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昂看著那枚沒入飛鏢盤的色子身上就冒出了虛汗.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真想讓他忽然癱瘓恐怕真如他說的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長了這麼大只有他威脅別人從未有別人威脅過他這次吃癟心里不爽的很總想著在什麼地方扳回一局來只是他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無從下手心火便旺了起來只能暗沉著臉說道︰「別以為沒有了阮天行維夕就會自願和你走的我知道的阮維夕和你知道的阮維夕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一個如此復雜的女人你當你就真的了解她?不會被她騙麼?」
風星碎一臉的無所謂不用回話也知道他在表示什麼了這表情讓展少昂氣了個半死差點想掀翻了桌子
百般無奈下展少昂泄氣的說︰「那好吧我不再拿阮天行威脅維夕不過我可不保證這樣下維夕會和你走」展少昂想了想就算手里沒有了阮天行做威脅他手里依舊有著阮維夕身份的秘密阮維夕就算再想自由也要為阮氏考慮考慮不會如此貿然的就違背兩人先前的約定
風星碎笑道︰「維夕和不和我走都不重要只要她高興快活她樂意在哪里都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試試好了……」展少昂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即他又問道︰「我還不知道貴兄尊姓大名沒有個稱呼總覺得不舒服」
風星碎也不避忌直接告訴他︰「我叫風星碎熟悉的人叫我碎」
展少昂並不熟悉風星碎的大名畢竟風星碎是賭壇中人和展少昂這樣的商人並沒有太大的交集所以展少昂不知道也純屬正常何況風星碎這個行為飄忽性格有些淡漠行事低調所以並未有太多爆炸性質的新聞只是他相貌特殊亦男亦女美麗卻不沾染凡塵大有一種仙氣所以才被界內人士尊稱為「賭仙」
展少昂得知他大名後心內得意心想︰只要是知道名字就不愁查不到你的資料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必然有你自己的弱點
風星碎這時的心思似乎在別處他的眼光一直在看著外面的某處然後泯然一笑這笑笑的著實詭異讓展少昂不禁眉頭又皺了起來起先他也看這風星碎的眼角不停撇向外面的某處他自己一直隱忍著心頭的怒意來和他談維夕的事情沒想到他現在越發的不尊重自己起來已經全然不看自己只顧著看外面的趣事去了展少昂也想看看外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這風星碎如此開懷可這腦袋剛剛想轉過去卻被風星碎立馬叫住了
「展總我勸你還是不要看了吧你只要細細得听我說就好了」
展少昂看他如是說心里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想看他看的方向如今他要告訴自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省得自己轉過臉去也看不明白他到底笑的是什麼
風星碎又頓了頓繼續說道︰「展總如此好的手段難道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麼?」
展少昂听他這樣說心里倒是一驚他是從未想過自己會被跟蹤的在當初若是有人跟蹤自己那可能就是阮天行派來的人了可是現下阮天行早已經是個植物人阮維夕又被他控制于掌中怎麼會有人跟蹤自己可他再轉念一想便知道跟蹤自己的人是誰派來的了臉色馬山變得鐵青這笑話都讓一個外人看在眼里了他又怎麼會不生氣再想想當初lirs背著他對阮天行下手一事自己便覺得一定是自己給了lirs太多的好臉色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風星碎見他面色一變就知他已經猜出些什麼當下就不再多話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咖啡
展少昂見事情也說開了覺得再枯坐下去也是沒趣不如早點去驗證下自己的想法他喚來了服務生結了兩人的賬幾張大鈔票隨隨便便就丟在了服務生的托盤里嚇了那服務生一跳可是這咖啡廳里的服務生見識的人也多了去了耍大牌的客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就收了下來風星碎冷眼看著展少昂做這一切一點也不生氣更不覺得搏了自己的面子有現成埋單的人他真是求之不得
展少昂出了門立刻就上了車今日這談判因為涉及隱秘所以展少昂是自己看著車來的他肚子里憋了火上了車就一腳踩在了油門上法拉利跑車加速是驚人的快還沒等那兩個跟蹤的人上車展少昂的車已經像是離了弦得箭一樣飛奔了出去這下跟蹤的兩人急了忙手忙腳亂的上了車跟著展少昂飛馳而去的方向沖了過去
展少昂上車開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兩個在咖啡廳門口徘徊的兩人他心里篤定那兩人就是風星碎認準的跟蹤他的人他有心想戲弄下兩人他的車開的時快時慢那車為了控制速度和車距著實辛苦了開車的人展少昂偏偏就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沒有直接回公司去而是去了一家名字叫「夢」的酒吧那酒吧的一夜、情是出了名的幾乎去那里的人都能在那歡場尋到一個自己滿意的一夜、情對象這展少昂此時去那里就是為了讓那兩個人給lirs匯報情報一想到lirs可能被自己氣的七竅生煙他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高興起來
果然lirs很快就收到了展少昂跑去了那個一夜.情酒吧的消息她氣的想把整間房間都砸了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硬生生的把滿肚子的委屈和氣惱都忍了下去然後她聯系了貝恩德惡狠狠的對他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就要把阮天行給我殺了我就不信他展少昂還有時間去尋花問柳?」
病房里阮維澈正守在阮天行的床邊這些時日阮天行的身體機能似乎都已經形成了好的習慣雖然阮天行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可是身體機能的運作一點也沒有再受什麼影響阮維澈也緩緩的放下心來可是一想到曾經有人想對阮天行不利他還是堅持每日守在父親的床邊生怕有人再做什麼對阮天行不利的事情來
這時一個護士推著護士車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說︰「該注射營養針了」這營養針阮天行就和吃飯一樣一天要扎上幾個小瓶主要是為了維持身體機能的正常運作阮維澈一听連忙閃開了身子幫護士將藥拿好護士將營養針配比好就注射進了阮天行的靜脈隨後護士就推上了護士車走了出去
阮維澈正準備坐下來忽然阮天行的心電圖劇烈的變化起來阮天行也因為心髒的劇烈的跳動而濃重喘息起來他甚至睜開了眼楮眼珠在眼眶里亂轉喉嚨里發出「嗯嗯」的聲音來這下子將阮維澈嚇壞了他一面狂按床邊的呼叫鈴一面大聲的呼叫醫生
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醫生和護士就已經都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都嚇了一跳忙問阮維澈出了什麼情況阮維澈腦子里也很混亂就說到︰「我也不知道剛才一個護士來給我爸爸打了一陣營養針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那醫生滿臉狐疑看了看牆上的鐘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打營養針……時間還有點早啊……」然後他對阮維澈說︰「那打針的藥瓶還在不在?」
阮維澈低頭找垃圾箱果然讓他找到一個藥瓶那醫生聞了聞那藥瓶臉上大駭道︰「我……我知道怎麼了快……快推手術室去」
阮維澈還懵懵懂懂他只知道大事不好卻不知道這藥有什麼不對他拉住醫生問︰「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了?」
醫生幾乎是抓狂了說道︰「這針是誰來打的?這哪里是什麼營養針這是一針多巴胺俗稱強心針平時我們都是稀釋了使用看你父親現在的狀況不知道是注射了多少劑量若是劑量過大……恐怕……」
那醫生的話沒有說完顯然是後面的結果不言而喻阮維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這段時日他真是小心又小心了幾乎沒離開過自己父親一步眼看著父親的情況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自己正高興著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阮維澈腦子里亂哄哄的可唯一確定的就是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因為沒有一個護士會分不清強心針和營養針只怪自己沒有注意這營養針的注射時間才讓那個所謂的「護士」有機可乘
「該死」阮維澈攥起拳頭狠狠的砸在醫院的牆上拳頭上立刻破了皮醫院的牆上也綻開了朵血色的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