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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來由的,一群人居然不好在糾纏,直接鑽進了林子,可是速度已經不如之前的那麼敏捷。
冷夜兒在吃了兩只雞腿,一大塊雞胸脯後,終于有了飽意。
看來她是好久沒吃烤肉了,這麼能吃。
這野雞可不,如果按平常的食量的話,她一只雞腿就差不多了。
真是民以食為天,吃飽了,再接過李叔遞上的水袋里還微溫的菊花茶,好不愜意。
再次啟程,一切歸于平靜。
原本追逐的男子們站在不遠地方,目送馬車的離開。
而馬車依舊保持著一久以來的速度,晃晃悠悠的行進著。
坐在馬車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馬車著的嚴嚴實實,外面一點光都透不進來,冷夜兒坐在軟榻上,慵懶的繼續補眠。
飯飽神虛,果不其然。
仿佛一切如常。
可是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胸口透出血痕的男子知道,她看到他了。
當她掀開車簾上馬車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他了。
他還在考慮是否要挾持威脅,或者是示弱祈求,卻不想,冷夜兒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不聞不問。
早前想好的百種借口,千種理由,此刻全都失去了應用的余地,諸葛梓明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無話可。
馬車一個搖晃,坐在軟墊上的冷夜兒好似無所察覺,但是坐在馬車底板上的諸葛梓明卻眉頭一皺,雖然不怎麼痛,但是這滋味也不大好受。
這女人是不是女人?
自從出事以來,好似就沒听過她有哭過,或者是稍微流露點悲傷絕望的情緒也好,但是可惜,什麼都沒有。
一直就是那麼冷冷淡淡,就算接旨的時候,她也是這表情。
她難道就不會有情緒嗎?
難道她受刺激過度?
神智失常了?
可是,看她的行為舉止,又怎麼會像那失常之人。
當然,她的行為舉止看來就沒多少正常的。
暗自月復誹,耳際卻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這更讓黑暗中的諸葛梓明郁卒憋悶。
雖然他算不上玉樹臨風,貌潘安,但是好歹也是儒雅一男兒,怎麼就那麼不入她的眼。
就算她看不上,但是他可是被人追殺的亡命之徒,她就不害怕他劫財又劫色嗎?
可憐的諸葛梓明從此就對這冷夜兒產生了無奈的陰影。
一種道不清不明的無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