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天趕緊打住女乃女乃的話,生怕待會女乃女乃又將會扯到結婚生子的事上,忙將蛋糕切下一塊,遞到女乃女乃的嘴旁,笑道︰「女乃女乃,您快吃,蛋糕放的時間長了可不好呢。」
女乃女乃的何等心思聰穎的女子,如何看不透自己孫子轉移話題的手法,只是長嘆一聲,而後將那塊蛋糕吃了下去。
蛋糕剛剛進口,女乃女乃原本是愁容的臉立時變得悅愉萬分,忙盯著顧嘯天手中的那盤蛋糕,贊道︰「嘯天,這蛋糕你是從哪買的,怎麼這麼好吃!」
顧嘯天望著女乃女乃驚喜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已剛才听錯了呢,道︰「女乃女乃,你剛才說什麼?」
女乃女乃接過顧嘯天手中的蛋糕,又切下一塊放進嘴角,細細地品嘗了下,再一次發生贊嘆聲,道︰「阿天,今天你帶回來的蛋糕是女乃女乃所吃過的最好的蛋糕呢,真是太好吃了。」
顧嘯天看著女乃女乃吃著蛋糕幸福的樣子,而後又將藍色的眸子停在蛋糕這上,不禁拿起叉子叉上一塊,放進嘴里,果然那蛋糕入口之中散發著美妙的味道,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他低下頭瞧著那塊蛋糕,一時,那塊粉紅色的蛋糕竟然轉化成夏雨汐那張明媚秀麗的臉蛋,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這個丫頭還挺一套的嘛,這蛋糕的味道果然不錯。
女乃女乃終于戀戀不舍地將所有的蛋糕都吃個精光,依然意猶未盡的樣子,盯著那空空的蛋糕盒,道︰「阿天,到底是誰送你的這個蛋糕啊,真是太好吃了,想必一定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子吧,這樣的女孩子你要是娶過門的話,定然是一個持家有道的好媳婦呢,然後再生……」
顧嘯天皺了皺眉頭,怎麼女乃女乃最近總是提起自己結婚生子的事啊,忙將女乃女乃手中的蛋糕拿到一旁,將其輕輕地按在床上,笑道︰「女乃女乃,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晚安。」說著,顧嘯天低頭在女乃女乃的額頭上吻了下,而後便將女乃女乃房間的燈給熄滅,按開床櫃前的小燈,將被子掖好之後,便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他來到客廳的酒櫃前,打開一瓶紅酒,而後獨自回到沙發上自飲自斟起來。
看著高腳酒杯中的那鮮紅欲滴的酒水,夏雨汐那甜美清秀的臉蛋漸漸的浮現在酒杯之上,顧嘯天皺了皺眉頭,自己怎麼會想起這個女人,一個平凡的蛋糕妹。
想著,他一抬頭便將那杯紅酒給喝了下去,然而在酒水倒進他口中的瞬間,他的眼楮卻是緊緊地盯著自己拿著酒杯的手。
只見修長干淨的手背之上赫然印著一道疤痕,直到現在這道疤痕還在刺著他的心,每當看到這道疤痕他都會想到十五年前那個雨天,想到那個扎著雙馬尾,全身被雨水淋透的小女孩————
「跟我回來好嗎?」他朝著小女孩伸手,想把她拉進自己的傘下。
「不,我不要,我恨你,我恨你!」小女孩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著他的手背,而後小女孩轉身便跑進了雨幕之中,那個縴強柔弱的背影也在雨幕之中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你到底在哪里,我要在哪里去找你啊?!」顧嘯天的頭無力地垂在沙發之上,藍色的眼眸立時變是無比的憂傷,他以為自己和其他的女人再一起就可以忘記這段回憶,可是越是如此,這段回憶就越是清晰,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發生一樣。
想著想著,顧嘯天藍色的眸子變得淡下來,他的眼皮也漸漸的垂了下來……
當陳洛家走進總裁辦公室的第一眼,他便發現顧嘯天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一晚上沒睡覺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喂,我的大總裁,你是怎麼了,難道你昨晚又遇到了個美女,忙活了一夜?」
顧嘯天絲毫不介意陳家洛的玩笑,只是揉了揉脖子,道︰「這個世界哪里有那麼多美女,昨天睡不著就看霍氏集團的文件,沒想到一看就看到凌晨多,所以現在有些累點。
陳家洛臉上露出關切的微笑,道︰「嘯天,霍氏集團的事情我來辦就好,你還是休息下吧,畢竟公司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等著你去做呢,對了,霍氏集團財務部分的報告我已經擬定好了,你看下吧,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就簽個字。」說著,他將手中的幾份資料交給了顧嘯天。
顧嘯天接過陳家洛遞給的材料,看了沒看,拿起筆便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笑道︰「家洛,你辦的事情我放心,不用看,霍氏集團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負責吧,以後這些事情不必我簽字,你自己決定就好。」
陳家洛笑道︰「那怎麼行,再怎麼說你才是公司的總裁,我不過是一個總經理而已,我可不能越俎代庖,不然下面的主管們會效仿的,到時候顧氏集團可真就亂了套呢。」
顧嘯天將桌上的文件回交給陳家洛,笑道︰「別人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除非他們不想再在這里干,好了,不說這個了,對了,家洛,你的那個蛋糕學妹名字叫什麼啊?」
陳家洛一听顧嘯天打听夏雨汐,立時一臉的警惕之色,道︰「嘯天,你問她做什麼,我可是警告你啊,雨汐她可是一個好姑娘,你可千萬不好打她的主意。」
顧嘯天看著陳家洛緊張的樣子,從真皮轉椅上起來,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不過是想請教下她是怎麼做蛋糕的,女乃女乃很喜歡吃她做的蛋糕,所以我想請她教教家里那些佣人如何制作蛋糕,僅此而已,不過瞧緊張兮兮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顧嘯天藍色的眼楮緊緊地盯著陳家洛,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
陳家洛听得顧嘯天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哭笑,道︰「唉,說起來我這也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