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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快中午,但是秀山腳下的空氣無清新,寒冽的微風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松木的清香,別有一番滋味。
放眼望去,不大的平坦的空地上,已經停放了兩輛精致的馬車,想必也是大富人家。
「放風了。」下了馬車,冷夜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積雪消融之後的青松,越發的蔥郁。
滿眼青綠,感覺很是舒爽。
「夜兒以後若是覺得悶,盡可來府上找我。」看著神情輕松的冷夜兒,範舫羽的心中不由欽佩,經歷了那麼多的,對于一個少女來,沒一個都難以承受之重的磨難,她還能有如此心性,實屬罕見。
「好啊,只要嫂子不嫌我煩,我一定去叨擾。」冷夜兒爽朗答應,人已經朝著那青石鋪砌而成的蜿蜒台階而去。
「妹性子跳月兌,還請範姐海涵。」一旁的冷夜峰面向範舫羽,對冷夜兒這灑月兌的性格表示歉意。
「大公子無需多慮,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就叫我舫羽吧,免得生分。」範舫羽雖然言辭坦蕩,但是臉上還是不無羞澀。
「舫羽,走吧。」微微一笑,冷夜峰已然改口,對于這位女子,雖然之前並無多少交流,但是真正相處下來,確實是一個端莊大方的女子。
「好。」聞言,範舫羽的心頭泛起絲絲甜意,尾隨冷夜峰的腳步而行。
「這個嫂子不錯。」走在前方的冷夜豪附耳對冷夜兒道,腦海中不由浮現了紫菱郡主的芳容。
「呵呵,二哥也該去向恭親王請罪了。」淡淡一瞥冷夜豪,冷夜兒的話出口,雖然不能再恭親王的心中打消疑慮,但是最少讓他開始懷疑晉王,這目的已經達到。
「嗯,明兒個我就去。」冷夜豪這次並沒有再問,為何他會和晉王不分軒輊的找到紫菱郡主,當然,雖然是他首先救出了紫菱郡主,但是卻把護送紫菱郡主的任務交給了晉王,他已經大概明白了冷夜兒的意思。
「二哥,一年之計在于春,科舉考試也快了,二哥也該早作準備。」挽著冷夜豪的胳膊,一路大步前行,把冷夜峰和範舫羽甩在了身後,確定听不到他們談話的範圍內。
「嗯,夜兒放心吧,狀元榜眼不敢想,探花也還沒問題。」冷夜豪自知自己就是那種,文不出眾,武不杰出的哪種。
「沒有什麼是既定的,也沒有什麼是鐵定的。」冷夜兒要的是必定,而非自我猜想的假定。
「放心吧。」冷夜豪捏了捏冷夜兒的臉頰,感覺怎麼跟父親談話還沉重。
「看到那棵歪脖子樹了嗎?我們看誰先到。」轉頭看了看落在後面,竊竊私語,相談甚歡的冷夜峰以及範舫羽,冷夜兒的心中也放了下來。
最起碼,這婚姻並非完全是政治需要。
「哈哈,那肯定是我。」想都不想,冷夜豪答道。
隨著胳膊上的手臂抽出,冷夜兒已經撩裙跑了,冷夜豪含笑跟上。
「讓舫羽見笑了。」看著已經開始賽跑的兄妹兩,冷夜峰莞爾。
「舫羽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兄妹,了解你們兄妹,融入你們兄妹。」看著眼前的一幕,範舫羽的心中有的是真正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