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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冷夜兒微微挑眉,放下了手中的刺繡,打開了門。
「客官,有人讓的給你送來這個。」沒有去注意話的二,冷夜兒的視線已經被二端在手中的濃稠藥汁吸引了。
不可否認,當她一看到這藥,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舟上那個男子。
沒有看清容顏,但是看他的動作,應該是知曉了她的情況。
不發一言,端過藥碗,冷夜兒關上了門。
任由藥汁放在桌上,漸漸冷卻,冷夜兒重新集中于手中的繡線上。
看不出圖樣的花色穿插于錦緞上,乍看去,雜亂無章,可若是行家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針眼之間,緊密程度,均勻得讓人驚嘆。
一陣微風拂面,帶著濕意的氣體,一沖進胸腔,就難以抑制的輕咳出聲。
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繡活,掩唇。
這鬼地方,不是春雨貴如油嗎?
怎麼老是雨綿綿,放眼望去,整個渝州都隱在了濃濃的霧氣中,若是心情好的話,估計會好好欣賞這煙雨風情,只可惜,在她眼里,越看越覺得陰郁。
喚來二,送來把雨傘,她是該出去走走了。
踏出流水客棧,沒有目的的漫步于青石瓖砌而成的街道上,長裙墨發,玉手執傘,聘婷于煙雨中,惹得過往行人注目側視。
咳……咳……咳……
幾聲輕咳,在這帶著春寒的景色里,憑添了幾分弱柳之意。
看了看,隨意的走進了一家成衣布莊。
「姐,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二看到顧客臨門,迎上前來。
「用這個,做兩套衣裙。」隨手一指,對著一黑一白兩個紗料。
「好的,請姐這邊來。」沒有見過這麼爽快的顧客,二忙引著往里走去。
簡單的量了尺寸,定下了兩天後送到流水客棧,冷夜兒重新走出了布莊。
「最好的酒樓在哪里?」臨走時,冷夜兒問了二。
往前一直走,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了這渝州城最好的酒樓,酬君樓。
拒絕了二引薦的包間,冷夜兒跟著上了二樓臨窗的位子坐下。
放眼望去,客人寥寥無幾。
「念恩,心。」剛讓二送上一壺熱茶,就听得那飽含慈愛之心的聲音響起,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子,蹣跚學步的竄出了一個包間,直往冷夜兒的方向而來。
噗通,果不其然,的身子前腳絆後腳,摔在了地上,距離冷夜兒不遠的地方。
一個狼毫狀的玉佩從家伙的衣襟里掉了出來。
「念恩,摔倒哪兒了?有沒有摔疼了?娘看看。」疾步來到家伙身邊的婦人,有著南方佳人的軟糯嬌柔,抱起家伙的那一瞬間,可以看見她眼中閃爍的心痛。
「嗯……」不想,家伙使勁的扭動著身體,在婦人無奈的情況下,讓他輕輕落地,他又邁步向冷夜兒奔來了。
「啊……」這下,婦人才看到坐在窗邊的冷夜兒,歉然的視線,瞬間被激動和驚訝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