自己就天天喂它喝自己的血?那自己豈不是要早早的血盡而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綾薇寧願選擇花錢為它雇一個女乃媽。綾薇顧不得他趁機揩油的手,聲音顫抖的咨詢︰「如果萬一、萬一它走丟了呢?」
她這點兒小心思還真是讓人一眼看穿!
律寒池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指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點過,「不管你把它扔多遠,它都會循著你的氣息追回來,而且……」
「而且什麼?」綾薇緊張的盯著他。
「而且如果你把它遺棄的次數太多傷透了它的心,它可能會對你失望的!但是……」律寒池的整個上身都緊緊的貼伏在了她的身上,「不管你如何的虐待它,它都不會離開你!可是只要你給它一點兒關愛,它都會永遠銘記在心,永遠護衛你!」男人特有的濃重呼吸哈在她的臉上,熱熱的癢癢的,他眼楮里閃爍著灼熱的光,讓綾薇簡直分不清楚他是在描述蛇的習性,還是在剖白自己的內心。
綾薇的臉上浮出了不自然的血色,「你今晚來就是為了這個?」
律寒池立即撇清關系一般,迅速的直起身來,拿干淨的白綢為她纏好了手腕上的傷口,他再看向綾薇的目光又恢復了一向的淡漠冰寒,「你只要記住這條蛇是不會咬你的就行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哎誒——,你先別走呀!」綾薇焦急的望著毫無停留意思的律寒池,「那個,我平時怎麼喂它啊?」難不成真去為它請一個女乃媽吧?
律寒池在門口站定了,「每隔六天喂它吃一只老鼠。」
老鼠?
綾薇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瑟縮了,如何為它抓老鼠來吃倒是次要的問題,關鍵是眼睜睜的看著它在自己面前吃了老鼠,自己以後會不會看見它就倒胃口,「除了老鼠,還吃什麼?」
律寒池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青蛙也行。」
青蛙?
綾薇顫抖著問︰「還有呢?」
「生雞肉!」
這個倒是可以接受,可是就自己那點兒月俸哪夠給它五六天買只雞吃啊!
綾薇咬了咬牙,「還有其他的嗎?」
律寒池惡狠狠的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盯著她,「你也可以把自己剁了喂它!」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綾薇無奈的看了看攀抱著自己的腳踝睡覺的毒蛇,看來不是你餓死,就是我餓死了!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窗聲,既冷漠又不耐煩的熟悉聲音響起,「那個,你也可以試著喂它吃雞蛋。」
「生的,還是熟的?」
窗外的人明顯被氣得無語了,半天以後,聲音才幽幽的響起︰「難不成你認為最怕火的蛇會愛吃你給它做的蒜黃炒雞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