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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誰給你們的權力動我的車。」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聲音不高,但是卻偏偏有種震懾人心的威力。
「姐恕罪,屬下等是奉命行事。」見狀,另外的人趕緊解釋到。
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未能蒙面的相府千金如此的有威儀,即便她全身上下,都是極為普通,甚至可以是樸素至極的衣裙,但是這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的端莊和優雅還是無形中顯示了其身份的尊貴。
「今兒個只是個教訓,再有下次,定不輕饒。」走上前,捋了捋見到她後鎮定下來的大馬野狼,接過李叔送來的馬料直接喂食。
卻不想,被野狼頑皮的舌忝了一下手心,癢癢的,都得冷夜兒展顏歡笑。
「調皮,野狼乖,要是誰以後再敢動你,直接踹死了,姐我有賞。」一句話,聞者心驚色變,怎麼也不想這麼冷酷的話居然是從她口里吐出來的。
就只見野狼點了點它那碩大的馬腦袋,好似陰冷的掃了一眼,在舞動了四蹄。
那一份宛若聖旨在身,所向披靡的感覺,被一匹馬表現的活靈活現。
「好樣的,若是你被人欺負了,那姐我就只有把柔兒許給別的馬了。」又一句,讓還沒緩過神來的眾人再度感受到了里女敕外焦的沖擊。
又是鼓勵,又是威脅。
卻是對一匹馬,這冷家姐的行為讓人匪夷所思。
在看那明顯變得煩躁不安,卻又乖乖拱著冷夜兒好似撒嬌的馬頭,眾人凌亂。
「乖。」親手解開了繩索的羈絆,看著得了自由的野狼撒歡的圍著自己轉圈,冷夜兒的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斷過。
這後院里的動靜,自然引來了有心人的關注。
當晉王從窗外看到這一幕,當被關押在柴房的諸葛紫銘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好似都忘記了鼠疫帶來的恐慌,只是愣愣的看著那如花花顏,看著那肆意的笑容,移不開視線。
有意……
無意……
冷夜兒的視線掃過了他們,諸葛紫銘心中一窒,感受到了那其中的促狹,一如之前。
而晉王則是感受到了淺淺的譏諷,只因為太醫一行人,全都聚集晉王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