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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救爸爸媽媽,自古以來,父母肯為了孩子犧牲一切,但是孩子呢?如果我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讓爸爸媽媽自絕于現代,那麼我就根本不配做個母親!」鳳逸寒篤定的道,一掌推開鳳逸雪的手,仰頭將藥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汁,熟悉的味道,她閉眼,躺在床榻上,等著月復中絞痛的感覺。
??冷汗大滴滲出,她感覺到心髒被狠狠揪緊,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做媽媽的機會了,以後,她不會再有孩子,如果姐姐能和雲浩在一起,承歡于父母膝下,她的犧牲,也值得了……
??耳邊的呼聲似乎是于她無關,已經感覺不到痛,心若死了,身體還會痛嗎?
「為什麼會流那麼多血?」鳳逸雪跺腳,額前的劉海隨著冷風飄至耳朵,露出臉頰上潰亂的傷口,她的臉,已經開始腐爛了……
??「墮胎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先出去,不要在這里添亂!」羅嬤嬤不悅,開始趕人。
??鳳逸寒躺在□□,臉色慘白,雙手緊緊的絞住床單,縴長的素手,骨節凸現。
??伴隨著一股熱流從下月復涌出,血腥味彌漫在空氣里,她緩緩的閉上眼楮,蕭臨楚,永遠都不會在原諒她了吧?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終點……
??大概是因為準備充分,墮胎很順利,鳳逸寒始終閉著眼楮,一言不發,直到夕陽西下,感覺一個陰影籠罩著她,她睜開眼楮,看見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和一張絕世無暇的臉。
??「你,不後悔嗎?」阮冰墨輕輕的開口,他知道,她心里,是多麼喜歡孩子,這個孩子,對她來,有多麼的不易。
??「司徒家的證據,都準備好了嗎?」鳳逸寒緩緩開口,眸光黯然的落在外面枯萎的枝椏和紛紛揚揚的白雪,冬天,真的來了。
??「都準備好了,我已經跟皇上談過了,就等百官聯名狀和太祖皇帝的密函……」阮冰墨居高臨下,淡然的看著床榻上蒼白脆弱的女子。
??「好,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後天,我要看著司徒家徹底消失在東祈。」鳳逸寒撐著床榻,艱難的起身,眸光所到之處,溫度隨著下降了幾分,她的臉,在夕陽下,竟然室外的白雪更白,只是那倔強的唇角微抿,看上去,孤傲的如懸崖上單薄的刺槐。
??「好,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條件,我要蕭臨楚死在你手中……」阮冰墨冷然一笑,雙手環胸。
??「你都沒把握殺他,我怎麼可能傷他性命?」鳳逸寒抬眸,不屑的看著阮冰墨。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傷他蕭臨楚,這個人就是你,鳳逸寒,我等著你的消息,還有,明天的花轎會去楚王府接你,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湘南王搶了他楚王的王妃……」阮冰墨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笑,殘冷無,他看了一眼虛弱的鳳逸寒,轉身走了出去。
??鳳逸雪端著補血的藥來到她的臥房的時候,鳳逸寒已經不在,問了侍衛和宮女,才知道她已經離開,雙手微微發抖,將一碗氤氳著熱氣的藥「砰然」咋在地上,她喘著粗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