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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京城,並不顯冷,鳳逸寒卻被裹的像個粽子一樣進了皇宮,看見鳳逸雪的時候,她正坐在窗口沉思,手中拿著一串狼牙手鏈。
??「逸寒,你來了?」鳳逸雪虛弱的笑。
??「姐姐,你感覺怎麼樣?」鳳逸寒輕握住她的手。
??「沒事,逸寒,這串手鏈交給你,要是有一日,你遇見了一個認識這手鏈的人,就把手鏈還給他。」鳳逸雪將手鏈放入逸寒手中。
??鳳逸寒拿著手鏈沒有話,皺起鼻子,聞到了一股腐爛般的臭味,「姐姐,這里是不是有死耗子?」
??「沒有,是我身上發出的臭味,我已經,開始腐爛了……」鳳逸雪疲憊的撩開衣袖,白皙的手臂上,一塊碗口大的傷疤,發出□□的臭味。
??「怎麼會這樣?」鳳逸寒的眼淚滴落,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身體發臭腐爛,那是什麼樣的絕望。
??「沒什麼的,往日的舊創,中了毒,傷口不會愈合,就慢慢腐爛,以後會逐漸蔓延到全身。」鳳逸雪氣若游絲。
?「姐姐……」鳳逸寒蹲子,臉埋在她身上,眼淚浸濕了一片。
??「逸寒,你以後不要來看我了,听你懷孕了,我的臉腐爛後,會嚇著孩子的,再孕婦總是哭,對孩子不好……」鳳逸雪淡淡的開口,縴長的睫毛垂下,投下一道扇形的陰影。
??「姐姐,我不要你死!」鳳逸寒抽泣。
??「傻瓜,人總是會死的!」鳳逸雪強打起精神,拉著鳳逸寒,「我帶你去看軒轅河,今天羅嬤嬤找來了無極羅盤,不定,我們可以從河中看見爸爸和柳姨……」
??鳳逸寒停住哭泣,任由鳳逸雪拉著她通過一個密道,往皇宮外的軒轅河走去。
??軒轅河,鳳逸寒膛大了雙目,這條河跟她家鄉的河一模一樣,她猶記得,媽媽經常在這里洗衣服,用指尖帶著水花的手指撩起秀發,然後回頭對她嫣然一笑,叫她「逸寒。」
??皇帝蕭臨風站在河邊,披著厚厚的狐裘披風,明黃的顏色,耀眼奪目。
??鳳逸寒潔白的狐裘披風,兩人站在一身,剎那間有種般配的感覺。
??鳳逸雪有些恍然,她的命苦,逸寒,又她好多少呢?如果有一天,逸寒恢復所有的記憶,她和蕭臨楚該怎麼辦?
??羅嬤嬤拿著一個司南一樣的東西,嘴里念念有詞,鳳逸寒眯眼,多看了羅嬤嬤幾眼,偏著頭,「皇上,羅嬤嬤為什麼那麼眼熟?」
??「羅嬤嬤有一段時間,曾在楚王府做事,可能你會覺得眼熟吧。」蕭臨風面無表情,眸底有些失落。
??鳳逸寒還想問什麼,蕭臨風已經走開,她走到鳳逸雪身邊,看著她單薄的黑衣,解下自己的披風,「姐姐,你冷嗎?」
??鳳逸雪拒絕她的披風,「不冷,如果穿的厚了,身上會腐爛的更快。」
??鳳逸寒心底一陣顫抖,眸中再次彌漫了淚水,揚手將披風扔了出去。
??「逸寒?」鳳逸雪無力的喚著她的名字,她又何苦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