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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時間,她就陪著素心窩在屋子里,蕭臨楚三人在書房一直沒有出來,直到日落,鳳逸寒再也呆不住了,就一個人出了王府,素心繼續在王府等著力翔。
無意間,一個人逛到了護城河,大片火紅的秋海棠妖嬈盛開,清澈的河水在火紅的花朵下,流光側影,清風吹皺一池河水,波瀾間,隱有紅色的花紋流轉。
鳳逸寒仰頭,喘息,這里好平靜,讓她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鏡湖,靜謐的河水,帶著甜味的花香,偶有撐著油紙傘的美女輕輕走過,精巧的傘面勾畫著煙雨江南,一切都美的不可思議。
夜幕時分,鳳逸寒在湖邊緩慢走著,清冷的月光揉碎了河面,粼粼如碎鑽,「咻」一聲,鳳逸寒側頭,一個鋒利的東西破風而過,釘在樹上,是枚飛鏢。
順著飛鏢的來路看去,一個黑衣女子背著月光傲然而立,縴瘦的身形,孤冷的面容,隱約可見絕色的臉上淺淺的疤痕。
「姐姐!」鳳逸寒欣喜的大叫,跑上前握住鳳逸雪的手。
鳳逸雪沒有拒絕,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冷然道,「你的警覺性怎麼那麼差?如果我是敵人,此刻你已經死了!」
鳳逸寒微笑著拉著鳳逸雪的手往前走,「姐姐你又不是敵人,再,哪有那麼多敵人?」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皇後養的殺手血衣,接了個任務,是什麼嗎?」鳳逸雪隨著鳳逸寒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河邊人少,她們在這里反而不安全。
「殺手?血衣?皇後要殺誰?」鳳逸寒握著鳳逸雪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指尖微涼。
「殺你!」鳳逸雪停住腳步,一瞬不瞬的盯著鳳逸寒。
「為什麼?」鳳逸寒蹙眉,她記得,她並沒有見到過皇後長什麼樣子。
「這就要問你,是不是得罪過獨孤家什麼人了……」鳳逸雪看著鳳逸寒若有所思。
「姐姐,你知道不知道獨孤青。」鳳逸寒和鳳逸雪走進一家酒樓,立刻有店二來招呼。
「听過,獨孤家的掌權人,少年有為,手掌東祈四分之一兵馬……」
「嗯,應該是她要殺我!」
「獨孤將軍為什麼要殺你?」
鳳逸寒思索了片刻,就將她和阮冰墨認識的過往,以及阮冰墨和獨孤青那段不堪的過去,包括她和阮冰墨的婚約了出來。
鳳逸雪沉眉思索了片刻,低吟道,「都阮冰墨是個斷袖,原來是真的,他遇見你後,就正常了嗎?」
鳳逸寒搖頭,食指飽蘸了茶水,在桌面上一筆一劃的寫著,「女扮男裝。」
茶水所寫,後一筆剛落下,前一筆已經干涸,待她四個字已經寫完的時候,字跡全干,一點痕跡也無。
鳳逸雪卻是看了個明白,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她要殺你,你和阮冰墨的婚約,天下皆知,不少人知道獨孤青和阮冰墨的過往,由此肯定有人懷疑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