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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請留步。」空寂的官道上,突然傳來奔騰的馬蹄聲,兩匹快馬停在了行駛中的馬車前面。
馬背上的年輕男子雖然穿著束腰長衫,但是卻也難掩其剛毅肅殺之氣。
「卑職馬有良(徐子謙)奉晉王之命,前來護送冷姐,晉王囑托卑職轉呈姐,姐先行奉旨離開,晉王不日便趕回京城,面見聖上,必然會給姐一個交代。」雖然也不知這就要成為晉王妃的相府姐怎的突然被休,還奉旨出家帶發修行,但是既然是晉王有令,他們自然唯命是從。
「有勞。」清淺淡然,兩個字卻讓他們策馬隨侍。
兩馬一車,本不惹人眼的出行,因為有了馬有良和徐子謙的護送,變得多了幾分權貴之氣,鮮有的過路人中,有不少人對這馬車投來了好的目光。
一路沉寂,直至夜色蔓延,月光如水。
「姐,前面有一家客棧,是否再次歇息再行上路?」趕車的中年漢子李叔低聲面向馬車,卻並沒有停下車子。
「嗯。」依舊是淡淡的一個字,如果不是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回答,讓一同隨行的兩人幾乎要懷疑他們這原定的王妃是不是不會話?
「姐,心。」隨著馬車的徐徐停下,李叔掀起了厚厚的車簾,等待著車里的冷夜兒出來。
而隨行的馬有良已經把自己的馬匹交給了徐子謙,先一步的去安排張羅了。
一襲素藍裙衫,濃密的黑發極其簡單的梳了發髻,垂于身後。
全身上下,無半件首飾,更無半縷貴氣。
這無疑是尋常農家女子的裝束,可就是這簡單質樸的裝束,卻依舊掩蓋不了在月光下自然散發的淡雅之意,尊貴之味。
「姐先行歇息,一會,老奴把飯菜送到房中去。」雖然有人陪護,但是李叔還是盡職盡責的叮嚀。
「嗯。」淡然的把客棧掃視了一遍,隨著馬友良的帶領,走進了二樓的客房里。
「姐看看可還滿意,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卑職,卑職定會盡力。」眼看這門就要當面關上了,馬友良趕緊問道。
「不用。」隨著門扉的緊閉,馬友良吃了一個不是閉門羹的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