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淵澤天不忍的別過頭去,不去看這讓人心痛的畫面。
淺歌低垂著濕潤的睫毛,淚水盈滿了眼眶,卻固執的不肯落下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數著鞭數。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倒計時終于數完了。花羽早早的沖上前去,用她那瘦的身子扶住淵離觴,柳煙見勢也不落後的上去扶著他。
看著淵離觴一左一右兩人淚眼婆婆的樣子,淺歌本想要去關懷一下淵離觴,卻還是退卻了。
她不知道怎麼去關心一個人,明□□里擔心得要命,卻還是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淵離觴有點失望的看著淺歌不為所動的樣子,眼神里有著明顯的受傷。
「觴兒,先回府去休息吧。你府上不是有離寒露嗎?敷上就會好了。」淵澤天輕輕拍拍淵離觴的肩膀,可淵離觴卻固執的搖著頭︰
「離寒露是母後留給兒臣的唯一東西,兒臣不能用!晚宴還沒有結束,兒臣也不能獨自離開。」
淵澤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都傷成這樣了,卻還是不肯用離寒露,只好讓軍醫給他涂些宮里的金創藥。
淺歌看著淵離觴虛月兌的臉,只能在花羽和柳煙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立的身子,不禁鼻子一酸,淚水又溢滿了眼眶。
這麼多年來,她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有時前一秒還在為自己掩護的同伴,下一秒卻被一槍擊中,連最後一聲呼喊都沒來得及便那樣斃命。
那麼多年來的鐵血生涯,造就了她堅忍不屈的性格,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哭了的,卻沒想到這一次,會因為一個兩千多看前的古人,而濕了眼眶。
一塊帕子輕輕的遞了過來,上面繡著張揚明媚的薔薇。
淺歌順著蔥白縴長的手,看到帕子的主人——淵離箋,心里卻是一陣納悶,她听府里的下人過,淵離觴本是想送薔薇花給皇上做賀禮的,因為西涼國沒有薔薇。
而薔薇也更難在西涼國的風土下生存。所以淵離觴才改送牡丹。
可是為何淵離箋的手帕上卻繡著有薔薇?
這個丫頭身上有太多的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