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維夕心里的某部分猜測變成了現實淚再次跌了下來握著匕首的手力氣也小了許多.
展少昂看在心里覺得心內隱隱作痛不自覺竟然想用手替失神的阮維夕拭去眼淚沒想到他這一個動作卻讓阮維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手一抽那匕首竟被帶出了展少昂的身體倒鉤立刻勾掉了展少昂的一塊皮肉
「呃~」展少昂身子一抖立刻用手按住傷口甜膩的血如小溪一般傾斜而下看著都令人生畏可展少昂卻生生將申吟聲壓了下來
阮維夕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也不去擦臉上的淚珠馬上割開一塊布做成簡易止血帶為展少昂扎住血管防止他失血過多看著阮維夕這個動作展少昂竟然鬼使神差的樂了起來
「你是在心疼我麼?」
阮維夕可沒有好氣冷冷的回了一句︰「若你不想早將血流干淨就快些打電話叫人來救你否則用不了多一會你就能見到我爸了那時候我爸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這話把展少昂噎得直瞪眼卻無話可說或者說他也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嬉皮笑臉了他覺得身體的熱量似乎在一步步的流逝
阮維夕看展少昂似是有些堅持不住馬上抓起屋內的電話撥打了120然後告訴了120那頭這別墅的地址
阮維夕估算了下時間展少昂在這段時間內暫時應該還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是個失血過多造成的貧血既然自己已經知道凶手是誰又何必在這種人身上Lang費時間呢?
展少昂見阮維夕要走心里立刻不滿起來說道︰「哪有這樣的人把我傷成這樣你拍拍就想走?」
阮維夕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道︰「展少昂若不是看在你沒有對我父親做過什麼壞事的份上我早就將你一刀斃命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以後當個啞巴總裁你可別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
這下換展少昂愣住了看了看那把還滴著血的匕首他識相的緘默了現在的阮維夕可不是任他宰割的小羔羊何況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再在身上開個洞他可是要真的掛了
這屋子內已經彌漫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阮維夕離展少昂又近自然就聞到了這甜腥的味道不知怎地一下引得她想吐忽然就在展少昂面前干嘔起來
展少昂看到阮維夕這樣眉頭禁不住又皺在了一起低聲問︰「阮維夕你怎麼了?難道你暈血?」
阮維夕惡心的說不上話來只是不停的搖搖頭試圖忍住這惡心的感覺可是老天就偏偏不讓她如願幾番干嘔下來阮維夕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這下子展少昂真的嚴肅了起來他用那只可以活動的手抓住了阮維夕的手輕聲喝道︰「阮維夕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懷孕了」
阮維夕先是一愣隨後厭惡的撥開他的手罵道︰「呸不過是你的血污了我的眼少在那里做春秋大夢了誰稀罕要你的孩子」
展少昂看阮維夕說的如此堅決心里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不是不想讓阮維夕有自己的孩子麼?可是事到如今他怎麼會有一絲遺憾呢?
展少昂試探的問道︰「阮維夕若是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你會怎麼辦?」
展少昂腦子里很凌亂他自己胡亂的想著阮維夕可能回答的各種結果這時候阮維夕俯視著他用一種鄙夷的口吻回答道︰「我會把他刮得干干淨淨的」
展少昂似乎都能感覺到阮維夕咬牙切齒的聲音她竟是這般不願意要一個他的孩子麼?他也想過她會不要這個孩子可是這種話從一個女人嘴里說出來卻顯得那樣殘忍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了阮維夕看展少昂精神尚好便準備離去她推開了展少昂房間的窗戶就听展少昂在她背後說︰「你瘋了麼這里可是三樓」阮維夕回頭沖他冷笑一下說道︰「你忘記我是誰了?我是貓眼……」
「哎那我這傷口要怎麼像別人交代啊」展少昂看著自己的傷口覺得苦不堪言這傷口形狀奇特總不能說自己是磕踫的自己又不能腦殘的說是自己自殘造成總得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來這lirs還住在這別墅里呢
阮維夕說道︰「你就說我看上了你屋子里的一個物件準備偷沒想到驚醒了你無奈之下將你刺傷然後逃走那麼一切不就完事大吉了?」
偷東西一直是阮維夕的一大愛好而且她也幾乎沒有傷過人因為自己之前總是先踩好點兒
給展少昂提過了醒兒阮維夕便縱身一躍消失在這明亮的月色里
幾分鐘後屋里屋外就亂成了一團lirs的尖叫聲、雜亂的腳步聲、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僕人們的詫異聲……混在在一起讓原本寧靜的夜晚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展少昂覺得頭疼極了這原本一場香甜的覺就這樣被攪擾了只不過他的心里還是裝下了一絲疑慮這阮維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展少昂很快便被安排進了展翼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並且住在最豪華的病房這讓展少昂苦笑不得起來看著病房內價格昂貴的各種器材在看著自己這點兒皮肉傷展少昂真覺得這錢花的特別冤枉可是lirs執意讓展少昂住在這里說是這里才能夠保障展少昂的人身安全
等到屋子里忙忙呼呼的人都個子散盡只剩下lirs一個人陪著展少昂的時候展少昂忽然冷下臉來
他細細的看著lirs因為沒有休息好而顯得有些疲倦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特別的神情來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子早已經不再是喜形于色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隱忍在這張看似無害的微笑下暗地里卻做著駭人的決定展少昂真是想睜大眼楮仔細的看清楚她
大概是展少昂盯得時間太久了lirs終于是覺察出什麼來抬頭看著展少昂問︰「少昂怎麼?身體不舒服麼?」
展少昂緩緩的說︰「為什麼要殺阮天行?」
lirs頓了幾秒但是也僅僅是幾秒然後一臉疑惑的對展少昂說︰「少昂你說什麼啊我听不明白」
展少昂冷笑起來這女子手段真是高明只一句「听不明白」便將所做的一切推的干干淨淨這倒是讓他想起阮維夕來那一口承認下來的模樣兩廂一對照展少昂覺得自己心里還是在乎阮維夕的多些大概是因為阮維夕從不虛與委蛇的緣故
看lirs並不承認就又道︰「就算這事與你無關你又何須找人跟蹤我呢?」
這回lirs咬起了嘴唇不再頂他似是默認隨後她訥訥的說道︰「人家一個人好無聊的來這里你也不陪著我一天到晚的忙你的公事……甚至都忙到酒吧去了」
這話听起來倒像是撒嬌發嗲的小女孩兒在訴說心中的怨憤只有展少昂知道事情絕對不像lirs說的那樣輕描淡寫那兩個跟蹤自己的人顯然不是第一次跟蹤自己了若是lirs因為來這里不開心才讓他們跟蹤還好若是早就跟蹤自己這lirs定然是知道自己與阮維夕歡好之事
想到這里展少昂不悅的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去那酒吧就是沒有事的呢?你不知道就算是應酬也有可能要去那種**的嗎?」
lirs低著頭像小貓一樣乖順的說道︰「人家再也不敢了」
這話說道言之鑿鑿有模有樣
只是……展少昂不信他是不會再相信lirs說的每一句話了她家也是個大商人的家族這真亦假來假亦真她早已經將假話說的跟真話一樣練得如火純青了
「好了好了也是我的錯我冷落你你大老遠的跑來我卻只知道工作……可是你要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麼听說阮家又出了大事了」
展少昂故意拿阮天行的事情挑起lirs的話題來試圖讓lirs說走嘴
沒想到自己還沒言語兩句就被lirs以身有重傷不益勞累為理由就斷了展少昂的問話
這展少昂又滿肚子的疑問和話想說卻忽然被lirs用了那麼個正常的理由制止了他心里真是憋得難受極了只得借著縫針的麻藥勁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的很沉卻在不斷做著夢他夢見阮天行追著自己不放在身後一直質問他為何要如此羞辱他的女兒然後又化成厲鬼準備過來撓他這個時候展少昂一下子就醒了
想不到這一覺雖然睡的昏昏沉沉的卻是時間非常的長這醫院外面的天竟然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