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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智樂和的立刻擺起官威來了,戴起湘南王那頂瓖著藍寶石的帽子,似模似樣的出去教訓了門口的廝,他身著紫色的錦袍,頭戴藍色的帽子,樣子甚為滑稽。
蕭臨楚蹙眉看了門口的丑一眼,不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醬紫色衣衫,居然有人可以把衣服穿的那樣難看?一撩衣衫的後擺,打算走進去找阮冰墨。
柴智見蕭臨楚無視他這個湘南王,伸手攔住他,清了清嗓子,假咳道,「楚王,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本王吧,世子在里面休息,別進去打擾他!」
蕭臨楚不耐,一掌推開柴智,將柴智推了一個趔蹶,昂首,大步走了進去。
柴智在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想要發火,可是又得罪不起蕭臨楚,只能把火撒在攙扶他的廝身上。
阮冰墨淡然的站在牆壁邊,一遍一遍的撫模著牆壁上的一副畫像,眸光哀悸,在听見身後的腳步聲後,瞬間恢復自然,轉身,看見了器宇軒昂的蕭臨楚。
「阮冰墨,我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麼主意,你要是敢動逸寒的心思,我會讓你們阮家從東祈徹底消失!」蕭臨楚雙眸狠眯,冷然的凝視著阮冰墨。
阮冰墨沒有話,絕美的臉色在午後的陽光下透著通透的光澤,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的毛細血管,眸光平靜,淡淡的開口,「楚王,我不知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蕭臨楚冷笑,一把掃落書桌上的臘梅圖,一字一頓道,「世子,我勸你老實一點,不想承擔責任,就結束了阮家世襲的王位,你若是動心思,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蕭臨楚這話不是威脅,倒是真心的忠告,現在湘南王一死,獨孤家翹首以盼,阮冰墨要是這個時候有什麼動作,皇上會第一個拿湘南王府開刀,瘦死的駱駝大于馬,皇上動不了蕭臨楚,不等于動不了湘南王府。
這也是阮冰墨的聰明之處,他已經找好了一個替死鬼,也多虧了他平日里放浪形骸的敗家子形象,現在天下人都相信,湘南王確實是把王位傳給一個莫不相干的外人。
可是,皇上沒那麼好騙,蕭臨楚也沒那麼好騙,天底下總是有幾個精明人看著。
「楚王多心了。」阮冰墨沒有看蕭臨楚,眸光落在書房外那棵結痂的梅樹上,不知道來年,還能不能開出暗香浮動的梅花。
「最好是那樣,我來是要告訴你,明天我會帶著逸寒一起離開,識相的,離我們遠點!」蕭臨楚怒視著阮冰墨,冷冷的警告。
「蕭臨楚,你才離我們遠一點!」鳳逸寒手上拿著藥,碎步走進,看見的就是蕭臨楚威脅阮冰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