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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鳳逸寒心中想的是蕭臨楚,那個孤傲倔強的男子,那個鐵血錚錚的男子,那個肯為了她,放棄一切的男子,蕭臨楚,我好想你,如果有來世,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辛苦……
眼角有水珠滑過,溫熱的液體,帶著咸味,是雨水,還是淚水?鳳逸寒疲憊的閉上眼楮。
「爺,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暫時不能通行!」力翔勒緊了韁繩,皺眉看著前面,這里好像剛剛發生了一場惡斗,人的尸體和馬的尸體壓在滾石下面,內髒畢露,坑窪中蓄滿鮮血,慘不忍睹。
「怎麼回事?」蕭臨楚撩開了車簾,皺眉,「是獨孤家的人,好像被暗算了!」
「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力翔喘氣,放下馬鞭。
「回頭吧,先通知工部疏通道路,再去衙門報案!」蕭臨楚放下車簾。
力翔掉轉馬頭,往來路駛去,「爺,我們去先前的鎮子落腳吧,等這路疏通了我們再趕路!」
「嗯,好!」蕭臨楚斜靠在馬車上,心中有些不安,這里是湘南阮家和北方獨孤家勢力交界的範圍,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知道逸寒在湘南會不會有危險?
馬車依舊在飛奔,暴雨了很多,想起逸寒的時候,突然覺得心中被什麼揪了一下,讓他無法喘息,霍地撩開車簾,看見了馬路邊昏倒的少年,瘦弱的身軀,煙灰色綢衫,看不見他的臉,只是淚水就那麼毫無警覺的彌漫了起來,蕭臨楚怒吼,「停車!」
力翔停下了車,蕭臨楚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雨中,他眯眼,闊步走近地上的男子,第一次沒有嫌棄泥濘中的陌生人,蕭臨楚抱起了她,看見她的臉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呼吸,呆呆的抱著她,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
「爺,快上……」車字埂在喉嚨無法吐出,力翔驚訝的嘴巴不能合起。
蕭臨楚俊臉頓時沉下,緊緊的將鳳逸寒抱在懷里起身,她渾身已經濕透,月復部的血跡觸目驚心,臉色更是蒼白到可怕,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尸。
為什麼她都不會照顧自己?瘦弱的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才一個月不見,她就成了這樣,心被狠狠揪起。
力翔配合的將馬車架的飛快,寬敞的馬車中,蕭臨楚月兌下她的衣服,目光落在她月復部傷口上的時候,銀牙緊咬,鳳眸眯起,不管是誰將她傷成這樣,都不可原諒!
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從行禮中找出自己一件全新的衣衫給她換上,將她冰冷的嬌軀摟在懷中,臉色陰沉的可怕。
力翔完全可以體會主子的心,馬車駕的又快又穩,不消一個時辰,已經到了北瑤的一個鎮子上,大雨已經停下,處處散發著清新的味道,楓葉被洗滌了一番,紅的駭人。
鳳逸寒醒來,感覺渾身都痛,特別是月復部,焦灼的疼,她不安的呻/吟,想動,可是牽扯到傷口,疼的更加鑽心。
「別動,傷口很深!」蕭臨楚一把按住她,拉好薄被,蓋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