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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感覺像被車子碾軋過的身體,隨著意識的蘇醒,慢慢有了知覺。
雙手不自覺的模向已經平坦的月復,沒有馬上睜眼,只是緩緩的移開了雙手。
「喝藥吧。」自顧自的撐起冷夜兒的身軀,水姬親自把藥汁送到了她的唇邊。
「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睜眼嗎?」看著一直保持闔眼的冷夜兒,水姬冷冷的譏諷道。
「你該離開了。」眼簾顫動,一汪深潭映入眼簾。
饒是同門師姐們,但是水姬在看向那眼眸的那一刻,意識都差點被那深幽的眼神所虜獲,呼吸也因為那眸底的黑暗扼住,只感覺喉頭發緊,心口堵悶。
「你還是閉著吧。」猛一凝聚心神,直接抬手去擋,水姬已是全身冷汗。
「現在不行,你太虛弱了。」雖然驚懼于冷夜兒這毀滅性的蠱惑,但是水姬還是鼓起勇氣拒絕了。
讓她把如此虛弱的冷夜兒扔在這鬼地方,她做不到。
「听有個名叫姬兒的少年,正循著水姬的足跡趕來呢。」一句話,蒙在冷夜兒眼上的雙手觸電般退縮,藥碗也穩穩的落在了桌子上,等冷夜兒重新睜開眼的時候,這屋里已經沒有一點水姬的蹤跡。
搖搖頭,莞爾,若有似無的笑容中有欣慰,也有冷然。
「喝藥吧。」隨之而來接手的就是一直在外等著的冷夜豪,看到醒來的冷夜兒,千言萬語最後都化為了一聲嘆息。
「寫信給父親,告訴他,我自有孕之日,就被人下毒,月復中胎兒異常,此次遇刺,胎兒不保,請父親查清楚我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冷夜兒話一出口,冷夜豪就感到一陣寒意。
這樣的冷夜兒,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還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算經歷了種種磨難。
但是陌生的是,那運籌帷幄,掌控乾坤的權謀。
「順便把野狼中毒一事提上一提。」撐起身子,喝著碗中湯藥,冷夜豪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傷害她的人,任何一個。
不管多久,不管什麼環境,她都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把這些一一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