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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阮冰墨毫不猶豫的拒絕,對著旁邊的侍衛道,「將易統領拉下去,開始行刑吧!」
「為什麼不行,冰墨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以前再重的傷我都挨過,冰墨……」鳳逸寒跪在阮冰墨身前,雙目通紅。
阮冰墨嘆息,「逸寒,杖脊是要□□了上衣,你確定你可以嗎?」
阮冰墨沒有等鳳逸寒的回答,開始動手月兌自己的上衣,露出光華的脊背,玉般的肌膚散發出健康的光澤,阮冰墨微笑,「你還是先回去吧,你在旁邊,我會分心的!」
鳳逸寒搖頭,為什麼她救不了他?她只能看著他,受這麼多苦嗎?
「過來吧,你在這里,他沒辦法專心受責,分心的時候,會傷到內髒的。」蕭臨楚彎腰,將鳳逸寒拉起,俊臉上痛惜一片。
旁邊的守衛看著阮冰墨,不確定的問著,「世子,我們要行刑了,可能,很痛,你準備好了嗎?」
阮冰墨微笑,「我沒所謂,你們開始吧!」
鳳逸寒任由蕭臨楚拉著她走遠,然後看著一寸寬的厚厚軍用庭仗一下一下的打在阮冰墨背上。
仗脊也是要有經驗的,如果行刑的是新手,很可能會打的終身殘疾,那木棍每一下落下,都落在人最脆弱的脊椎,結結實實的一棍,卻不見血。
一般的沒有練過武藝的文人,十仗下去,都會一命嗚呼,可見阮梟桀對他這個兒子,可真下的了黑手。
旁邊有行刑官在數著,圍觀的除了有湘南王府的家丁,還有阮冰墨昔日的手下,還有死者尋求公道的家屬,每一個人都看著,看著那木棍打的有多沉實。
阮冰墨的脊背依舊挺直,他的嘴角流出鮮艷的血絲,人硬是沒有吭一聲,只是原本緊握的雙拳已經前撐,捏住石桌桌緣的五指泛白,冷汗大滴落下,蒼白的臉色慘白到極致。
靜報數官報到最後一下,眾人皆吁一口氣,暗自佩服這絕美的少年的義氣和耐力,旁邊阮冰墨的手下,更是摩拳擦掌,暗自發誓,一定要一輩子效忠這樣頂天立地的主子。
二十庭仗完畢,阮冰墨背後已經烏紫腫脹一片,沒有一點血跡,那傷痕卻鮮血更觸目驚心。
鳳逸寒的下唇被她咬出兩個血洞,殷紅的血順流而下,她沒有再哭泣,只是眼淚已經洶涌而出,一步一步的緩慢的走到阮冰墨身前,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