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道彎曲的小路大片大片煙霧迷漫在她的眼前小路的兩旁不停地冒著一些青白相間的奇怪煙霧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過有其他人經過許悠然心倏地一跳感覺這里愈來愈陰森恐怖.
「走快點」在前面帶路的男子身穿一襲黑大衣時不時地轉頭瞪向身後的女子神情頗為不耐煩
「這、這位大哥你要帶我去哪里?」望了一眼他那冰冷如霜且面如白紙的臉龐許悠然猛然驚醒過來趕緊停下了腳步怎麼也不肯再踏前一步心中萬分惶恐這哪里是人間路分明就是黃泉路
「前面那就是黃泉」
「那、那你是鬼?黑無常?」她顫抖著手指指向他突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指向他的那根手指不受控地慢慢往里外翻去可她並不感覺到疼痛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杏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個的食指外翻成個圓圈而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也是鬼」他面無表情地平述事實
「我、我死了嗎?」不敢置信地攤開雙手看了看確實白得毫無血色仿佛里面流的是白色透明狀液體回想起為寧振琛擋的那一箭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他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許悠然難過地閉下了眼楮待再次睜開眼時心中已是坦然從容她並不後悔為他擋了那一箭只是內心思念得緊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三分請求「可否再讓我看一眼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快走吧我還有任務」他再次表現得十分的不耐煩身上的銅鈴一直響個不停那是上頭的任務指示下來了每天晚上幾乎都忙得恨不得能有分身之術
听說這過了黃泉便是地府了到時想回人間便難上加難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我不去」狠狠地一咬牙她干脆耍賴般的坐在地上決定這次就任性一回不走了
「別惹怒我」他陰沉著聲音低低吼道
冷冷的聲音仿如利劍般穿透她的耳膜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寒戰她站起身來欲哭無淚地跟在他身後一步步慢吞吞地挪向前有誰會像他這般恐嚇人的?她憤憤地瞪著他的背影內里暗暗咒著他往後一定會吃香香死吞水咽死不得好死
「你閑得慌?我的事關你屁事」他突然站住轉過身來回瞪向她以往高素質的修養被毀于一旦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爆粗口全賴眼前這白痴女人所賜
怔了怔她愣神地望著他眼里滿是疑惑他能讀懂她心里的話?對于她來講這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黑大哥你太厲害了我崇拜你請你務必相信我對你的崇拜有如那滔滔的江水源源不斷我對你的敬意有如那起伏的高山連綿不斷……」她拍起馬屁來見他面色稍寬容些繼續說道︰「像黑大哥這般英明神武的男子肯定沒有什麼事是辦不了的所以可否請你就幫幫我讓我看看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好不好?就一眼我保證」
「沒得商量」他鐵面無私地回道任她說得天花亂墜馬屁拍足他依然無動于衷
這可把她氣壞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說話了她還真從沒見過這般食古不化、不通情理的男人
突然一道白光和一道綠光閃現在她眼前她定眼一看可不得了了這白衣男子竟然俊美得不像是人
此白衣男子劍眉星目神形挺拔高大薄唇始終帶著抹勾人的淺笑帶著一股隨意讓人心神不由為之一振而他手中牽著一條鐵鏈索鏈的一頭緊緊套著一名綠衣女子長長的黑發凌亂地遮擋住了整張臉孔只要這名綠衣女子一晃動身子鐵鏈便會發出 啦 啦的聲音听在耳里怪恐怖的
而就在同時黑無常身上的銅鈴便再也沒有響過了她有些好奇地回過頭來望向他卻沒發現有何異樣
「你去哪了?呼了你一天都沒反應差點就被這只厲鬼給跑走了」白衣男子怨念道
「今早崔判官命我去把那只叫徐悠然的小鬼抓來沒見著你所以就先去了」黑衣男子平靜地回答
「錯了這只厲鬼才是叫徐悠然鐘判官一早通知我的而且此鬼額頭上有一個烏雲般的邪印不信你看」白衣男子伸手一拂綠衣女子額頭上有一團烏黑如雲的封印一雙赤紅的眼眸銳利地掃向許悠然嚇得她心跳加速不已連忙垂下頭躲在黑衣男子身後
「看來他兩人又吵架了……」一想到崔判官和鐘判官之間水火不相容的情景黑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得否認這樣會給他的工作帶來許多麻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十分抱歉道︰「對不起」
聞言許悠然腦子迅速轉動起來這麼說黑白無常並不是來抓她的?而是工作上出現了失誤所以才會把無辜的她帶到這里來的?
「道歉有什麼用趕快送我還陽我要回去」她激動的說著憤然地瞪他才不要他的道歉呢他趕緊把她送回到寧振琛的身邊那才是正事
「恐怕這已經不行了……」黑衣男子慚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對視她那激熱的眼神
「為什麼?」她怒然拼命抓狂地搖晃著他的身體而他始終緊抿著唇不吭聲
「黑讓我來給她解釋吧」白衣男子對著她輕輕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笑意聲音溫和淡然「這位姑娘因為你的真身已經下葬了而且完全沒有了一絲生息即便想要借真身還陽已是不可能了」
「我不管你們賠我一具真身我要還陽」她怒吼著心頭之火已然旺盛得可焚毀一切想了一會覺得這樣還不夠于是補充道︰「我還要投身于一個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
黑白無常走到一邊細細斟酌了一番後再次回到她面前掐指一算異口同聲道︰「蘇家二小姐吃飯哽死吞水咽死你就去那吧」
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正當她想得出神之際背後那如八月十五一般圓又圓的屁臀上被硬生生地印上了黑白無常兩人的無影飛腳感覺一陣麻辣辣的疼痛可惡的黑白無常咒罵之時她整個人已被跌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