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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琉要抓狂了,恨不得立刻摔下她,不過終究不忍心,咬了咬牙,繼續一路奮進。
等到兩腿像灌了鉛水,再也邁不動的時候,一身衣裳似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這才放下舒蘭,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山頂的亭子里。而後者一觸地,就睜開了雙眼,一臉惺忪地望著端木琉,喃喃道︰「到了?怎麼這麼快?」
感情她還沒有睡夠,希望自己背她一輩子呢!端木琉一個暈厥,差點摔過去。
「你看,風景好美。」舒蘭忽然來了精神,拍了拍身邊的端木琉,興致勃勃地喊道。
站在香山山頂,山下的一切一望無遺,無數的房屋,如同畫紙上的墨點,勾勒出一副繁華的京都畫面。
「你,我的家在哪兒呢?」舒蘭望著遠方,問道。
「你朝東面看,就在那里。」端木琉有氣無力地著。
「東面?我怎麼看不見?你快起來,我們一起找。」舒蘭拉起了疲憊的端木琉。
「那麼的房子,我們怎麼看得清。」端木琉一臉苦笑,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舒蘭不滿地嘟著嘴,有些失望地看著遠方,那模樣甚是喜人,端木琉看見了不由笑了起來。
「舒蘭……」他深情地呼喚了一聲,緊緊地摟住了她,感覺天地也變了起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
兩人在山頂盤亙了一段時間,舒蘭提議可以回去了,原因很簡單,她肚子餓了。
「如果你不想守寡的話,那麼你自己走下去吧。」想起了背著舒蘭走上來的可怕經歷,端木琉心有余悸地道。
「哼……」舒蘭不滿了,不過看見端木琉的衣衫到現在還是濕濕的,心里不由不忍了,「要我走下去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玩一個游戲。」
「什麼游戲?」舒蘭一向會出一些精靈古怪的東西,還是問清楚的好。
「我們來個文斗。」舒蘭神秘的一笑。
「怎麼文斗?」
「天朝謝哲輝的《五雜俎》種寫有很多手勢,手勢循環相克,在酒肆中很流行。」舒蘭侃侃而談。
「你的是行酒令?」端木琉問道︰「可是現在我們並無美酒,再你一個女孩子家喝酒,總是不妥當的。」
「誰喝酒了,」舒蘭嗔怪道︰「我們簡單些,就三種手勢。」罷,攤開守望,是布;握緊拳頭則是石頭;食指和中指伸直,就是剪刀。
布克石頭,石頭克剪刀,剪刀克布,如此循環。
舒蘭明情況後問道︰「這樣明白了嗎?」
見端木琉點頭,舒蘭又道︰「沒有彩頭,賭起來就沒有意思了。你看到下面的石階嗎?誰要是贏了,就走下一階,誰先下了香山,誰就贏了。」
石階蜿蜒曲折,渾然望不到盡頭,端木琉不由苦笑。
舒蘭雙手負後,嘴里唱到︰「憨厚老實的石頭呦,你可是戰無不勝的。」
罷兩人齊齊出手,端木琉听到她唱到石頭,就想讓她一下,所以出了剪刀。
舒蘭看到對方伸出兩根手指,不由臉色一僵,她出的正是布!
劃拳,看似簡單,翻來覆去只有三招,卻要忖度對方心意,就像剛才舒蘭用歌曲迷惑對方,讓人真假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