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臨楚已經從椅子上跳起來,身邊有心月復按住他,朝焚心琴使了使眼色。
他們想刺激他發怒,然後忘記撫琴一事嗎?深吸口氣,揚聲道,「世子,可以撫琴了嗎?」
珍阮冰墨回身,依舊是微笑,「既然楚王有如此雅興,那麼末將就獻丑了。」
完,將鳳逸寒按在椅子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阮冰墨雙手平行在琴上方,感覺到烈焰滾滾,雙手炙烤的難受,左手下,撥動琴弦,琴聲錚錚,音質醇厚,果然是把好琴,只是他撥動琴弦的中指,已經多了一條灼焦的黑印,隱有白煙伴隨著皮膚被燒焦的油脂味溢出,他抿唇,再次撥動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宛如萬谷空鶯,只是他原本修長白皙的手,已經慘不忍睹,十指焦黑,血泡泠泠,他依舊雙目平視蕭臨楚,不卑不亢,唇角含笑。
血混著血泡中的水流出來,滴在焚心琴上,「嗤」一聲升起縷縷白煙,琴聲未停,音色更加唯美,鳳逸寒咬牙走近,蹲在阮冰墨下方,清眸中淚水漣漪,目光瀲灩。
阮冰墨依舊是微笑,對著她輕輕的搖頭,額頭的汗水卻止不住滴落在她的臉頰,晶瑩剔透。
一曲終了,阮冰墨右手食指劃下最後一個音符,琴弦錚然斷開,焚心琴的烈焰消失殆盡,琴弦上露出斑駁血跡,阮冰墨起身,垂首,「壞了王爺的琴,請王爺責罰!」
蕭臨楚冷眼看著阮冰墨,眸光冰寒,不錯,是一個勁敵,看著一旁無動于衷的阮梟桀,冷笑,「世子果然好才華!蕭某佩服!」
阮冰墨但笑不語,阮梟桀慢悠悠的品茶,深沉的道,「楚王,喝茶,下下火,犬子從就是耐打,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蕭臨楚一把將茶掀翻,起身道,「湘南王你還是自個喝個夠吧!」
大步朝門外走去,在經過鳳逸寒身邊的時候,他用只有她能听見的聲音道,「今晚子時,我在那晚的草叢等你,我們,好好聊一聊。」
蕭臨楚終究是低頭了,鳳逸寒疲憊的捧著阮冰墨的雙手,覺得不值。
阮冰墨卻總是微笑,「你去吧,你們之間,本來就應該好好的聊一聊,事情總有個解決的方法,不是嗎?」
鳳逸寒沉默,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她只想逃,他只想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