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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嘆了口氣「愛卿,昨日之事本非朕的初願,你先起來。」
章松抬頭看看太祖,太祖沖他點點頭,章松這才起身,太祖將昨日之事的原委了出來,原來在看過王嗣宗和陳識的試卷後確實不知道要點何人為狀元,所以就想,既然這寫在紙上的文章無法分出高低,那就看看他們的為人品行如何,于是讓兩人上殿,相互看對方的試卷,陳識看完後謙遜禮讓,太祖很是滿意,本以為王嗣宗也會如此,可誰知道王嗣宗卻一點也不客氣,還自己的文章就是陳識好,這讓太祖十分不快,認為他這個人不懂得謙讓與人為善,心里已經有些要把狀元點給陳識了,後來幾位考官也推舉陳識,太祖就再問了陳識一次,只要陳識再謙讓一下,這個狀元馬上就能到手,卻不曾想,陳識這時候猶豫了,這就讓太祖更加不快,心想原來陳識也非真君子,但王嗣宗和陳識畢竟要點出一個狀元才行,所以太祖就狠了狠心,要羞辱一下他們,徹底看看他們的本性如何,于是要求他們二人在金殿之中相撲定輸贏,其實王嗣宗和陳識只要有一個人寧死不從,那這個狀元就是他的了,可是太祖最後一個心願也沒有實現,他們兩個人竟然真就擼起袖子在金殿摔起跤來,太祖心里這個窩火,大宋建國之初,最需要有膽有能的才干,所以才定下不殺直言進諫士大夫的禁令,而今天,兩個飽學聖賢之書的學子竟然不顧身份的扭打,不禁又氣憤又痛心,所以在章松跪請時也不予理睬,看著王嗣宗和陳識嘲笑了半天。
太祖道「朕點了狀元後就回了後殿,本是十分生氣,但後來德芳告訴朕,陳識失落的愣在一旁,而王嗣宗跑去扶愛卿,可是愛卿卻斥責了他,他握拳咬牙,德芳以為他會打你呢,呵呵呵」
「原來是這樣」章松下跪叩頭「臣誤解了陛下,還請陛下之臣重罪!」
「愛卿快起來」太祖扶起章松「愛卿直言勸諫,為天下學子不惜自身性命,朕要的就是愛卿這樣的大臣啊。」
「謝陛下!」章松有些哽咽
太祖拍拍章松道「朕沒想到王嗣宗會出那番話,還跑去扶你,看來朕也是被自己的私心蒙蔽雙眼,以為王嗣宗是輕狂之人,如今看來,他確是尊師重道、有膽有才,且不存矯情,敢坦率直言,相信只要多加磨練,日後必能成我大宋朝堂棟梁。」
「臣相信王嗣宗一定不會有負聖恩的。」
「嗯」太祖點點頭「朕今日在朝殿看愛卿見眾學子時面有不快,知道你心中有些怨朕,所以召你入宮,明原委,也算是朕向你認錯,以讓愛卿寬心。」
「陛下!」章松再次下跪「陛下仁德,大宋必會萬世昌盛的,臣願將性命和畢生所學獻予大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祖安撫了王嗣宗,賞賜了一些物件就讓他出了宮,德芳走近拱手道「父皇,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