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扉頓時敞開,我看見了光明,盡管渾身都很痛,但是我感覺到了溫暖,逸寒,讓我,繼續愛你……
逸寒,對不起,我收回我的話,我們一輩子,不再見……。
湘南王的葬禮很簡單,但是卻很隆重,阮冰墨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更何況,這是他父親的葬禮。
整個湘南王府一片素白,阮冰墨變得更加沉默,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鳳逸寒,阮梟桀的靈位停了三天,阮冰墨在靈位前跪了三天。
阮梟桀下葬以後,阮冰墨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階上,素色的衣服,清瘦的面容,眼底淡淡的青色痕跡,這個絕美的男子,此刻,孤寂的讓你心痛。
鳳逸寒緩慢的走近,她不知道,她該如何去安慰他,他的父親,是死于她手,這些天,她一直想跟他單獨談談,可是卻沒有機會。
靜並排坐在他身邊,縴細的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掌,面容悲惻,「冰墨,對不起……」
「傻瓜,你沒有做錯……」阮冰墨反手握住她溫暖的手,嘴角想勾出一個微笑安慰她,卻發現,失敗了。
「冰墨,你會怪我嗎?我們一起離開的諾言,還有機會實現嗎?」鳳逸寒看著阮冰墨的眼楮,那里面,一片荒蕪,她看得微微心涼。
珍「逸寒,我不怪你,一起離開,恐怕暫時辦不到了,王府還有很多事,我必須,得挑下這個擔子。」阮冰墨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哀愁,眼光也沒有落在鳳逸寒身上,而是看著院中那棵長著樹痂的梅樹。
沒有開花的梅樹很丑,樹枝嶙峋佝僂,盤錯交雜,鳳逸寒垂首,嘆息,「我等你。」
「嗯,逸寒,不要委屈自己。」阮冰墨很低很低的出這句話,旁邊王府的管家走過,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看樣子是找阮冰墨有事。
鳳逸寒站起身來,瞪了管家一眼,她看得出,阮梟桀死後,這些奴才並不把阮冰墨放在眼里,大有各持一勢,各奔東西的樣子。
管家的名字叫柴智,是個十足的人,不過阮梟桀身前就喜歡這些爪牙,因為容易控制,柴智跟了阮梟桀多年,王府的一切,他阮冰墨更加熟悉,也阮冰墨更有野心,這麼一個有野心的人,當然不會對阮冰墨服服帖帖,何況,他等著阮冰墨走了,這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