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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寒點頭,目送著蕭臨楚出去,看著他消失在門口,鳳逸雪一把抓住鳳逸寒的手腕,「你跟蕭臨楚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要嫁給阮冰墨嗎?」
「姐姐,你也覺得不太妥當嗎?」鳳逸寒試探的問了句。
「沒,我較支持你和阮冰墨在一起,蕭臨楚不適合你,相信我,離他遠一點,不然,以後你會痛苦的……」鳳逸雪的話若有所指。
「嗯,蕭臨楚現在已經變了很多……」
兩人一直聊到東方泛白,清晨的薄霧下,護城河旁邊的秋海棠若隱若現,火紅的海棠,妖嬈似血。
鳳逸雪警惕的看了下四周,沉聲道,「蕭臨楚,你送逸寒回去,前面有兩個尾巴在等著我……」
「嗯,你心一點,我讓力翔跟在你後面,有事你叫他一聲……」蕭臨楚將鳳逸寒護在身後,眯眼看了看轉角處幾個黑衣人。
鳳逸雪如來時一樣,身形一轉,瞬間就沒了蹤跡。
「走吧,我送你回去。」蕭臨楚轉身,攬住鳳逸寒的肩膀,腳尖點地,飛掠而去。
另外一邊,阮冰墨在護城河邊等了一個通宵,他和她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不是沒想過和她一起放棄一切笑傲江湖。
只是他放不下阮梟桀的心願,爹和娘犧牲了那麼多,只為了守護一個湘南王位,他會完成他們的理想以後,放下一切隨她浪跡天涯。
晚上,他本是要將自己的計劃對她全盤托出的,他想求她給他兩年的時間,兩年以後,局勢定下,他還是她的鳳阮冰墨。
本想就這麼瞞著她,計劃自己的一切,當他發現她離他越來越遠時,才發現,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豁達,他不想看見她和蕭臨楚在一起糾纏不清的樣子,他更不想看見,蕭臨楚為了她放棄一切的樣子。
逸寒,只需要兩年……
阮冰墨閉上眼楮,妖嬈的秋海棠帶著醉人的芬芳,他雙手抱胸,斜靠在海棠樹上,深夜的護城河氤氳著一層霧氣,蜿蜒向遠方,如天際飄下的一條綢帶,時重時淺的霧氣飄渺的恍如仙境。
阮冰墨換個姿勢,看著遠處的燈火,還有尚未打烊的酒樓,風中搖曳不定的燈籠,孤寂的如落單情人的眼楮,他垂首,看著腳尖,淺色的靴子沾上了塵埃,跺腳,那塵埃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落下。
漸漸的,他環胸的雙臂有些麻木,天空已經開始泛白,第一縷光線破雲而出,接著是第二縷,清晨的薄霧已經被光明驅散,接著是第三縷,最後是光芒萬丈。
陽光刺的眼楮生疼,阮冰墨伸出修長的手指遮住刺眼的眼光,白皙的手指在陽光下,幾近透明,指尖隱約可見當初他為了她撫琴留下的疤痕,焚心琴,不是不疼的,只是當他看見她為他落下的眼淚時,疼痛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從心頭逸出一聲嘆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原來,他已經變得這麼貪心了,只是等了她一夜而已,怎麼會有失望之情,他承諾過,在他有生之年,會照顧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