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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跟你話呢!」鳳逸寒走到蕭臨楚身邊,這才發現自己下手有多重,有些心虛,不安的道,「你怎麼樣?你怎麼不早,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蕭臨楚閉眼,略微的喘息,松開攙扶著大樹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里啊?冰墨還沒有月兌險!」鳳逸寒一把抓住蕭臨楚的手,出聲挽留。
「我現在,已經是個半死的人了,救不了你的冰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蕭臨楚冷哼著,話斷斷續續,確實不是裝的。
「那等下,我們一起離開,要是你在半路昏倒怎麼辦?」鳳逸寒依舊抓著蕭臨楚的手,感覺到他的手不是一般的冰,她記得,他的體溫總是別人高出那麼幾度,突然變得這麼冷,還真不習慣。
「多謝關心,死不了的,還是,你怕我走了,沒人再救你的冰墨?」蕭臨楚吞下一口血水,右手按住胸口,血液從他指縫不斷流出。
「隨便你,你想走,便走吧……」鳳逸寒放開手,發現手上都是鮮血,不在意的往身上蹭了一下,蹙眉看向阮冰墨那邊。
阮冰墨像是受了極大刺激般退後幾步,絕美的臉上淌下淚水,顫抖著,「不可能,不可能……」
阮梟桀苦笑,剎那間蒼老起來,「冰兒,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這麼天真?你走吧,走,反正你根本就不是阮家的子孫,阮家的存亡,和你也沒有關系……」
「爹,爹,你騙我……」阮冰墨突然跪下,挺直了二十四年的脊背再也直不起來,伏在斷壁上不斷喘息,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面。
「我騙你?你仔細想想,你娘,真的是我逼死的麼?我沒有生育的能力,逼著她出去借種,借完種後,她親手殺死了那個男人,她是那麼高貴善良的女子,是阮家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他,生下你的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再踏進她房間一步,我是內疚,我是怕面對她,冰兒,我的冰兒,我跟你娘,犧牲了我們之間的愛情,犧牲了我們的顏面,就是為了阮家……」
「我沒法再面對你娘,她郁郁而終,我也沒有再娶的念頭,這麼多年來,我打你,罵你,就是想你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可是冰兒,我錯了,我愧對你娘,我們的犧牲,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