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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寒被他緊握住手腕,連出去透氣都要跟他打報告,心里自然是開心不起來,眼看著就要到達京城,大隊人馬在城外休息。
蕭臨楚依舊躺在車內,他的胸口很疼,甚至他都可以嗅到胸口處發出腐爛般的味道,一路上隨行的大夫都是庸醫,一個的刀傷都治愈不了。
靜車外發出鳳逸寒和阮冰墨的爭吵聲,蕭臨楚眯眼,乖寶寶阮冰墨居然會跟鳳逸寒吵架?簡直破天荒頭一遭,豎起耳朵听了個仔細。
「蕭臨楚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離開,況且,你和他在一起也會安全許多……」
「不必了,你想要呆在他身邊,就呆吧,愛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不可能一直跟著你們……」
珍「冰墨,你听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目前你跟著他,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冰墨,你誤會了,蕭臨楚胸口的傷是我刺的,他的內傷也是因為你……」
「夠了,你不用在了,你暫時先留在他身邊吧,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在去楚王府找你……」
「冰墨……冰墨……」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想必是阮冰墨已經離開,蕭臨楚咧嘴偷笑,吵吧,吵吧,最好永遠不要見面才好。
車簾撩動,帶著一陣熟悉的清香,接著是鳳逸寒嘆息的聲音,蕭臨楚眸光難道的清明,「阮冰墨走了?你怎麼不去追?」
「你希望我去追嗎?」鳳逸寒作勢起身。
「不希望!」蕭臨楚再次拉住鳳逸寒的手腕,嘴角帶笑。
掙扎著坐起身來,蕭臨楚喘息,「你都不知道扶我一把嗎?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你活該!誰讓你幸災樂禍!」鳳逸寒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阮冰墨消失的方向,突然發現,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一來的第一次分離。
「別看了,背影都看不到了!」蕭臨楚冷哼。
鳳逸寒轉過頭,看了蕭臨楚一眼,欲言又止。
「什麼事,你吧!」蕭臨楚凝視著鳳逸寒,若有所思。
「沒事,你的眼楮隱約帶著點火焰的顏色?」鳳逸寒訝異的看著蕭臨楚的鳳眸,狹長的雙眸中烏黑晶瑩的瞳仁,顏色並不純正,迎著光看,帶點火焰般的顏色。
「嗯,可能是內傷的原因吧。」蕭臨楚毫不在意的點頭,斜靠在馬車上,眼楮望著車外京城中繁華的景象。
楚王府,一別大半年,一切都沒有變化,馬車剛剛落定,管家就帶著一干人等在大門口迎接。
蕭臨楚的侍妾多了很多新面孔,在鳳逸寒的攙扶下,看見一群環肥燕瘦的女子,如選美般,打扮的花枝招展,蕭臨楚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有那麼多女人嗎?
鳳逸寒則是兩眼望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祈殤,一如既往的白衣,高貴如蓮,他的身上總是帶著清晨的陽光味道,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此刻,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按在蕭臨楚脈搏上的手指越逐漸收緊,薄唇輕啟,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終于化為一聲悠長的嘆息,逸出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