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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芳大驚「夫人的意思是,陛下今天留下鄭國夫人是……這……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明志道「陛下對鄭國夫人早有好感,就如同……」
「如同什麼?」
明志貼近德芳的耳朵道「如同當年的花蕊夫人一樣。」
德芳听著愣住了,花蕊夫人,那個被自己父皇寵愛的女人,早听聞太宗也十分喜歡她,但最後竟被太宗一箭射死了,雖然他一直這是意外,太祖也沒有追究,但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自己幼年在皇宮時就听了不少。
「這……難道皇叔真的會這樣做嗎?這樣……這樣會被世人恥笑的。」
「殿下,世人即便恥笑,也是恥笑李煜這個亡國君主,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如此屈辱的活著,但陛下不同,陛下是大宋的皇帝,有誰敢嘲笑聖上。」
「真會是如此嗎?」德芳還是不願相信
「殿下,今晚會如何,很快便會知道」
半個月後,德芳下朝回到府內,拉著明志回了寢室,輕聲道「夫人,看來真被夫人料中,鄭國夫人自十五那天始十多天都沒回府,听一直是在內宮留宿。」
明志听此面帶悲傷的搖搖頭「國破家亡已是最為悲痛之事,竟不曾想……哎……」
「怎會如此……皇叔他……」德芳也是嘆息不已。
「那李煜和鄭國夫人現在如何?」
「听昨日榮喜將鄭國夫人送回郡公府,然後就听到鄭國夫人不斷的哭泣和責罵之聲,但不曾听到李煜些什麼。」
「出了這種事情,他還能如何呢」明志嘆了口氣
德芳黯然的道「李煜現在什麼都沒了,作為君主亡了家國,作為夫君失了妻子,哎……一個男人如此活著,真是死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而後數月,鄭國夫人又幾次被接到宮內,每次都會留宿數日才被送回。後,宋人王在《默記》中寫道︰「周後隨命婦入宮,每一入輒數日,而出必大泣,罵後主,聲聞于外,後主多婉轉避之。」
李煜縱然是在多才的文人,也擺月兌不了他身為一個亡國之君的恥辱,生在帝王之家難以保家國,身為丈夫無力保護睡在枕邊的妻子,對于他來,尊嚴早已蕩然無存。
在亂世之中,只有文治武功才可成家國霸業,豈有寥寥詩詞能救萬民水火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