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悠然被寧振琛抱回翰宇軒後她就再也沒有踏出房門口半步因為她被囚在他寢室里了.
那日她突然無故暈倒在地經查明是身上中了一種慢性之毒它可經過食道慢慢積累待到一定藥性程度後此毒便會要了她的命所幸發現及時要不然再過月余她就一命嗚呼了
寧振琛已派人立即徹查此事並命令她乖乖地呆在屋子里哪兒都不準去
一下子府中上下一片惶惶然所有人都不能避免的必須經過孫大人一一審查而許悠然也終于明白了為何寧振琛會不允許她踏出房門口一步的所在原因
直到這件事終止罪犯李槐已被查出他就是新進來的主廚可讓她不明白的是李槐與她無怨無仇的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想要致她于死命呢?
但是李槐一直死口咬著是他自己下毒害她的而原因就是他看她不順眼
當听到這句話時許悠然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她打哪里又招惹了他?
不過這個問題在寧振琛口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李槐竟然就是易夢如的舅舅那他來找她也就並不感覺到奇怪了他畢然是听說了易夢如胎兒不保之事以致于他想尋她出氣
可惜了他做的酸梅汁她以後再也喝不到了
夜晚一彎新月高高懸掛在空中微風徐徐幾絲燭光在風中搖曳著忽明忽暗
許悠然來到窗邊望著窗外迷人的月色心情感到十分的寧靜
從袖口中取出大師兄那封信函顫抖著雙手慢慢將它打開不知怎地心還是會很痛就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隱隱作痛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吵啞的嗓音語氣滿含擔憂「你怎麼哭了?」
聞言她趕緊將信函揉成一團塞進衣袖里然後抹了把淚水唇角扯出個弧度「沒事只是睡不著」
假裝沒有看到那封信函他動作優雅地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拍了拍她脊背擁著她的肩膀往床邊走去有些事情不一定都得挑明白他願意等的
睡到半夜感覺喘不過氣來她將胸口上那只大手輕輕地拉開剛松了一口氣誰知那人的手和大腿又壓在她身上惱羞成怒的她立馬大聲吼道︰「寧振琛你給我睡到另一邊去」
側過身子背對著他這一蹭剛好蹭到某人的這下可好了他弟弟叫囂起來一個勁兒地往她屁屁後面蹭去這可把她羞愧的兩臉滾燙她轉過身來兩手撐在他胸前緊張不已「你、你別過來否則我會不客氣的」
「哦如何不客氣?」他嘴角勾起道大大的弧度眸光中閃爍著星芒很是好奇地等待著她將要接下來的動作
「不害羞」被他這麼一說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本來他若是進一步動作的話她就會不客氣的賞他個膝蓋頭可現在人家卻是很有禮貌的看著她什麼也沒做臉上不由一紅結巴道︰「你、你別靠得這麼近熱天氣好、好熱……」
「嗯以後別隨便亂蹭不然我也會對你、不、客、氣」他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說完大手牽過她小手十指交纏在一起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道︰「睡吧我會一直等到你願意為止」
這話說得她太感動了他怎麼會知道的?這是大師兄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她至今仍忘不了
有一件事情她必須親自確認清楚究竟他和大師兄是否為同一個人?
第二日一早天色尚未大亮寧振琛已悄然起床準備梳洗更衣上早朝了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俯去溫熱的薄唇輕輕在她嘴角上印上一吻滿足地離開了
一直睡到晌午許悠然醒來吃過點心後走出了寧振琛的房間路過院門口兩名侍衛並沒有阻攔她
一路小跑著往寧振琛的書房行去經過通傳她進得里面沒有行禮徑直走到他面前
他抬起頭望了望她遂又低下頭去繼續手中工作眉頭輕皺唇邊抿直「今日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她說
「說」他口中懶懶地吐出一字這會忙得沒空理會她
「幫我寫幾個字」她說
「念」他隨意抽出張空白的信箋筆尖已點上墨水
「兆家有一女子已為他人的妻取井打水挑滿缸人人贊她能干又賢慧」她說
寧振琛大筆一揮將信箋遞到她面前微笑著看她「快回屋里去不要出來亂惹事」
輕聲應諾她拿著張信箋興匆匆忙地跑回翰宇軒坐在石桌前拿出大師兄親筆信函與寧振琛剛才所寫的筆跡一一作比較著重還是對比這句‘已娶姚家女子為妻’
這一對比可不得了了她越看心越悶越看心越慌各種甜酸苦辣的滋味一下子涌上心頭許悠然緊咬著下唇霍地站起身左右手分別攥著兩人所寫的字跡提起腳步便往書房處跑去
半路上遇到了易夢如並被她攔在路邊但見她神情含怨幽幽地哭泣著「姐姐你好過份害我失去了將軍的骨肉現在你竟然還想殺害我……」
「我沒有那是你自己跌倒在地上的」她急切地解釋著不明所以地看著易夢如越走越近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妙待她想要再解釋些什麼時只听‘咚’的一聲響眼前的易夢如已消失不見了
只听幾名侍女圍著欄桿大聲哭喊著「來人啊……三夫人……三夫人掉進湖里面了……」
待見到易夢如的身體慢慢往湖面下沉去時許悠然忤在那里愣神起來她怎麼好端端地就往跳下了呢?
「許悠然你這次又想怎麼樣」身後傳來一聲怒然的聲音她回過頭來望見寧振琛那雙銳利的眼眸此刻正燃起熊熊烈火那懾人的眼神似要把她給吞了似的
「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不等她說完他已縱身跳下湖水里面迅速地將易夢如救了上來
確認易夢如沒有大礙後他抱起易夢如的身體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喚來黑衣騎士再次將她幽禁在紫悠閣里
許悠然知道他這次怕是再也不會原諒她了而她也不可能再向他確認某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