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後的楚念已經有十六歲了,正是花季的最好年紀。不管是生氣還是嬌笑都是那麼的迷人。時而明媚時而張揚,可是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和情緒,這樣的年紀都是最動人的。
就好像是現在,就算是生氣瞪大了眼楮嘟起了嘴,也容易讓人看得著迷。
被她責罵的那個小弟有些痴愣地看著她,就算是被她罵了,可是還是覺得心里甜甜的。這輩子能和這麼漂亮的女孩說上話,他是死也值了。
楚念罵了這個小弟好一會,皺著眉頭看著他差點沒流哈喇子的樣子,頓時覺得更加火大了。
從她十三歲開始正式起,身邊就總也少不了這種眼神。不過她最想要的那個人的眼神,卻在和她分開的兩年不再像以前那麼關注她了,這讓她十分的窩火。
「我在最後問你一次,你們連哥呢?」楚念氣紅了臉指著那個小弟最後一次地質問。
太過分了,打電話也不接,也不在家,居然連小弟都要瞞著她。除了花天酒地,她實在是想不出他還能去做什麼。
一想到有可能有別的女人依偎在他懷里,她就有股想要殺人的沖動。
「楚…楚小姐,您就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弟一臉的委屈,一邊是連哥的吩咐,一邊是美人的步步相逼,他真後悔他媽把他生到這個世上來。
「你胡說,騙人,你肯定知道的。」楚念依舊不依不饒,一口咬定小弟知道實情。
那小弟一臉便秘的樣子,真想馬上暈過去死掉算了。這讓他怎麼辦,當叛徒和美人傷心還真是一件讓人難以選擇的難題。
「好了,你就別再逼他了,逼死他他也不敢背叛大哥呀?」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緊接著是進來一個身材消瘦卻也眉清目秀的男人。不過因為眼神里的暗藏的陰狠和右眼角的一處大約兩厘米長的刀疤,將他整張俊秀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若不仔細看,一般人還真會被他臉上的刀疤和眼神里的陰狠給嚇到呢。李了去不。
可是楚念不是一般人,她是二般過來的。一看到這個年輕人走進來,立刻朝他跑了過去,嘴里不滿地嚷嚷道︰「程雲,你看你們這里都是些什麼人,連我問我哥去哪里都不告訴我。難不成你們還把我哥給藏起來了,你說,我哥到哪里去了。」
「念念,你別為難我好嘛。」程雲看到她是眼眸里的陰狠哪里還有一點,全部化成了繞指柔了。
可是楚念對他的柔情脈脈卻視而不見,也就鍥而不舍地追問道︰「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嘛。這人我和他不熟他不說沒關系,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說著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一臉委屈至極的模樣。
看的程雲心疼不已,臉色為難地看著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從四年前就從北京過來跟著安連鑫了,也是早早就輟學。不過人安連鑫還是請了家教,有時間還是學習的,到底是名門之家和他不同。而他就是從最基本的做起,就算是一開始就跟著連哥,可是那也要靠真本事才能待在連哥身邊的。
四年來槍里去槍里來,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就是臉上這一處也是為了連哥擋刀而受傷的,差點毀了他這張還算不錯的臉。這才終于做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在右派里,除了連哥也就是他最大了。
誰看到他不叫一聲程哥,可是他卻獨獨對楚念是沒有一點辦法。
可是想到連哥臨走前的吩咐,只能狠狠心無奈地嘆息說︰「念念,你要知道,連哥身為一個幫派的老大,不可能一直圍著你轉的。」
「我沒讓他圍著我轉呀,再說,他不是還不是老大。」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連哥現在更要努力。你知道裴慕離最近又收復了一個小幫派嗎?就因為他成功地讓那個小幫派老大的投靠了他,所以才有把握將那個小幫派一窩端了。」
「哼,你的意思是,讓我哥也學裴慕離的樣子,用去引誘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才能坐上老大的位置嗎?」程雲的一番話讓楚念火了起來,立刻瞪圓了杏目叫道。
程雲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連哥出去應酬,身邊有女人是很正常的。逢場作戲,男人嘛,更何況是連哥這種男人中的男人,你不能讓他連最起碼的生理需要都不能解決呀?你說這兩年,哪一次連哥出去應酬了身邊有個女人,不被你給丟出去。」
自從她去學了跆拳道後更是不得了,有一次一個小姐往連哥身上撲,直接被她一腳給踹進了垃圾桶里。
「程雲,」面對程雲的指責,楚念非但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更加氣憤地瞪著他了。原來,他們都是這麼想她的。不讓哥哥找女人她是為了什麼,他怎麼可以去找呢。
正怒火中燒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連忙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上面赫然寫著安連鑫所在的位置。
楚念眼眸一愣,也不理程雲了,抬起腳就火速地離開這里。
「唉,念念。」程雲在後面叫了幾聲,可是楚念壓根就不理他,停都不停一下。
而此刻在一間煙霧繚繞地夜總會包廂里,里面端坐著的幾位大哥左擁右抱的聊得好不愜意。
尤其是那個光頭大哥,一邊一個女人不算,竟然在腿上還坐著一個,臀部不停地擺來擺去,明目張膽地做著那種事。若不是此刻還有幾位別的大哥在,恐怕早就月兌褲子干活了。
「我說光頭,你也注意點,咱們這里可還有正經人呢。」旁邊一個叫李哥的男人拿著眼楮往安連鑫那邊瞄了瞄,笑的意味不明。
「靠,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還能在乎這個,是-連哥。」光頭本來嗓門就大,這麼一喊更是震得人耳膜嗡嗡的。
不過一直端坐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的安連鑫卻慵懶地微微一笑,一張英俊有型的俊臉往那個剛才說話的李哥那邊看了一眼,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開口道︰「你們都多慮了,好好的玩自己的,我只是不喜歡用生的。」
「呵呵,連哥果然是連哥,和我們這些人就是不一樣。我們是沒節操,只要是個女人就行,不像連哥喜歡家養的。不過說起家養的,听說連哥也養了一個,怎麼不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呢。讓我們也見識一下,連哥金屋藏嬌的美人到底有多美,長長見識。」那個李哥調笑著說。
安連鑫微微一笑,眼眸閃了閃。今天之所以和這些人在這里聚會,是因為盧家灣場子的事。那片場子本來一直都是有青幫來打理的,可是在兩年前卻被另一個小幫派給吞掉了。前兩年青幫內部混亂,也一直沒有想要收復那塊地,可是現在內亂平息了,就想著將那塊地給收回了。
蕭晉遠在美國的意思也是,如果他和裴慕離誰能將這塊地給收回來,那麼誰接替當家人的勝算便有多了一分。所以他今天才來和這幾個人見面,那個光頭和這個所謂的李哥就是那個幫派的小頭目,不過光頭喜歡打打殺殺靠的是武力,可是這個李哥就不同,足智多謀。他知道那塊地早晚會被青幫收走,可是他卻在他和裴慕離之間選擇,選擇最有利于他的一方。
一向最厭惡人家在他面前提起楚念的事,可是現在卻被這個李哥拿出來調笑,讓他不爽之余又有些郁悶。若是平時,早就將這種人給踢出去了,可是今天不同,踢出去他就等于把那塊地踢給了裴慕離。所以當下只能隱忍著,用笑意來搪塞過去。
可是那個李哥明顯的是有些故意為難他一般,看他沒有說話,非但不識趣地轉移話題,反倒是更加窮追猛打地說道︰「不知連哥的那位小情人可在這邊?如果在的話,不如叫出來一起玩玩,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是呀是呀,老是藏著什麼意思,連哥,是兄弟就把人叫出來,大家一起玩嘛。」光頭也跟著大聲地附和道。
兩人的一唱一和讓安連鑫臉色有些暗淡下來,不過依舊嘴角含著笑意地看著兩人,可是笑意卻沒有之前的慵懶溫和了。他是挺在意這塊地的得失的,可是和楚念相比,這塊地算個屁。
正想出言冷叱絕了這塊地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
三個人都是一愣,沒有他們的吩咐,誰敢進這里。
可是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安連鑫則是愣住了,而那個李哥和光頭則是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不禁雙雙感嘆,這個世上,真有這麼好看的女人呀?
「哥,」門口的楚念看著有些呆愣的安連鑫甜甜地叫了一聲,眼眸流轉,說不盡的甜美嫵媚。
看的光頭和李哥更加目瞪口呆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還是那個李哥最先反應過來,指著門口的楚念問安連鑫︰「連哥,這個就是你養的那個小情人?」
「李哥說錯了,不是小情人,是妹妹,這是我妹妹。」安連鑫臉色有些難看地冷著臉強調道,說著又往楚念那里看了一眼,眼眸里充滿了不悅。
可是楚念卻無視他不悅的目光,不但不覺得害怕,反倒是還走了進來,直接坐在安連鑫的身邊。當然,前提是將原本坐在安連鑫身邊的那個女人給推開了,自己坐了過去。
摟著安連鑫的胳膊笑著說︰「哥,你來這里也不告訴我,讓我找了你好久。」
「不好好待在學校里,跑這里來干什麼。」安連鑫幾乎是壓低聲音非常不悅地說,心里氣的要死,這里是她來的地方嘛,不好好待在家里等他回去。
而楚念依舊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怒氣一般,無視他這句話的寓意。反倒是端起了安連鑫的酒杯沖著兩個哈喇子流了一地的李哥和光頭,淺笑盼兮地笑著說︰「兩位大哥好,我叫楚念,是我哥的妹妹,不過不是親妹妹。初次見到兩位,楚念先干為敬。」
說著,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好,豪爽。」李哥和那個光頭哥一看楚念如此爽快,立刻拍案驚叫,然後兩人也不遲疑,將自己手中的酒端起來就一飲而盡。怎麼著,他們也是一個幫派的大哥,不能比不過一個小女生呀?
「兩位大哥也很豪爽,我早就听我哥哥經常提起,說兩位大哥是道上不可多得講義氣有俠心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讓楚念佩服的五體投地。來,為了表達我的尊敬之情,我再敬兩位大哥一杯。」說著,又親自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念念,你想干什麼?」安連鑫的臉徹底綠了,緊著眉頭壓低聲音問。
楚念卻嫣然一笑說︰「哥哥,怕什麼。兩位大哥都是那麼好的人,還能欺負念念不成,我喜歡兩位大哥的豪爽,多喝一杯也沒有關系,反正有哥哥在這里。」
楚念故意說得大聲了點,讓那個李哥和光頭哥听得一清二楚。
兩人一听這麼美的小美人居然這麼尊敬恭維他們,兩個人頓時就飄飄然了,也不知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心里頭美,反正就覺得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彩上一樣。
尤其是那個李哥,立刻就對安連鑫說︰「連哥,我們誰跟誰,你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我們還能欺負她呀?來來來,楚小姐,我們再喝一杯。」
說著率先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緊接著那個光頭哥也照著他的樣子喝了一杯,楚念微微一笑,便將手里的酒也喝掉了。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哥和光頭哥和楚念這麼一聊,頓時覺得前面幾十年都是白活了。和楚念不停地喝著聊著,喝到最後竟然還拉著楚念的手不停地說︰「小妹呀,認識你太晚了,哥真是後悔,生的這麼早。」
只看的安連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急忙將楚念的手從那個李哥的手里給扯出來。無奈之下又奉獻上自己的手給李哥握著,還讓那個李哥連連疑惑,「小妹,你這手怎麼突然又變大了。還粗糙了,沒有剛才滑溜了。」
听得安連鑫只想踹他。
用力地將手猛地一甩,那個李哥因為喝的太多砰地一聲倒在地上。而那個光頭哥早就倒下去了,別看塊頭那麼大,酒量還不如這個李哥呢。
安連鑫皺著眉頭看著兩人倒得東倒西歪的,連忙對外面叫了一聲︰「來人。」
跟著他一起來的收下急忙推門而入,一下子進來五六個人。因為剛才楚念進來,李哥和光頭哥早就讓自己身上的女人離開了,果然那些女人跟楚念比起來,那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先下包廂里就他們四個,加上進來的五個人,還真將包廂給佔去了一大半。
「把兩位送出去,」安連鑫頗有些嫌惡地揮了揮手。
「是,大哥。」手下立刻答應,五個人一擁而上,三個人抬那個光頭大哥,還有兩個則是搬著李哥走了出去。
一伙人出去後,包廂里立刻空擋起來了。楚念望著又被關上的包廂門,笑的兩個酒窩都露出來了。然後將手里的那份契約在安連鑫眼前晃了晃,有些得意地笑著說︰「哥,看我厲害-?這麼簡單就讓那兩個笨蛋把契約給簽了。」
「呵,呵呵,呵呵呵,厲害,你可真厲害。」安連鑫咬牙切齒地說,壓根看都不看那張契約,便冷著臉轉身而去。
「哥,我做錯什麼了,你就這麼不理我。」楚念不滿地追著安連鑫不停地問,從出了夜總會一直到車上,現在又到家里,安連鑫一直冷著臉不和她說話,急的楚念不停地問他原因。
可是不管她怎麼問安連鑫就是不開口,看到程雲在這里守候,直接冷聲吩咐道︰「程雲,將契約收好,明天帶人去收地。」
說完又是不看楚念一眼,直接上了樓回了房間。
「念念,你又怎麼了,讓連哥這麼生氣?」程雲從楚念手里接過那張契約,然後不安地問。
楚念眼珠子一瞪,嘟著嘴說︰「我哪里知道,好心幫他他還不領情。」
程雲︰「……,」有些搞不清兩人這又是鬧得哪一出,不過不管是哪一出,他都是插不上手的。還是乖乖地將那張契約收好,然後去召集人換場子去。
程雲離開,楚念一個人在樓下站了一會,微微地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不甘心。
往樓上瞥了一眼,還是決定上去。u3b2。
此刻安連鑫正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的夕陽呢,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平日出門他喜歡穿黑色的,可是一旦回到家總是喜歡換上一身白或者別的淺色衣服。
而此刻他正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因為有些寬大,站在打開的窗戶口那里被風一吹,竟有些無限風情的感覺。讓一推開門而入的楚念,微微有些呆愣。最後勾起了唇角,笑著向他跑去。
「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楚念伸出手臂抱住安連鑫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腰上糯聲糯語地說。
安連鑫整個人看上去高大碩長,一看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腰卻並不壯碩,勁瘦而有力,楚念摟住剛剛好。
從口鼻中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他的腰際,有些癢癢的。一般他生氣楚念都會做出這個動作來,每一次只要一做這個動作,他的氣就會消了一大半。
可是今天不同,他並不想這麼輕易地原諒她。
他可以縱容她將他身邊的所有女人趕走,可以縱容她早退玩鬧,那些都是小問題,他寵她也包括她所有的刁蠻任姓。可是卻不能縱容她隨意地往他的這一塊生活里插足,這根本就不是她能插得進來的。
所以,打定了主意對她的討好道歉無動于衷。依舊眼神深邃地看著前方,臉色一片冷然。
楚念抱著他廝磨了一會,原以為還會和從前一樣,只要她道歉她這樣抱著他懇求,他就能原諒自己。哪想到今天會這麼堅決,還是不肯原諒。
也不由得有些努力,松開他後沖著他不滿地叫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高興。我為你拿到了那份契約,你不夸獎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跟我生起氣來呢。」
說著委屈的眼圈一紅,眼淚就順勢掉了下來。
安連鑫到底是不忍心,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看著她說︰「念念,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嗎?我不希望你插手青幫的任何事情,你只需要好好的上你的學,平平安安就行。」
「可是我想幫哥哥呀?既然我能做,為什麼不讓我做。」楚念不服氣地叫道。
安連鑫最終忍不住冷笑一聲,盯著她的眼楮問︰「你為什麼要幫我?是因為覺得我沒有能力做好這件事嗎?處處都要你的幫助。楚念,你不是安楚楚,只不過是我父母收養的一個養女而已。既不是我親妹妹,又不是我的女人,憑什麼來幫我。」
幾句話如同尖銳的利劍一般直刺楚念的心房,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安連鑫,最終倒退幾步。大眼楮里的水霧更多了,說到底,她還是在怪罪兩年前她答應安老爺子入了安家的家譜,認作安梓謙和林顏心父母的事。
可是那件事能怪她嘛,當時不是有特殊情況嘛。生母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跑出來個兄弟來,非要將她的撫養權要回去,如果不辦理收養手續,她就得離開安家跟那人走了。可恨她還不到成年,根本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監護人,這不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被迫讓安梓謙和林顏心辦了收養手續。
就因為這個,他就跟自己慪氣了。其實她也知道他為什麼生氣,這樣一來,她和他就是明面上的兄妹了。
而他這番話的另一層意思她也知道是為什麼,不就是逼她先說那句話嘛。兩人那麼多年了,心意還能不明白。可是那句話卻誰也不肯先說出口。看慣了周遭人的遭遇,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歸是付出的最多。
「哥,你真的非要如此嗎?」楚念含著眼淚抬起頭看著他喃喃地問。
安連鑫一愣,抿了抿嘴唇,別過頭去。
楚念卻苦笑起來,一邊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裙子紐扣,一邊緩緩地開口說︰「我在名揚大學也是出了名的校花級人物了,多少男生給我求愛告白。可是每一個人當天說了之後,不等到我拒絕呢,第二天就不承認告白這回事了。這問題我之前就有問過你,你說那些男生都不靠譜,靠譜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念念…,」安連鑫低著頭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突然感覺,今天他和楚念的這層窗戶紙要被捅破了。
楚念繼續解著自己裙子的紐扣,繼續苦笑著說︰「在我十四歲那年,你跟我說,一直都沒有女人喜歡你,你這一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就指望我能好好學習,下輩子就靠我了。當時你問我,靠我靠的住嗎?那個問題,我現在還沒有回答過你我的答案-?」
「念念,」安連鑫有些受不住地抬起頭,可是當他抬起頭後更加受不住了。
因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原來的楚念了,而是一個已經的女孩。因為羞澀和恐懼,而瑟瑟發抖的身子。宛如美玉般閃著光澤的雪白肌膚,和那玲瓏有致的凸起。
兩條腿更是並得緊緊的,猶如上好的美女,筆直修長惹人遐想。
安連鑫︰「……,」鼻子一熱,兩道洪流頓時而出。
「哥,你怎麼了?」事情完全出乎楚念的意料,她是下定了決心將自己月兌干淨了來打破他們之間的關系。這幾年兩人糾糾纏纏,明明都是心里有對方的。可是卻誰也不肯先走出那一步來,多少次的試探兩人都裝聾作啞,以至于到現在兩人都心生芥蒂了。
一轉眼她馬上就要十七歲,已經算是不大不小的年紀了。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如果她再矜持著不肯向前跨出那一步的話,說不定哥哥早晚會屬于別人。
正如程雲所說,哥哥到底是個成年男人,不能連最起碼的生理需要都不得解決。
既然如此,她也可以,為什麼還要便宜別人。
所以這才大著膽子將衣服月兌光了,不需要語言,只是肢體語言就可以表達自己的一切。而且她早知道哥哥對她有感覺,小的時候一起睡都能感覺出來,原以為哥哥憋了那麼多年此刻看到她這幅樣子會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呢。
哪想到完全出乎意料,居然流鼻血了。
嚇得楚念一邊詢問他怎麼回事,一邊趕緊抽出幾張紙巾來給他止血。
要知道現在她還沒穿衣服呢,兩只小白兔在眼前就這麼晃來晃去,安連鑫趕緊兩眼一閉,鼻血流的更凶猛了。听到楚念還一個勁無辜地問他怎麼了怎麼了,惱恨的他忍不住沖她吼了一聲︰「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了,你想讓我流血致死啊?」
「不,就是不穿。」楚念被他吼的一震,可是隨即又貼了上來,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的身子。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要是她再穿上,豈不是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