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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皇帝起身,一掠龍袍的下擺,對著夕陽,昂首,俯視著眾人,目光最終落在鳳逸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意,呵!天地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手掌微抬,揚聲,「準奏!」
楚王還是楚王,只是他已經沒有以前的權勢,曾經他引以為傲的精兵,悉數交給了皇上的心月復,可是皇上是不會允許他離開京城的,所以還是給他掛了一個閑差,他也沒有拒絕,每日進宮陪太後吃齋念佛,日子過的也清閑。
從這件事以後,皇上注意起了阮冰墨,經常會招阮冰墨進宮,兩人喝茶對弈,彼此探著深淺。另外一邊,湘南傳來消息,錦衣衛在湘南王府搜出大量兵器,柴智造反罪名傳的沸沸揚揚。
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笑,皇上終于要動手了,錦衣衛去湘南王府,還不是想搜出什麼就搜出什麼,而且皇上這一招是打草驚蛇,柴智果然上當,當月起兵造反,結果被手下出賣,皇上沒有費一兵一卒,只用一個謠言,就擊垮了他。
造反之罪,該滅九族,天下所有人都看著,阮冰墨在京城,于是柴智就成了阮家的替死鬼,押送京城,定下凌遲之罪,三千刀,血液橫飛,阮冰墨站在刑台下面,一直看著柴智在最後一刀亡,全身只露出森森的白骨。
巾成王敗寇,自古就是這個道理。阮冰墨回到別院,鳳逸寒鼓著嘴坐在台階上,看見他回來,抬眸道,「你身上有股很濃的血腥味。」
「嗯,剛去看了柴智行刑。」阮冰墨不以為然的坐在鳳逸寒身邊,看著她一直精神萎靡的樣子。
「怎麼了?蕭臨楚還是不肯見你?」阮冰墨啟聲。
高「對啊!每次去,管家都蕭臨楚不在,我明明看見他的轎子從側門回來了,不行,我帶個梯子去翻牆,我不信我見不到他!」鳳逸寒完就起身,打算去尋找梯子。
「逸寒,」阮冰墨拉住鳳逸寒,「你有沒有想過,蕭臨楚不想見你,或許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鳳逸寒回首。
「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讓他拿什麼心情面對你?」阮冰墨看著鳳逸寒的眼楮,平靜的眸子里,波瀾不驚。
「我不管,我要見他,我只想看看他現在好不好,還有,我的子彈還在他那里,他得還給我!」鳳逸寒掙月兌開阮冰墨,就朝外面走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不希望你們再見面呢?」阮冰墨聲音稍微有些提高,人也站起身來,一瞬不瞬的看著鳳逸寒。
鳳逸寒腳步頓住,緩慢的回身,看著阮冰墨,「冰墨,你知道,蕭臨楚為了我們……」
「就是這樣,你才更不能見他!」阮冰墨上前幾步,握住鳳逸寒的手,輕聲道,「逸寒,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我還是以前那個願意誓死守護你的鳳阮冰墨,你呢,你變了嗎?還是,你喜歡的人,從來都是蕭臨楚?」
話題一旦挑開,鳳逸寒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她不知道,只是見不到蕭臨楚的這些日子,她很著急,她為他擔心。有一次,她躲在角落里看見他從轎子里出來,他瘦的驚人,只是一年的時間,她發現,他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的磨難那麼久,那一刻,她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