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夫人不是很想要的嗎?」寧振琛挑眉,神色黯然,道︰「怎麼現在不願意?」
聞言,許悠然定眼望著他,對呀,如果她是前身女主,怎麼會不樂意?只怕是早就試過爬上龍床扒光這一手段等待他臨幸了吧?她這是怎麼了,如此反抗豈不更令他起疑心?
如此想著,她兩手抹于眼角的淚水,臉上綻放出一朵美艷的笑容,然後把手優雅地搭在他手腕上,唇瓣輕輕印在他掌心上,他仿佛被烙鐵印著般趕緊松開她的下顎。
許悠然站起身來,伸開兩臂膀就要往他懷中撲去,卻被他一手擋在胸前,她笑容可掬道︰「夫君,你終于想通了啊!為妻的心意你懂得,那你看看從哪里著手比較好呢?」
寧振琛眉頭皺緊,一抹奇怪的神情劃過他眼底,一臉沉默地緊盯住她的臉。
「夫君,模這里。」她挺起傲人的胸脯往他手掌心靠去,唇邊咧開嘴笑,「看!這里是不是很柔軟呢!」
手掌心觸模到一片溫熱的柔軟,整個人神經仿佛觸電似的又麻又軟,寧振琛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神情變得冷峻淡漠,他猛地用力推開她,大喝斥一聲,「你在干什麼!」。
許悠然掩面又哭泣起來,低聲抽泣著,「為妻以為將軍會喜歡的,趁此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一下。」說著見對方沒反應,她又往他身上撲了一次,都被他快速的閃開了。
許悠然不死心,既然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那麼,她就一定要更加主動猛浪些!
這次她是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的,誰知道就在她以為成功的那一瞬間,眼前消失了他的蹤影,因為她還未能好好控制力度,剎不住往前沖的力量,就在鼻尖已牆壁相差約有一根手指長時,她非常悲觀地想著,這下慘了,要撞牆了!
「本來你笨我還可以接受,可現在看來,你根本笨得無藥可救!」他拉住她背後的衣領,避免了她和牆壁來個親密接觸。
「哪有這樣說為妻的,人家只不過是功力有限嘛!」她嬌嗔道,趁機抱住他的腰身,明眸皓齒看著他,笑逐顏開,「夫君來吧!請盡情地粉踩我吧!請猛烈地揉搓我吧!讓你身上的雨水來得更激烈痛快些吧!」
寧振琛皺著眉頭懶得看她,一手拉開她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然後往她肩上披了件衣裳,表情怪怪地掃了她一眼,冷酷無情地聲音從他嘴中溢出,「出去!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和孫大人單獨幽會,否則我會讓你永遠消失在我面前,永不相見!」
許悠然趕緊沖出他的房間,以最快速度跑回屋子內,並沖到箱子里找衣服穿。剛才真的好險,如果當時她不是以前身女主身份立場來考慮的話,恐怕到現在還呆在他房間里出不來。
這日,許悠然身心放松地享受著這份寧和,突然她有了一個新想法。于是叫來兩丫頭如火燎地趕往易夢如的花園里,趁著寧振琛帶易夢如出外游春的好日子,她可以為所欲為了。
咦,那朵白色的花兒是不是令人意亂神迷的催情花呀?那她是不是靠這個來迷惑將軍的呢?不行,她得摧毀它,如此邪惡的花兒豈能讓它出來為禍人間。
她來到那棵嬌嬈的催情花面前,唇邊勾起道陰森森的笑容,兩手用力一握使勁將那棵花連根撥起。
「夫人,不要啊!」小枝失神地大喊一聲,因為離夫人遠了一點,根本無法阻止夫人的行為。
許悠然手握催情花跑到小橋流水上的一座小涼亭里,拿起剪刀‘嚓嚓嚓’地剪個不停,直到手中最後那根花睫也被剪碎拋到水里,她才得意地站起身來。
「好了,咱們回去了。」她昂首闊步,以為她真做了件很高尚榮耀的事情似的。兩丫頭跟在她後頭欲哭無淚,她們的夫人想做就做,完全屬于沖動派代表,怕是她們跟錯主子了。
剛回到屋子里,兩丫頭便听說將軍和易姑娘回來了,整顆心都快提到喉嚨上了,偏她們的夫人還能安如泰山悠哉地喝著茶水。
果然不一會兒,易姑娘身邊的侍女走了進來,神情傲慢地看著許悠然,直接說道︰「請夫人到大廳一趟,將軍有請。」說完不等許悠然站起身來,徑直地往門外走去。
「夫人,那是易姑娘的侍女,說起話來可氣人了。」小翠哼唧道,「現在該怎麼辦?」
「好了,你們不用跟來。」許悠然眉頭輕蹙,她可不想兩丫頭被修理得受傷受苦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許悠然慢吞吞地走進大廳,正座上坐著寧振琛,旁邊坐著易夢如。她走上前向他們笑著打招呼︰「夫君和易姑娘都回來了啊,天色還早著咧,不玩多一會兒?到了晚上還可以看看月色多好啊!」
「再晚點回來,妹妹那片花園全毀了。」易夢如情緒很激動,明眸中閃著點點淚花。
寧振琛皺著眉頭,手指指向桌上那一簍子鮮活的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許悠然恍然大悟,猜想這催情花可真厲害,還能讓一簍子魚‘精盡魚亡’,那可真比毒蛇還強呀。
「將軍,夢如不管,你讓姐姐賠我花兒來,不然夢如可不依!」易夢如一副梨花帶淚模樣兒,讓人忍不住想要立馬討她開心。
許悠然趁寧振琛還未開說話前趕緊提前發言︰「我確實把那朵花拿去喂魚了,夫君也看到了,這一簍子魚全死掉了,那證明那朵花對人身體有害,不然你大可叫人拿這些魚去檢驗一下。」
聞言,易夢如大驚失色,她不確定這魚是否真能驗出有毒物出來,于是拉了拉寧振琛的袖子輕聲道︰「算了,夢如不想和姐姐計較了。」
寧振琛眼里有著欣賞,唇邊露出抹淺笑,「還是夢如最讓人疼,趕明兒給你送上一盤品種稀少的花兒。」
「夢如多謝將軍。」易夢如回應道,眼楮示威性的看著站在對面的她,開懷地笑了。
「那既然沒什麼事,為妻先回去了。」許悠然說完不等寧振琛同意,轉身往門外走去。
回到屋子里,兩丫頭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高興得不得了,拉著她問這問那的,可把她逗樂了。
其實,她是有備而去的,不然豈會如此淡定?她把袖口中那朵花藏在抽屜里,等干了做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