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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太祖拍拍德芳笑道「德芳之言正是父皇所想。」
「原來父皇您早已決定了。」
「是啊,父皇找你來就是想知道,如果你遇到這種事情要怎麼決定,德芳果然是沒有讓父皇失望。」
「謝父皇夸獎。」
「來」太祖拉著德芳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德芳,父皇年初送給你的短刃帶了嗎?」
「回父皇,兒臣放在寢室了,兒臣這就去拿」著就要起身,太祖拍拍他「坐下坐下,父皇不是要看。」
「父皇,兒臣……兒臣以後會每天帶著。」
「不,父皇不是這個意思」太祖問道「德芳,喜歡那把短刃嗎?」
「喜歡。」
「平日都會帶嗎?」
「兒臣……平日……不會帶……」德芳低著頭,以為自己犯了錯,太祖笑笑「德芳,告訴父皇,為何不會每天帶著?」
德芳慢慢抬起頭看著太祖「父皇,兒臣每日都在皇宮之內,什麼危險都沒有,不必帶著短刃。」
「嗯,那如果皇宮之內有人要傷你怎麼辦?」
「傷兒臣?怎麼會有人要傷兒臣呢?」
「那如果有人要傷父皇呢?你沒有短刃怎麼保護父皇?」
德芳有些驚訝的看著太祖「父皇以仁厚開國,怎會有人對父皇不利,再,父皇您武藝超群,戰場之上從無敗績,皇宮又有眾多禁軍,歹人根本傷不到您的。」
太祖點點頭「父皇是萬一,萬一突然有人要行刺父皇呢?」
「兒臣會擋在前面,保護父皇的。」
「如果有人要行刺,一定有所策劃,要想成功,必然是離著越近越好,那樣就只有可以近身父皇的人才能做到,而能夠近身的人也必是父皇所信賴和倚重之人,但……」太祖看看德芳「如果有一日,連他們都要行刺父皇,那你連擋在面前的功夫都不會有。」
「父皇……那……那兒臣要怎麼做,才能保護您?」
太祖搖搖頭,然後道「德芳,年前父皇親征之時,有個禁衛軍官獻給父皇一把手杖,很是好看,但稱不上貴重,父皇就問他,一把手杖而已,為何你敢進獻于朕?那名軍官,手杖中藏有一把匕首,可以用來防身。但父皇把那手杖扔到了地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德芳想著太祖之前話,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父皇,兒臣明白了。」
「哦?明白什麼給父皇听听。」
「父皇是仁德之君,根本不會畏懼有人行刺,但如果……如果……」德芳看看太祖,有些不敢,太祖用手臂撐著茶桌看著德芳「想什麼就什麼,父皇要听真話,不要有所顧忌。」
「是,父皇」德芳拱手繼續道「如果有一天真的用得到這把藏有匕首的手杖時,它所能抵擋的也不過數人而已。」
「那時的君主如何?天下又會是一番什麼局面呢?」
「君主……必然昏庸無道,民心盡失,天下……也必會因此再陷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