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過敏癥必須去醫院看,你老這樣會營養不良的。」陳墨嚴肅的說道。
「不可能,我高三那年吃了一個學期的醬油拌米飯還不是考上A大了。」欣然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是不是家里負擔重,經濟上有困難的話…」
欣然忽然急躁的打斷陳墨的話「開玩笑,我家里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我有什麼經濟困難。」
「欣然…」望著臉色蒼白的欣然,陳墨不知說什麼了。
「那個,對不起陳墨,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說完蒼慌的跑了。
坐在餐桌前的陳墨望著欣然跑遠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髒的某個地方很疼,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陳墨很吃驚。
這時張叔走了過來坐下說道「欣然生氣了吧,唉,這孩子命苦啊,听她的同學說欣然從小跟她媽媽生活,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誰,到十六歲時,她媽媽也去逝了,這孩子能走到今天,這麼有出息不易啊,這孩子太要強了,誰同情她,她跟誰急,唉,連每天給同學帶的早點她都忘了。」
望著絮絮叨叨的張叔陳墨說道「一會兒我給送去。」
寢室里,欣然被那仨妞給埋怨的終于怒了「要吃自己買去,餓死了活該。」說完往樓下跑去。
出了樓門,心里一團亂麻的欣然放慢腳步苦惱的想︰自己干嘛又發這麼大火,她早就告訴過自己,自己與別人不一樣,陳墨同情自己是好意,干嘛沖人家發火。
「小心撞到鼻子。」一個聲音讓欣然抬起頭來,只見陳墨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看著她。
欣然走過去不自然的說道「陳墨,剛才我的情緒不太好,對不起。」
「你落在張叔那里的早點。」陳墨望著表情疏離的欣然,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將袋子遞給她「我來是要告訴你,你走到今天走的很好,沒人有資格能同情你,但是你要學會接受朋友的關心,也許你還沒有把我當朋友,沒關系時間長著呢。」說完拍了一下欣然的頭轉身走了。
咀嚼著陳墨的話,欣然慢慢往回走,她覺得有一絲溫熱的東西流進了她的心里,酸酸澀澀的不知怎麼形容。
今天有一節輔導員的課,這種課對欣然來說就是自習,她習慣性的開始背單詞,但是班導不打算放過她,這不是麼,一進門他就大聲說道「林欣然,林欣然來了麼?」欣然茫然的站起來「來啦」。
「林欣然你到前邊來,站在這里听我說。」
「為什麼呀?」
「我知道你從來不听我說什麼,所以把你放在這里。」
欣然在同學們的轟笑聲中滿頭黑線的站在講台上听著班導的車 轆話。
「同學們,轉眼你們已經是大三的人了,沒有多少時間了…啊,沒有多少時間了…(省略三百字)」班導感慨著。
「你才沒有多少時間呢…」欣然嘀咕著。
「作為學生應以母校為榮,為母校爭光…也就是說要做點兒什麼…」班導發出倡議。
「不太妙啊。」欣然有不好的預感。
「可是呢,有些人從來不關心這些…很不應該嘛。」班導情緒有些激動。
「阿彌陀佛,不是我,不是我。」欣然開始祈禱。
「比如這位林欣然同學。」
「唉!」欣然瞪了班導一眼。
「這次幾所高校的歌唱比賽我為林欣然報了名,她的歌唱的很好麼。」班導做了總結。
終于輪到欣然說話了「輔導員,我能拒絕麼?」
「可以!」
「?」
「可惜那份大獎了!」
「這樣啊,班導,什麼獎品啊?」
「好象是筆記本電腦。」
「班導,我去,我去。」
「定下來了?不變了?」
「定了,不變了!」
「這個獎你必須拿回來,如果完不成任務罰款一千元。」
「啊?」
回到座位上的欣然開始考慮得獎的可能性有多大。同學們圍過來給她出謀劃策。
老大說道「我一會兒去趟組委會偵察一下各校的選手實力。」
羅蘭分析了一下各校的情況說「b大的學生都是些書呆子,肯定不行,c大不好說,那些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妖,很能迷惑男評委的。最可怕的是d大,他們的一個樂隊很有名的,由其是鍵盤手就是個妖孽,對了張潔他是你高中同學吧?」
張潔有些心不在焉的說「是有這麼一個人。」
羅蘭忙說「那太好了,張潔你去打探一下。」
張潔有些猶豫「我跟那個人不對盤,我試試吧。」
欣然摩拳擦掌的說「為了我的電腦,拼了。」
這時劉宇軒插嘴「你們的作法不能說不對,現在關鍵的是怎麼幫林欣然提高她的演唱水平,其它都是次要的,咱們這些人都不懂音樂,得給她找一個老師才是正經。」
听到老師欣然一下想到了陳墨,忙說道「我去問問他吧。」
「誰呀?」同學們都有些模不著頭腦。
「我現在唱歌酒吧的老板,他是學音樂的。」欣然解釋道。
「噢~」老大拉著長音兒意味深長的說「那個帥哥啊。」
「噢~」羅蘭也拉著長音兒「他呀。」
「噢~」張潔也好象是被傳染了「想起來了。」
欣然莫名其妙了「你們的尾巴都被踩了吧。」
說是要向人家請教,可一想到早上剛跟人家發過火,現在又恬著臉找人家,該怎麼張嘴啊?
已經在酒吧門口轉了好幾圈兒的欣然七長八短的想著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推開酒吧的門,正糾結的恨不能撓牆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她的視野中,欣然抬起頭正對上陳墨探訊的眼楮「有事兒?」
「沒,沒事兒。」
「沒事干嘛轉圈兒?」
「看看,嗯,看看生意怎麼樣。」
「那進來看。」
對于欣然不著邊際的回答,陳墨卻覺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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