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逸寒轉身,想朝門外走去,易雪的一身黑衣讓她覺得壓抑,跟何況,她沒有什麼好送給她的,如果可以,她願意把王妃的頭餃送給她。
易雪一把抓住鳳逸寒的手腕,她的手很涼,冰冷刺骨,鳳逸寒微微一哆嗦,收回自己的手,輕顰黛眉,「你想怎樣?」
「我要你月復中的胎兒,作為我們大婚的禮物!」易雪轉身攔在鳳逸寒身前,流風帶動黑紗,飄然中,隱約可見她那張猙獰的面孔。
鳳逸寒倒抽一口涼氣,退後幾步,冷睨著蕭臨楚,一字一句道,「王爺,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靜蕭臨楚沒有話,只是用行動告訴了她,攬著易雪的腰肢,兩人一起走出了尚楚軒。
翌日,烏雲在徐風中流動,將天空遮的黯淡一片,悅目的光線掙扎著想要穿透雲層,從那灰蒙蒙的天空迸出幾縷明亮,卻被後面滾滾而來的烏雲遮了個嚴嚴實實,沉寂的天空下,悶的人無法喘息。
尚楚軒,血腥味彌漫在整個臥房,朦朧中,整個世界一片猩紅,鳳逸寒雙目無神的看著紗幔的上方,她縴瘦的十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絲綢床單,她感覺到了,她的胎兒在月復中掙扎,瞳孔不斷收縮……
珍外面響起喧天的鞭炮聲,以及賓客的寒暄道賀聲,今天是蕭臨楚納易雪為側妃的日子,也是她被迫灌下墮胎藥的日子,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腿心不斷流出,她感覺到了孩子離她越來越遠。
手慢慢的松開,質地良好的床單被她硬生生抓出兩個破洞,孩子,沒了,她感覺到了有團東西不斷的在她體內滑落,一個年級稍大的嬤嬤在她折騰著什麼,冰涼沁滑,然後她听見了嬤嬤在大叫,「不好了,王妃血崩!快去請王爺……」
鳳逸寒的意識是清醒的,她看見了嬤嬤手中的木盆中有一天血肉模糊,那儼然是一個嬰兒的模樣,嬰兒發育尚未成熟,但依稀可辨五官,如果他能長大,那該是怎樣的一副俊秀絕倫的面孔啊?
可惜在藥物的荼毒下,嬰兒已經縮水,某些地方可以看見被藥物灼傷的痕跡,看著那團從她月復中墜落的血肉模糊被嬤嬤越拿越遠,心,也越走越遠,然後,再也听不見任何一個聲音,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個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