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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寒接過酒杯,清澈的液體在碧綠的杯中不停晃動,芬芳的味道,猶如瓊漿玉液,她端著酒杯走向阮冰墨,笑著,「冰墨,你呢,你也要我喝下這杯酒換取自由嗎?」
阮冰墨胸口發堵,他用手背拭去她臉頰的淚水,聲音微顫,「逸寒,對不起,我只恨,恨自己沒有早些遇到你,逸寒,我愛你……」
鳳逸寒笑,眼淚大顆流出,濺在杯中,迅速的溶開,「冰墨,謝謝你,如果有來生,你還願意守候我嗎?」
「願意!逸寒,不管結局如何,我愛你,此生,我沒有白來,此生,我遇見一個女子,她叫鳳逸寒,蒼天,細雨,為證,我愛上一個女子,她叫鳳逸寒……」
「冰墨……」鳳逸寒仰頭將毒酒一飲而盡。
「不要!」門口出現蕭臨楚的聲音,他雙目猩紅,俊臉上淚痕滿面,大紅的喜服在燭光下刺的人心痛。
來不及阻止,毒酒流進她縴細柔美的喉管,她嘴角擒笑,身體癱軟在阮冰墨的懷中,阮冰墨的眼淚滴在她的臉頰,晶瑩如鑽。
「母後!」蕭臨楚雙膝跪地,嘴角猶帶干涸的血跡,「母後,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殺死她!」
「她不願做楚王妃,只有一死!」太後的風輕雲淡,面容也慈祥威嚴。
「母後,她是孩兒愛上的女子啊,如果她死了,孩兒怎麼辦?孩兒要怎麼辦?」蕭臨楚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額頭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砸下血跡,觸目驚心。
太後似有若無的嘆息一聲,看著抱緊鳳逸寒的阮冰墨,冷聲道,「世子,告訴他真相吧,不然,我們的楚王可要磕頭磕死了……」
阮冰墨苦笑,溫潤的面龐如玉,他一模鼻子,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猩紅一片,于是他用手捏住鼻子,不讓血滴在鳳逸寒身上,半響,他松手,血不再流,微笑著道,「楚王,放心吧,逸寒沒事,只是喝了安神的藥,睡過去了。」
蕭臨楚不信任的看著阮冰墨,從阮冰墨懷中奪過鳳逸寒,探著鳳逸寒的鼻息,听著她心房的跳動,然後長吁一口氣,咧嘴微笑,對著太後道,「謝謝母後!」
太後搖頭微笑,嘆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哀家是管不了嘍,明日你們陪著哀家,在這湘南好好的逛逛,老骨頭了,出來一趟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